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算是給自己女婿打工,李運蓮的工作時間很自由,忙的時候就在公司多待一會,沒什麼事了就早點回家。
隻是今天,不管有沒有事,她一早帶著沈山河回林業局去了。
路上順便買了個菜。
回到林業局家中,陶局長還沒下班,李運蓮便去廚房張羅飯菜。
陶局長下班回來的時候,飯菜也基本上好了。
沈山河起身叫了一聲“爸,然後一家人開始吃飯。
“小沈過來又有什麼事啊?”
陶局長邊吃飯邊隨意的問道。
“沒什麼……”
沈山河剛一開口便被丈母娘搶了話頭。
“怎麼沒什麼,這種事你不跟我們說還想怎樣?”
“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了?”
陶局長問妻子。
“你養了個好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家男人打進醫院了。
她倒好,沒事人一樣繼續該乾嘛乾嘛。
你不知道你的女婿當時的樣子,早飯沒吃中飯沒吃,一個人提著袋藥在街上象個行屍走肉一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幸好是被我看到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晃到哪去了。”
“怎麼能這樣,傷到哪了?
醫生怎麼說?”
“也就……”
肋骨斷了,好在沒完全斷開,這個把月是不能亂動亂用力了。”
“唉,娜娜也真是,怎麼一結婚就這麼暴力了呢?
以前也就是任性了點。
姑娘家家的,這樣子怎麼行?
你給她打電話了嗎?”
“打了,她認錯倒是比喝水都順溜,顯然還是沒當回事,我明天送山河回去好好教訓教訓她。”
“是該給她點教訓了,女人撒潑打滾,哭一場鬨一場也就算了,下這麼狠的手打男人算什麼回事?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珍惜,她還想怎樣?要上天?
這是奔著拆家不過了去的啊。
不行,我也得給她打個電話說說,起碼得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老丈人越說越激動,掏出手機就打了過去。
“喂,爸,你是不是也要罵我。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了,你放心。”
陶麗娜顯然早有預料。
“你媽說的果然沒錯,你認錯比喝水還順溜,看來你還是沒當回事。”
“不是,爸,你怎麼就這麼斷定我沒當回事?
我是真知道錯了,要怎麼樣你們才相信我?”
“我們相不相信意義不大,重要的是你男人相信你。”
“我知道,我會跟他道歉的。
沒事,他會原諒我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知道錯了?
你是要把我氣死嗎?
娜娜,你要明白一個道理——
自打你成婚那天起,這個世界上對你最重要的人就是丈夫了,你一生的絕大多數時間都要與他一起度過。
父母會一天天老去顧不上你的,子女長大了也會他們的家他們的責任,到頭了頂多也就是哭一場罷了。
這輩子唯一能與你攜手到最後的隻有你的丈夫。
你們倆才是休戚與共、異體同心的,彼此不可或缺的人。”
“嗯…知道了,爸。”
“真知道了?”
“真知道了,放心。”
“那你……”
他本想說“那你現在是不是該跟你男人好好說說,給他關心和安慰。”
但想想這種事,需要自己主動,彆人教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唉……”
沈山河望著老丈人長歎一聲就掛了電話,知道他失望至極。
“還是我明天當麵去說吧,還是一點都沒認識到嚴重性啊!”
“也隻能這樣了,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以後你有空就去給她上上課。
小沈啊,對你,我和你媽是再滿意不過了的,就是感情上太憂柔寡斷了。
無論是對娜娜也好,其她女孩子也好,該狠心的時候一定要狠心。”
“顯然老丈人知道他夫妻倆矛盾的焦點所在。”
“這話我不讚同你說的。”
丈母娘發話了,相對來講她更了解沈山河。
“也就是小沈,換成任何一個年輕人能做到他今天這個地步早就花天酒地肆意妄為了。
可小沈僅僅隻是保留了在娜娜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的關係,再沒有多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牽扯,你還要他怎樣?
當聖人?
也沒看見你跟我結婚後就再也不認以前的那些女同事女同鄉?
你讓他對以前的女生無情狠心,他自然也能對你女兒狠心無情。
以他的條件,隻要放開點口子,那會是個什麼局麵你想象不到?
何況小沈雖然還跟以前的女生牽扯不清,但他對基本的責任、對該有的擔當卻認識得很清楚。
所以你和你女兒犯了差不多同樣的錯誤,將預演當現實,說是防微杜漸,其實就是不信任。
現在的社會,以小沈的條件,就是他和其他女孩子上個床,發展成了情人,隻要他能定準位,娜娜能坐穩妻子的位置就行了。
彆說商場,你們官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又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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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是有這麼個女婿撐著,隻怕也要倒在各種誘惑中。
小沈身上這麼點事也叫事?
相反,你們所謂的防微杜漸才是沒認清本質,擔心過度了。”
“嗬嗬……
還是你說的對,我和娜娜一樣是有點苛求了,所以你出麵去勸勸她是最好的。”
聽著丈母娘和老丈人兩人的對話,沈山河不禁感慨萬千,果然每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通情達理的好女人。
自己背後要是有這麼個女人,該省多少心!
“哈哈,成功的人養個情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搞不清情人和妻子的位置,甚至想把情人扶正為妻子,那就不應該了,小沈你說是不是?”
丈母娘果然厲害,臨了還不忘敲打敲打沈山河。
“媽說的對,怪不得爸對你服服帖帖,原來你才是這個家裡的定海神針啊!”
這話老丈人就不愛聽了。
“嘿,小子你行啊,是不是覺得有靠山就飄了?”
“他說的難道不對?這個家要不是有我,你父女倆能過得這麼舒服?”
“嗯,啊…對、對,你說的都對。”
然後夫妻倆又反複複確認了一下沈山河的身體情況。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沈山河就在丈母娘的護送下回了家。
因為沈山河有幾頭的生意要打理,經常不在是常事,所以一兩天沒來誰也沒在意的。
隻是昨天中午沈山河沒來陶麗娜卻來了。
平時隻要沈山河不在,陶麗娜基本不會跑來吃小妮子做的飯菜的,他們倆要麼都在要麼都不在要麼沈山河在陶麗娜有事不在。
像這種陶麗娜來了沈山河沒來的情況是很少有的,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陶麗娜也失了自己男人的行蹤,以為他在,便來了。
但明明前一天晚上兩人還一起來吃了,要是一晚上不見了,陶麗娜肯定會發現,也就是說,沈山河的“失蹤”是在昨天早上陶麗娜上班後到吃午飯這段時間。
而沈山河不管是臨時有什麼事,不可能不跟妻子說一聲,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夫妻倆吵架了,誰也不理誰。
但沈山河是從來不會因為一點小矛盾就影響正事的人,那麼又是什麼樣的情景下才會出現這種局麵呢?
小妮子不由得操起心來。
客船十一點左右到岸,順路買了點菜,李運蓮給女兒打了個電話,叫她中午回來吃飯。
到了家,進了門,望著滿地狼藉,李運蓬一肚子火卻無外發泄,隻好對沈山河道
“你坐這彆動,等下回來我叫她自己收拾。”
說完便拎著菜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