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麵上隻能恭敬應下:“是!學生謹遵相爺吩咐!”
內心卻在哀嚎:“完了完了!還是沒逃出宰相的五指山!秋闈之後就得進京?這哪是另眼相看,這分明是提前預定童工啊!而且聽起來像是要乾私活的樣子…大佬您的私活能簡單嗎?我感覺我的鹹魚修仙夢正在離我遠去…”
談話似乎到此結束,蕭則誠又勉勵了幾人幾句,便端茶送客。
四人再次行禮,恭敬地退出了書房。
直到走出彆院,坐上馬車,四人才不約而同地長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剛從什麼高壓環境中脫離出來。
“季兄,你…你真的不想直接當官嗎?”張文柏忍不住問道,“相爺親自開口啊!多好的機會!”
李修文也若有所思地看著季言。
季言苦笑一聲,攤手道:“文柏,你覺得我像是能處理好那些官場往來、案牘勞形的人嗎?怕是沒幾天就得罪一圈人,還得相爺給我擦屁股。不如先躲起來讀讀書,乾點自己喜歡的實事,等本事練硬了再說。”
他這話半真半假,卻成功說服了張文柏。張文柏想了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也是!官場太複雜了!還是季兄你想得周到!”
李修文也頷首道:“季兄腳踏實地,不慕虛名,修文佩服。”
隻有季言自己知道,他所謂的“本事”,跟李修文理解的恐怕不是一回事…
回到清雅居,關於未來的大致方向總算定了下來。四人決定立刻動身返回安瀾,畢竟離開安瀾府也將近快二十天了,必須把考中秀才的事好消息儘快告訴家裡人。
就在四人準備次日清晨出發時,傍晚時分,那位神秘的歐陽明,竟然又不請自來,出現在了小院門口。
他依舊是一身月白長衫,俊逸出塵,嘴角噙著懶洋洋的笑意,仿佛隻是飯後隨意散步至此。
“聽聞幾位小友明日便要返回安瀾了?”歐陽明笑吟吟地問道,目光在四人身上流轉,最後似乎不經意地落在季言身上。
“見過歐陽先生!”四人連忙行禮。李修文恭敬答道:“是,學生等準備明日返程,閉門備考。”
歐陽明點點頭,看似隨意地從袖中取出三個小巧玲瓏、觸手溫潤的玉佩,遞給李修文、張文柏和周知雅:“相逢即是有緣。小小玩意兒,戴著玩吧,或許能靜心凝神,助你們學業精進。”
三人受寵若驚,連忙接過,連聲道謝。那玉佩一看就知並非凡品,蘊含著令人舒適的氣息。
歐陽明笑了笑,最後才看向季言,手中卻空無一物。
季言心裡正嘀咕“大佬是不是把我忘了”,卻見歐陽明手輕輕摁在季言的肩膀上,在另外三人不注意的情況下,一股微不可察的“能量”瞬間沒入季言胸口。
季言嚇了一跳,差點跳起來,卻感覺胸口微微一熱,仿佛有什麼東西融入了體內,但仔細探查,又什麼都沒有。
“你…”歐陽明看著季言,嘴角的笑意加深,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心思活絡,是個有趣的小家夥。好好‘修’你的‘路’吧。或許…我們還會再見。”
說完,他也不等季言回應,瀟灑地轉身,飄然而去,留下原地一臉懵逼的季言。
季言呆立當場,內心早已掀起了十八級海嘯!
“臥槽!剛才那是什麼?大佬給我開了小灶?單獨輔導?傳功了?不像啊!沒啥感覺啊!”
“他最後那句話什麼意思?‘修’你的‘路’?哪個修?哪個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還‘還會再見’?大佬您彆嚇我啊!我膽子小!”
“為什麼隻給我彈白光,給他們玉佩?難道我比較特殊?還是我看起來比較欠打?”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大佬隨手標記了一下,前途未卜,福禍難測。
這突如其來的“特彆關照”,讓他剛剛稍微放鬆的心情,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帶著一肚子的胡思亂想和那枚不知是福是禍的“白光”,季言踏上了返回安瀾的路程。
官場之路暫時避開,但修仙之路,似乎…被一位大佬莫名其妙地“關注”了?
這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
季言望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景物,隻覺得前路茫茫,坑爹依舊。
“算了,不想了。先把水利工程搞好,再想辦法去找西山古觀的線索。至於大佬的關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反正…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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