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堂後麵休息室內。
陸逸先輕輕敲響了房門。
“校長!”
“進來,坐吧!”
晏羽遞上一盞剛泡好的茶水。
說道:“你真支持打一仗?”
陸逸先輕聲回道:“職下內心不支持,不論建奴是禍亂北國,還是攻占京師,對我漢家人民軍政權都影響都不大。”
“那你會上還支持出兵?”
“校長決意北上抗奴,職下就必須想方設法保障我軍糧草。”
“糧草?若是就兩三萬大軍北上,將建奴趕出關外,大家喝幾頓稀粥也就擠出來了。”
“校長不會想按莽夫的提議,一路往北打吧!”
晏羽擰了一口茶水。
問道:“老實交給底,不讓治下人民挨餓的情況下,行政部能擠出多少糧食?”
“夏收之前,行政部一粒糧食都擠不出來,若強行在市麵上購買糧食,糧價必然高漲。夏收之後,加上江西全境糧食不外流的前提下,職下估計能擠出四百多萬擔糧食。”
“我已經下令冷清風的第三旅,從吉安府調頭東進,先拿下撫州府、廣信府等,最後再攻打贛州府。”
“撫州、廣信和饒州等府,都是產糧大府,早早拿下這些州府,確實可避免糧食外流。”
“四百萬擔糧食,就算給收攏的流民吃個半飽,也隻能養活百萬流民到明年夏收。”
“廬州、安慶等地三百多萬人民,要等到秋收才有糧食收成,民政部還要接濟他們到秋收,若是秋收後北上,行政部至少能擠出千萬擔糧食來。”
“明年的事明年再說,我先從國資委抽出二十萬擔糧食作為軍糧。”
“校長!不是夏收後再北上嗎?”
“不等了!從武昌到腐明京師兩千多裡,重炮輜重都要走個把月,七八天後就出征。”
叫晏羽出兵已決。
陸逸先諫言道:“校長!若是能掌控京杭大運河,重炮輜重都可從楊州起,走水路北上,如此!即可節約時間,也能減少糧草運輸損耗。”
晏羽笑道:“不走水路,重炮輜重能個把月抵達腐明京師嗎?”
淮安府知府汪心淵,在漕運總督衙門來回踱步。
明代漕運總督衙門設在淮安城)
見漕運總督朱大典不慌不忙的走來。
汪心淵趕緊湊前道:“朱大人喲!我的朱大人,漢家人民軍都快兵臨城下了!”
西鄉山匪不是在楊州嗎?
怎麼毫無征兆就來攻打淮安了?
朱大典不急不慢說道:“汪知府彆忘了你是大明的官員,西鄉山匪就西鄉山匪,怎麼稱呼上了漢家人民軍了?”
“朱大人您現在就彆管這稱呼了,斥候來報,五千漢家人民軍已逆流而上,估計晚上就會抵達淮安城外。”
“五千大軍?整個楊州府內,不過七千西鄉山匪,這西鄉山匪是不要楊州了?”
“咱們先不管漢家人民軍要不要楊州,咱們得先商議對策!”
“商議?怎麼商議?我漕運衙門兵不過兩千,上月奉旨同你兵進楊州剿匪,與王在晉南北夾擊楊州,結果被王在晉耍了,逃回來的幾百潰兵,哪還有剿匪的勇氣。”
“您就折損了千餘官兵,我淮安府營兵可是折損五千,現在城內就剩下兩千老弱,如何守得住淮安城?”
“既然汪知府都說守不住淮安城,那尋本官商議個啥?要降西鄉山匪你自己降,本官正好接到進京勤王的聖旨。”
進京勤王?
建奴十萬大軍進犯京師,就朱大典這幾百兵馬,如何進京勤王?
說白了就是想尋個借口離開漕運總督衙門。
汪心淵從懷中掏出一份報紙遞上。
說道:“校長前日還發表北上抗奴檄文,今日就進犯我淮安,朱大人您這個漕運總督衙門,恐怕真要成為一個虛設衙門咯!”
朱大典接過報紙,瞄了幾眼。
問道:“什麼意思?”
“咱們淮安城內兵少將寡,漢家人民軍出動五千精銳北上,難道僅僅是為了一個淮安城?”
“西鄉山匪想要接管京杭大運河,為北上抗奴做準備?”
“正是!若整個京杭大運河都丟了,朱大人的罪責可不比下官小。”
“你…你這是要拉我陪葬!”
“下官拉你?你看下官有這個能力嗎?隻不過在漢家人民軍眼中,朱大人更有價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