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季言看到進來的是三個蒙麵人,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短刀。他們動作輕捷,分工明確,兩人直奔床鋪,一人守在門口望風。
“嘖,業務挺熟練啊…”季言內心吐槽,“可惜,今天你們踢到鐵板了…呃,是踢到冰山和苟道修士了。”
就在那兩個蒙麵人舉起短刀,準備朝著床上“熟睡”的季言和王瑾、趙謙刺下時——
異變陡生!
守在門口那個望風的蒙麵人,喉嚨裡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呃”,然後軟軟地倒了下去。
幾乎是同時,一道冰冷的劍光如同暗夜中的閃電,自房間的陰影處亮起!
噗!噗!
兩聲利刃入肉的悶響。
那兩個舉刀的蒙麵人動作瞬間僵住,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胸口冒出的劍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撲倒在地,鮮血迅速蔓延開來。
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石火,不超過三息時間。
淩霜的身影從陰影中顯現,手中的短劍滴血不沾,眼神依舊冰冷,仿佛隻是隨手拍死了幾隻蚊子。
而季言,在淩霜動手的瞬間,就已經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動作敏捷得根本不像個“文弱書生”。他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第一時間衝到隔壁房間——丫丫不在,他擔心的是王瑾和趙謙這倆拖油瓶。
隔壁房間,同樣倒著兩個蒙麵人,王瑾和趙謙還四仰八叉地睡得跟死豬一樣,鼾聲震天,顯然之前的晚飯裡被下了蒙汗藥。
季言鬆了口氣,隨即又氣得想笑:“這倆貨!心是真大!被人賣了估計還能幫人數錢!”
他回到自己房間,看著地上三具屍體和麵不改色的淩霜,內心複雜。
“這就…解決了?”他有點懵,“我知道淩姑娘你猛,但沒想到這麼猛啊!砍瓜切菜都沒這麼利索!這戰鬥力…放在武俠小說裡,絕對是江湖頂流高手水平了吧?不過在修真小說裡,實力幾何還有待驗證…”
“不過…姐姐你殺人能不能稍微…有點表情?你這冷靜得讓我有點害怕啊…以後誰娶了你,吵架的時候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
淩霜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淡淡開口:“宵小之輩,死不足惜。他們身上有血腥氣,並非初次作案。”
季言點點頭,壓下心中的不適。他知道淩霜說得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隻是這視覺衝擊力有點強。
他蹲下身,忍著惡心在屍體上摸索了一番,除了些散碎銀子和那幾把質量低劣的短刀,沒找到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專業的啊,一點線索都不留。”季言站起身,拍了拍手,“看來就是普通的黑店,不是針對我們來的。”
這讓他稍微安心了一點。至少不是京城那邊的敵人這麼快就追來了。
“此地不宜久留。”淩霜說道。
“沒錯!”季言立刻同意,“趕緊收拾東西走人!萬一他們還有同夥就麻煩了!”
兩人迅速行動。淩霜去馬廄牽馬套車,季言則回到隔壁房間,用冷水潑醒了睡得昏天黑地的王瑾和趙謙。
“唔…下雨了?”王瑾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
“大哥?天亮了?”趙謙打著哈欠。
“亮個屁!”季言沒好氣地低吼道,“趕緊起來!我們遇到黑店了!再不走就等著被做成肉包子吧!”
“黑店?!”兩人瞬間驚醒,嚇得臉都白了,手忙腳亂地開始穿衣服收拾行李,動作比任何時候都利索。
片刻之後,一輛馬車如同受驚的兔子般,衝出了悅來驛站,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隻留下驛站內幾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和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馬車上,王瑾和趙謙驚魂未定,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
季言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黑暗,長長地舒了口氣。
“出師不利啊…第一天就碰上黑店,還見了血。”他揉了揉眉心,感覺心累,“我這河西之路,看來注定不會太平坦了。”
“不過…”他看了一眼旁邊依舊鎮定自若的淩霜,內心又稍微踏實了點,“有這位冰山殺神在,至少安全還是有保障的…隻要不遇到修真者。”
“苟道修士被迫營業的第一天,以鏟除一家黑店告終…新副本這開局,真是夠‘紮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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