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你們開心就好。”季言放棄治療般地擺擺手,“東西清點一下,列個單子,時間、地點、人物都通通記下來,越詳細越好。”
“好嘞!”兩人興高采烈地開始分揀,嘴裡還念叨著:“這錠銀子成色不錯…這玉佩有點俗氣…咦?這盒胭脂水粉是幾個意思?覺得我們需要打扮打扮?”
季言聽著他們的嘀咕,內心瘋狂刷屏: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找了這麼兩個活寶當‘腐敗先鋒’…不過話說回來,效果還真特麼的好!”
“看這送禮的架勢,劉扒皮和趙文明那邊是徹底把我當成那種‘上梁不正下梁歪’、手下人拚命撈錢的貪官了?也好,這‘一丘之貉’的人設,看來是立住了。”
“估計現在外麵都在傳,新來的季知府是個銀樣鑞槍頭,看著像個愣頭青,實際上手下人撈錢比誰都狠,他自己肯定也乾淨不了…嘖嘖,這誤會,真是美麗啊!”
他甚至可以想象,趙文明和劉員外此刻正在某個密室裡,舉杯相慶,嘲笑他季言“不過如此”,傳言“言過其實”,終究是逃不過“名利”二字的俗人。
“笑吧,儘情地笑吧。”季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現在笑得越開心,到時候哭得就越慘。”
在季言神遊之際,王瑾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眼神裡閃爍著搞事的光芒,問道“大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繼續收?”
“收!為什麼不收?”季言冷笑一聲,“他們送多少,你們就收多少!不僅要收,還要表現出越來越大的胃口!讓他們覺得,隻要喂飽了你們,就能在我這裡買到他們想要的一切!”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要把握好度。既不能把他們嚇跑,也不能讓他們覺得你們太好打發。具體怎麼操作,你們自己發揮,我相信你們在這方麵的‘天賦’。”
“另外,老規矩,所有收受的財物,無論大小,都要詳細記錄,時間、地點、人物、金額、物品,越詳細越好。這都是將來扳倒他們的鐵證”
“明白!”兩人拍著胸脯保證,“坑蒙拐騙…啊不,是收集證據,我們是專業的!”
季言:“……”
他感覺心好累,這倆貨的腦回路,果然清奇得讓人無力吐槽。但季言看著他們躍躍欲試的樣子,又轉念一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用人所長”吧…讓修文兄去乾這個,肯定行不通。
想到這裡,季言大手一揮,“經費方麵不用擔心,你們該吃吃,該喝喝,該擺譜就擺譜,出手一定要大方,要讓他們自己覺得蠅頭小利,根本不符合你們的胃口。一切開銷,我一律報銷!你大哥我彆的不多,就是錢多。總之,要把‘南邊來的敗家紈絝’這個人設立得穩穩的!”
“大哥英明!”
“大哥威武!”
兩人歡呼雀躍,仿佛拿到了尚方寶劍。讓他們讀書寫字處理政務,他們可能頭疼,但讓他們扮演紈絝子弟、花天酒地、收錢坑人…這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任務!完全是本色出演,毫無壓力!
看著兩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地離開,準備去構思下一場“腐敗大戲”,季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
“唉,我這堂堂一府尊,不但要親自下場當釣魚佬,還得給手下‘腐敗分子’報銷活動經費…這知府當得,也真是沒誰了。”
他走到那堆“戰利品”前,隨手拿起一張地契看了看,冷笑道:“劉扒皮和趙文明這是下了血本啊。連城東最繁華地段的鋪子都舍得拿出來,看來是真被流言和我們的‘墮落’給迷惑了,以為能用錢把我們砸暈,順便把我拉下水。”
“證據確鑿…但還不是收網的時候,就憑這點行賄的證據,最多扳倒一個劉家外圍的白手套,動不了劉扒皮的根基,更牽扯不到趙文明。他們完全可以推個替罪羊出來,說自己毫不知情。”
他拿起一塊金條,在手裡拋了拋,眼神深邃:“魚兒才剛咬鉤,還沒徹底吞下去呢。我要的,可不是一兩條小雜魚,而是想把藏在渾水底下的大王八,甚至他們背後的靠山,都給震出來!”
餌已經越來越香,鉤子也越來越深。就看他們,能為了捂住蓋子,舍得下多少血本了。
“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
季言仿佛已經看到,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這些人的“積極配合”下,緩緩收緊。
而他自己,這個看似置身局中的“貪官”,實則才是真正的執網人。
接下來,他得好好規劃一下,下一步該怎麼“配合”這兩位“得力乾將”的表演,才能把這場大戲,唱得更加“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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