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一行人在驚歎聲中擠出碼頭。
便見上百人圍在城門兩側,排成好多列隊伍。
錢謙益一行人的目光,全被水泥路麵上四根鐵棍吸引。
那四根大鐵棍,平鋪在水泥路麵上。
不對!
應該是陷入了水泥路麵。
而且是從城門外,一直往城裡延伸,一眼望不到儘頭。
“噠噠噠…”
突然!
一輛馬車順著兩根鐵棍,飛馳而出。
隻是這馬車,目測車廂都有一丈餘長。
而且那車軲轆也不是木頭,像是鐵塊打造而成。
馬車在錢謙益的前方,一塊寫著“碼頭站”的水泥碑前停下。
隨後!
馬車車廂內,陸陸續續有人群走下。
錢謙益細細數過。
就這麼一輛馬車,居然走下來36人。
見馬車裡麵人群都下了車。
馬車旁一個壯漢。
高高舉著一塊木牌子喊道:“人民廣場十個銅板,黃鶴樓八個銅板…”
錢謙益跟在人群後麵,踮起腳尖,觀看前麵人群的操作。
“錢公!要不學生上前問問,這是何物?”
錢謙益回頭來凶了一眼陳貞慧。
小聲說道:“不可魯莽,等排到我們再詢問,莫言讓人看了我江南才俊的笑話。”
很快!
四十多個排隊等候之人,擠上了馬車。
那馬車順著鐵棍繞了一圈,調頭往城內飛奔而去。
在等待馬車之餘。
錢謙益看向右列一對排隊父女。
眼神還在那女子天真麵容上,停留了許久。
錢謙益不禁心裡抱怨,校長什麼都好,就是忽視教化。
一個大家閨秀,光天化日之下,拋頭露麵,成何體統。
見那女子父親看向自己。
錢謙益連忙作揖道:“在下錢謙益,第一次來武昌城,不知那馬車為何物,怎能載下如此多人?”
張儘忠回了一禮道:“失敬失敬,原來是天下大儒錢公,那馬車應是武昌城內的公交馬車,專門方便人民出行所用。”
“哦!公交馬車!隻是就兩匹騾馬,不知為何能拉動數十人出行。”
“這個我也不知,我隻是聽行政部的同僚說起過。”
“張兄也是行政部官員,不知在哪個部門高就。”
張儘忠尷尬笑道:“慚愧!我也不知會分到哪個部門,冷旅長直接給了我一份推薦信,叫我來武昌城尋陸逸先陸總理。”
冷旅長?
漢家人民軍就八個旅。
能得到一個旅長的推薦,想來也能謀到一個重要實缺。
錢謙益笑道:“巧了!錢某也是來尋陸總理,那不妨我們一路同行。”
“甚好!錢公乃是天下大儒,定能得到校長重用。”
“重用談不上,現在任鴻臚寺儲備乾部,錢某奉校長令,前來武昌組建鴻臚寺。”
鴻臚寺都是京官。
雖不知在漢家人民軍中會是幾品。
但總會比外派強。
而且鴻臚寺又是新組建部門,必定需要大量官員。
張儘忠便說道:“下官原是巢縣縣令,得於交接巢縣縣城,安撫巢縣人民之功,故而得到冷旅長舉薦,可尋陸總理學習學習。”
聽到張儘忠的自我介紹。
都不用猜,這張儘忠肯定是想到鴻臚寺謀個差事。
錢謙益用餘光瞄了一眼張儘忠的閨女。
笑道:“待麵見過陸總理後,錢某再尋張兄暢飲未來,不知張兄將在何處下榻。”
“這…實不相瞞,冷旅長鐘愛小女廚藝,求見完陸總理後,下官就要先尋冷旅長府邸,至於今晚住哪?下官現在也不知。”
原本還以為是冷旅長普通的舉薦。
沒想到是賣女求榮。
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