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的剛果沙漠，新年的禮花聲剛過，陳默市的信息隊辦公室就亮了整夜的燈。魯迪坐在舊電腦前，屏幕上是加密的暗網界麵，綠色的代碼在黑底上滾動，他手指飛快敲擊鍵盤，嘴角勾著算計的笑——這台電腦是老周通過“灰色渠道”弄來的二手貨，連了衛星信號，能偷偷跟境外商人聯係，是他擴張生意的秘密武器。
“托尼的舊渠道果然有用。”魯迪對著麥克風說，對麵是意大利的一個工藝品商人，托尼以前的“客戶”，“金沙會的陶罐比剛果其他部落的好，價格還低三成，你要是跟我合作，我保證每月給你送500個，運到佛羅倫薩的倉庫，你隻需要付美元，貨到付款。”
商人猶豫了一下：“我聽說你跟甘比諾家族有仇，托尼還在監獄裡……”
“托尼是托尼，我是我。”魯迪冷笑，“你要的是賺錢，不是跟托尼講情義。再說，我能讓你的成本降三成，你不跟我合作，有的是人跟我合作。”
商人沉默了幾秒，最終答應：“行，先試一批，要是質量好，以後長期合作。”
掛了通話，魯迪打開另一個聊天窗口，是法國的一個旅遊公司——老周幫他聯係的，想開發“剛果沙漠獵奇遊”。魯迪敲下一行字：“陳默市有臨時木屋，能看沙漠日出、沙棗林，還能體驗部落生活，每人收費500歐元，包食宿，你們抽三成，剩下的歸我。”
旅遊公司很快回複：“下周帶10個遊客來考察，要是行，就簽合同。”
魯迪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手臂上的疤在燈光下很明顯。信息隊隊長阿力端著咖啡走進來，看到屏幕上的暗網界麵，小聲問：“魯迪市長，這麼做會不會違反老會長的規定？老會長說不讓跟境外商人私下做生意……”
“我這是為了金沙會。”魯迪接過咖啡，語氣不容置疑，“陳默市要發展，需要錢，需要生意。保羅隻會管小作坊、小通商，能拉來這麼大的單子嗎？”
阿力沒再說話，退了出去。他心裡清楚，魯迪是為了自己的威望，但他不敢反對——魯迪現在是陳默市的“土皇帝”，信息隊、消防隊、急救隊都聽他的，連護衛隊都得讓他三分。
1月到3月，魯迪靠暗網和境外渠道，拉來了五筆大生意：給意大利商人供陶罐每月500個，賺1萬美元）、跟法國旅遊公司合作每月10個遊客，賺3500歐元）、給比利時鋼鐵廠偷偷供鐵礦砂從美國人占的經濟城邊緣部落搶的，每月20噸，賺8000美元）、給瑞士鐘表廠供駝毛從周邊部落敲詐來的，每月100公斤，賺5000美元）、給德國博物館供沙漠文物偽造的舊陶罐，說是部落古物，賺1.2萬美元）。
這些生意沒跟保羅報備，更沒進金沙會的公賬，魯迪把賺的錢一部分藏在辦公室地板下，一部分用來給專業隊買裝備新的對講機、更結實的斧頭、甚至從老周那弄來的防彈衣），還有一部分用來給百姓發“福利”——每月給陳默市的百姓分半袋麥子、一塊布，百姓們更支持他了，見了他都喊“魯迪市長萬歲”。
保羅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3月中旬，比利時鋼鐵廠的商人來陳默市談合作，保羅特意去對接，商人卻隻跟他握了握手，就找魯迪去了，說“我們隻認魯迪先生，合同得跟他簽”。保羅站在原地，手裡的合作方案被風吹得卷邊，心裡像被針紮——他這個執行長，成了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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