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越來越近,三輛警車停在魯迪和索菲亞身邊。警察跳下車,舉著槍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後,才拿出急救包,給魯迪包紮傷口。
“你們是甘比諾家族的人?”一個警察用意大利語問,手裡拿著記事本。
“不是,我們是被他們控製的。”魯迪趕緊說,“我被迫幫他們管賬,我是被劫持的!”
就在這時,巷口突然衝出來兩個黑影——是托尼的貼身保鏢,手裡舉著槍,對著警察喊:“把魯迪交出來!不然我殺了這個女人!”
其中一個保鏢衝過來,一把抓住索菲亞的胳膊,槍頂在她的太陽穴上。索菲亞沒慌,眼睛看著魯迪,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彆衝動。
警察立刻舉起槍,氣氛瞬間緊張。“放下武器!”警長對著保鏢喊,“你們跑不掉的,外麵已經被包圍了!”
“少廢話!”保鏢吼著,把索菲亞往身後拉,“給我們準備一輛車,放我們走,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警長皺了皺眉,對著身邊的談判專家使了個眼色。談判專家慢慢往前走,手裡舉著雙手:“我們可以給你們車,但你們得先放了這個女人。她是無辜的,沒必要拉她墊背。”
保鏢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話,談判專家突然大喊:“就是現在!”
藏在警車後麵的狙擊手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抓著索菲亞的保鏢眉心中彈,倒在地上。另一個保鏢剛要開槍,就被警察撲倒,槍掉在地上。
索菲亞鬆了口氣,腿一軟,坐在地上。魯迪被警察扶著,看著索菲亞沒事,終於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失血太多,他暈了過去。
老周跑過來,看著被抬上救護車的魯迪,又看了看驚魂未定的索菲亞,對警長說:“我是他們的朋友,我跟他們去醫院。”
醫院裡,魯迪被推進手術室。醫生說他左臂的子彈需要取出來,腿上的玻璃劃傷縫了八針,還好沒有傷到骨頭。索菲亞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老周遞給她一杯熱咖啡:“彆擔心,魯迪命硬,會沒事的。”
“謝謝你們。”索菲亞接過咖啡,手還在抖,“要是沒有你們,我們早就死了。”
“都是應該的。”老周說,“陳默會長還在等你們回去呢。”
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魯迪被推出來時,還在昏迷。醫生說他需要住院觀察一周,等傷口穩定了才能出院。索菲亞每天都守在床邊,給他擦手、喂水,偶爾跟老周一起整理魯迪藏在鞋底的u盤——裡麵的交易記錄,足夠讓托尼和甘比諾家族喝一壺。
2005年11月22日,魯迪終於醒了。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索菲亞趴在床邊睡著了,手裡還握著他的手。魯迪輕輕動了動手指,索菲亞立刻醒了:“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還好。”魯迪的聲音沙啞,“托尼呢?”
“被抓了。”索菲亞笑著說,“老周把u盤裡的證據交給了警察,托尼和他的幾個核心成員都被逮捕了,甘比諾家族的暗網也被查封了。”
魯迪鬆了口氣,閉上眼睛,又睜開:“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剛果?”
“等法院判決。”索菲亞說,“老周找了律師,律師說你是被迫的,又提供了關鍵證據,大概率會被遣返回剛果;我是瑞士法國雙國籍,沒有參與犯罪,應該會被免責。”
11月28日,魯迪坐著輪椅,被推進佛羅倫薩法院的法庭。法庭不大,旁聽席上坐著老周和索菲亞。檢察官宣讀了魯迪的“罪行”——協助黑手黨管理賬目、開發暗網,但也承認了他“被脅迫”“提供關鍵證據”的情節。
“魯迪先生,你是否承認協助甘比諾家族進行非法交易?”法官問。
“承認,但我是被迫的。”魯迪說,“我提供了他們的犯罪證據,幫助警方逮捕了托尼,希望法官能考慮我的處境。”
律師提交了魯迪被關押時的照片手腕上的鐐銬疤痕)、索菲亞的證詞、老周的證明,還有警方出具的“關鍵證人”證明。法官討論了半個小時,最終宣布:“魯迪先生,因被脅迫參與犯罪,且有重大立功表現,判決你在醫院治療結束後,遣返回剛果民主共和國,不予監禁;索菲亞女士,因無證據證明參與犯罪,且為雙國籍公民,不予追究,可自由離開。”
聽到判決,魯迪的眼睛亮了。他看著索菲亞,索菲亞也看著他,眼裡滿是笑意。
12月1日,魯迪出院了。老周幫他們訂了從佛羅倫薩到金沙薩的機票,還塞給魯迪一個信封:“裡麵是陳默會長讓我轉交給你的,有金沙會的最新消息,還有點錢,路上用。”
魯迪打開信封,裡麵有一張照片——是沙西市的恒溫棚,裡麵種滿了青菜,保羅站在棚子外,笑得很開心;還有一張紙條,是陳默的字跡,用中文寫的:“等你們回來,沙棗糕還熱著。”
“我們明天就走。”魯迪把照片放進懷裡,對索菲亞說。
“好。”索菲亞點頭,幫他收拾行李——隻有一個小背包,裡麵裝著幾件換洗衣服,還有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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