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剛響起。
歐陽新就爬出溫柔鄉。
聽到閨女房間的動靜。
祝九齡夫婦,也來送彆閨女女婿。
“天還未亮,祝省長也起這麼早嗎?”
祝九齡笑道:“你這是吃乾抹淨不認人嗎?”
“哦!那七車大白菜的錢嗎?你派個人隨我去軍營拿一下。”
“哈哈哈…我一個省長送戍邊將士幾車大白菜,還要尋你要錢嗎?我是說你以後得稱我老泰山,不得再稱祝省長了。”
“小婿知道了,祝省長同誌。”
“罷了罷了,隨你吧!昨夜我想到了一件事,你可以多拉幾萬擔糧食回宣府鎮。”
“祝省長這裡能借我一些糧食嗎?”
“我這要是有,行政部就不會從安慶府調糧來。”
“那哪裡有?”
“天津衛有,腐明京師過冬的糧食,多存放在天津衛幾個大糧倉中。”
“可拿了天津衛的糧食,腐民京師的人民,不沒法熬過這個寒冬了。”
“你以為憑腐明京師那十兩一擔的糧價,底層人民吃得起嗎?”
原本天津衛是北方熱鬨非凡的城池。
自從漢家人民軍截斷京杭大運河後,天津衛這個中轉站,僅靠海運那些貨物,就日漸蕭條。
歐陽新率兩個連的戰友抵達天津衛城下。
還未開始派兵布炮。
天津衛的城門便已打開。
上到天津巡撫張福臻,下到普通百姓。
都一直期待漢家人民軍來接收天津衛。
因為大家都知道,隻要漢家人民軍接手天津,天津的糧價才會降下來。
大家才能買得起糧食。
可歐陽新進城之後,壓根不鳥天津巡撫張福臻,直撲幾大糧商倉庫。
見漢家人民軍正在招募青壯馬車,拉運糧食。
張福臻跪在歐陽新麵前,哭訴道:“將軍!你們將天津糧倉搬空,讓天津城內數千百姓,如何渡過寒冬?”
“我且問你,天津市麵上糧價幾何?”
“1兩銀子一鬥。”
“一兩銀子一鬥,也就是十兩一擔,底層人民吃得起一兩銀子一鬥的糧食嗎?”
“這…可中等人家還能勉強買得起,若是再將這些糧食都拉走,中等人家也得餓死。”
“中等人家?嗬嗬!能花十兩買一擔糧食的,在你天津還算中等人家?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糧食都是京師內的糧商,存放在天津,坐等等京師糧價高漲的。”
“將軍要把糧食拉走也可以,那就接受天津城防,不然京師內的勳貴,得知糧食全被將軍拉走,定會拿天津百姓撒氣。”
“你天津城內還有多少人?”
“應該…應該還有三四千人。”
“城內的五萬擔糧食,都夠天津城三四千人吃上一年多了,你還好意思讓糧價賣一兩銀子一鬥?”
“這些糧食都是京師權貴的,不是下官能做主定價的。”
“腐明都名存實亡了,京師哪裡來的權貴?”
“將軍有所不知,雖說聖上號令已無用,可京師京營還在,王公大臣們還在,就天津衛這些老弱病殘,還打不過城內糧商的家丁了。”
“就這麼幾百號家丁,也能騎在你一個天津巡撫頭上得瑟?”
“禮樂崩壞,國法已成擺設,還請將軍可憐可憐天津城內百姓,駐防天津城吧!”
“參謀部沒有軍令,我無權分兵接手天津城,不過城中人民,可隨我去宣府鎮安家。”
張福臻腦袋磕得“砰砰”作響。
“下官替數千天津百姓,感謝將軍的收留。”
這下好了。
本來宣府鎮就糧食壓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