聽到顧炎武的回答,張溥臉色極為難看。
你顧炎武好歹也是我複社成員,現成標準的答案你不說。
卻說出如此戾氣重之話。
徐錦韞難得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便也產生濃厚的興趣問道:“可根據湖廣、江西那邊的經驗,隻要我漢家人民軍殺到,地主士紳無一敢反抗均田地。”
“回主考官,那是因為漢家人民軍在湖廣、江西已殺出了名氣,地主隻求舍棄田地,保全全家性命。然江南地主定會心存僥幸,唯有先挑幾個刺頭,殺雞儆猴。”
徐錦韞點了點又問道:“那如何防止百年之後,田地再次集中在地主之手了?”
“隻需給予立法,一切田地買賣、贈予均無效,且每過數年,每村都按實際人口,重新分配田地。”
徐錦韞一臉驚訝的看向了顧炎武。
其他才子的回答,都是以什麼品行教化、道德束縛和鄉所派人乾預等為主。
唯有這顧炎武的答案,與校長所述差不多。
這種人才,才是漢家人民軍真正需要的人才。
徐錦韞拿起顧炎武的戶籍信息。
說道:“昆山縣千燈鎮人,不知你家有多少田地了?”
“兩千餘畝!”
“那你說句實話,願意將家中田地,都分給底層人民嗎?”
“不患寡而患不均,若天下都均田地,學生自然樂意。”
“哈哈…不錯!就好比湖廣、江西那邊存活下來的地主士紳,當田地地都均分後,比普通人民,還更融入漢家人民軍。”
“隻是!恕學生直言,哪怕均田地落實得再到位,也無法做到天下大同。”
一年多了。
這還是徐錦韞第一聽到有人,敢質疑校長的決策。
徐錦韞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一旁的張溥見狀,立馬往石案上一拍。
怒道:“放肆!校長的決策,豈是你一個小小秀才可妄言的?還不快滾!”
對於這狂生被張溥斥退,徐錦韞並未阻止。
徐錦韞從一個山區小縣城的主薄,一躍成為漢家人民軍行政部二號人物。
昔日無數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現在都不值得他徐錦韞多看一眼。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校長恩賜的。
徐錦韞不能接受任何人,詆毀校長的決策。
錢謙益開口說道:“徐副總理,如此狂生,多半是隻會空談,還請徐副總理莫在意。”
“牧齋兄也太小看我了,小小狂生,還不會影響到我漢家人民軍的求賢若渴。”
“那就讓下一位才子前來麵試?”
“可以!”
隻是!
下一個才子還未等來。
徐錦韞的隨從,便先匆匆走進乳魚亭。
在徐錦韞耳邊輕聲幾句後,徐錦韞便急匆匆出藝圃園而去。
許久!
徐錦韞才返回藝圃園乳魚亭外。
向錢謙益作揖道:“牧齋兄、天如兄,家母仙逝,急需徐某回家戴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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