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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和趙謙雖然被季言教育要低調,但年輕人血氣方剛,麵對如此強取豪奪,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當即就爭執起來。
季言一聽,心裡也十分惱火,但臉上堆起一個略顯為難又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容,對著那管家拱了拱手:“這位管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舍弟不懂事,衝撞了貴主,還望海涵。”
那管家見季言態度謙卑,神色更加倨傲,用鼻孔哼了一聲:“算你識相!這匹馬,我家公子看上了,這是你們的福氣!這是買馬錢,拿著趕緊滾!”說著,隨手拋過來一小錠銀子,恐怕連那匹馬真正價值的一成都沒有。
王瑾和趙謙氣得眼睛都紅了,剛要發作,被季言用眼神死死按住。
季言撿起那錠銀子,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還帶著點“受寵若驚”:“貴主喜歡,是這匹馬的造化。隻是…這馬性子頗烈,剛買來還未馴熟,萬一驚了貴主…”
“哼!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府上有的是馴馬好手!”管家不耐煩地揮揮手。
“是是是,是在下多慮了。”季言點頭哈腰,示意王瑾把韁繩交給對方的一個壯漢,然後拉著兀自不服氣的王瑾和趙謙,退到了一邊,低聲道,“彆吭聲,看著。”
那管家得意洋洋,指揮著手下牽著那匹神駿的河西馬,回到了馬車旁,向車內稟報了幾句。馬車裡傳來一個年輕而慵懶的聲音:“嗯,還算懂事。走吧。”
車夫揚鞭,豪華馬車在一群家丁的簇擁下,緩緩啟動。那匹新得的河西馬被拴在馬車後麵跟著。
圍觀的眾人也漸漸散去,不少人對著季言他們指指點點,目光中帶著同情或鄙夷,顯然認為他們慫了,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
王瑾和趙謙憋屈得滿臉通紅,不解地看著季言。淩霜不知何時走到了季言身邊,目光清冷地看著遠去的馬車。
季言臉上那諂媚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冷意。他對著淩霜微微點了點頭,嘴唇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傳音入密說了句什麼。
淩霜眼神一閃,右手在袖中微微一彈。
隻見一道細微的破空聲響起,一枚小石子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精準地打在了拴著那匹河西馬的韁繩扣結上!
那韁繩本就是新換的,皮質堅韌,但扣結處卻是受力關鍵。淩霜這一下力道拿捏得極準,石子蘊含的暗勁瞬間崩斷了扣結處的纖維!
馬車正行駛在不太平坦的街道上,微微顛簸。韁繩驟然崩斷,那匹本就因為易主而有些焦躁的馬匹猛地感覺頭頸一鬆,受驚之下,立刻發出一聲長嘶,人立而起,然後撒開四蹄就朝著旁邊的一條小巷狂奔而去!
“馬驚了!馬驚了!”牽馬的家丁猝不及防,被帶了一個趔趄,慌忙大喊。
而更糟糕的是,拉車的主力馬匹聽到同伴的嘶鳴和後麵的騷動,也受了些許驚嚇,猛地加速前衝!
車夫猝不及防,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道一帶,差點從車轅上摔下去,慌忙死死拉住韁繩,試圖控製住馬匹。
車廂內,那位原本慵懶倚靠的公子哥,正端著杯茶準備享用,哪裡料到會有此變故?馬車先是猛地一加速,接著因為車夫強行控馬而又是一個顛簸搖晃!
“哎呦!”
“砰!哐當!”
公子哥毫無防備,整個人被甩離了座位,在裝飾華麗但空間有限的車廂裡像個破麻袋一樣撞來撞去。額頭撞在車廂壁上,茶杯脫手飛出,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身,精致的錦袍頓時濕透,還沾著茶葉。
他試圖抓住什麼固定身體,卻隻抓碎了窗邊的流蘇簾子,整個人在東倒西歪中,發冠歪斜,衣衫淩亂,狼狽不堪地摔在了車廂地板上,痛呼聲響徹車廂。
車夫和家丁們亂作一團,有的去追驚馬,有的慌忙安撫拉車的馬匹,還有的想去扶車廂裡的主子,現場一片雞飛狗跳。
遠處,季言看著那輛失控片刻後終於勉強停下的華麗馬車,以及裡麵隱約傳來的咆哮和混亂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王瑾和趙謙瞪大了眼睛,看看遠處亂成一團的馬車,又看看一臉深藏功與名、雲淡風輕的季言和依舊麵無表情的淩霜,瞬間明白了什麼,臉上頓時露出解氣又崇拜的表情。
“大哥…高啊!”王瑾豎起大拇指,壓低聲音,興奮地說。
趙謙也嘿嘿直笑:“該!讓他強買強賣!報應來得真快!”
季言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低調,走了,回去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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