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青衣江灣,被濃密的綠意包裹。生態湖的荷葉已鋪滿水麵,層層疊疊的碧綠間,粉色與白色的荷花競相綻放,偶有錦鯉從荷葉下穿梭而過,尾鰭攪動的水波讓花瓣輕輕晃動;岸邊的香樟樹愈發繁茂,樹蔭下的石桌上,幾位居民正圍著下棋,棋盤旁放著剛切好的西瓜,紅色的果肉透著清甜;指揮中心的屋頂光伏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室內的大屏幕上,全球生態治理鞏固期的進展地圖正緩慢刷新——歐洲阿爾卑斯山冰川保護、亞洲東南亞紅樹林恢複等區域已標注“鞏固達標”的深藍色標識,而大洋洲板塊上,澳大利亞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與大堡礁珊瑚白化帶,卻被醒目的紫紅色“鞏固預警”覆蓋,像兩塊亟待守護的生態瑰寶,預警區域內跳動的“地下水超采”與“珊瑚白化”圖標,時刻提醒著生態治理團隊,這裡的生態修複已進入關鍵鞏固階段。
陳守義站在大屏幕前,手中捧著《2048全球生態治理鞏固期重點區域報告澳大利亞專項)》。封麵的衛星影像清晰呈現出兩大生態困境:大自流盆地的地下水漏鬥區呈現出不規則的黃褐色斑塊,最深區域已達地下120米,像大地凹陷的傷口;大堡礁的珊瑚礁群則失去了往日的五彩斑斕,大片區域呈現出慘白的色調,隻有零星的綠色海藻附著在礁石上。報告中的文字字字千鈞:“澳大利亞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近十年地下水超采量達1800億立方米,相當於12個青海湖的水量;區域內28萬平方公裡的農業用地因缺水淪為鹽堿地,1200家農場麵臨破產,依賴地下水生存的36種特有動植物瀕臨滅絕。大堡礁珊瑚白化帶,近五年珊瑚白化率突破85,其中北部珊瑚礁群的白化率高達92;23種珊瑚蟲徹底滅絕,依賴珊瑚礁生存的魚類數量減少78,當地旅遊業收入暴跌90,生態係統已進入‘鞏固關鍵閾值’,稍有不慎便會重回退化軌道。”
“陳叔!澳大利亞大自流盆地與大堡礁的最新生態監測數據出來了!”小滿抱著平板電腦快步衝進指揮中心,淺藍色的工裝褲上沾著些許草屑,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將平板遞到陳守義麵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您看大自流盆地的昆士蘭州roa農業區——去年一年,這裡的地下水位又下降了6.8米,目前地下水位平均深度達72米,比十年前下降了45米;區域內的120口自流井,有86口徹底乾涸,剩下的34口出水量也減少了65,原本依靠自流井灌溉的小麥和棉花種植園,現在隻能靠零星的雨水勉強維持。”
小滿點開實地拍攝的視頻,畫麵中出現澳大利亞農場主湯姆的身影。他站在自家乾涸的麥田裡,腳下的土壤乾裂成不規則的塊狀,縫隙寬得能塞進手指;枯黃的麥稈倒伏在地上,麥穗乾癟得幾乎沒有顆粒。湯姆彎腰撿起一根麥稈,輕輕一捏,麥穗便碎成了粉末:“十年前,這裡的地下水位才27米,自流井的水足夠灌溉1200公頃的小麥,每年能收獲800噸糧食,還能養2000頭肉牛。現在地下水乾了,麥田變成了鹽堿地,去年一畝地隻收了20公斤小麥,連種子錢都不夠;肉牛也賣得隻剩300頭,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失去祖輩傳下來的農場了。”視頻鏡頭轉向農場的自流井,井口的金屬管道早已生鏽,井旁的儲水罐空空如也,罐壁上還殘留著往日水位的痕跡,與現在的乾涸形成刺眼對比。
“更嚴重的是,地下水枯竭導致土壤鹽堿化加劇。”小滿調出土壤監測報告,“roa農業區的土壤含鹽量已從十年前的0.3升至2.8,超過了農作物生長的耐受極限;原本適合種植小麥、棉花的土地,現在連最耐旱的苜蓿都無法存活。當地農民嘗試用淡水洗鹽,可周邊的河流早就乾涸,隻能靠購買淡化海水灌溉,每噸淡化海水的成本高達3.5澳元,比小麥的售價還高,根本得不償失。”視頻中,農民傑克正在自家的棉田裡噴灑淡化海水,他的拖拉機後麵掛著巨大的水箱,水箱上印著“海水淡化”的字樣。傑克關掉噴頭,無奈地說:“我每天要花2000澳元購買淡化海水,可棉花的產量還是一年比一年低,去年種的500公頃棉花,最後隻收了30噸,連成本的十分之一都收不回來。”
手指繼續滑動,畫麵切換到大自流盆地南部的南澳大利亞州奧古斯塔港農業區。小滿的語氣愈發沉重:“這裡的情況比昆士蘭州更複雜,除了地下水枯竭,還出現了‘地麵沉降’現象。近五年,奧古斯塔港周邊的地麵平均沉降了1.2米,最嚴重的區域沉降達2.8米,導致當地的灌溉渠道、公路和鐵路出現大麵積裂縫,15個村莊的房屋因地基沉降變成危房,居民不得不搬遷。”視頻中,奧古斯塔港的居民露西站在自家傾斜的房屋前,房屋的牆麵布滿了裂縫,窗戶玻璃已經碎裂,門前的台階下沉了近半米。露西指著房屋的裂縫說:“三年前,房子開始出現小裂縫,我們以為是正常老化,沒想到裂縫越來越大,現在房子已經傾斜了15度,政府說這裡不能住人了,我們隻能搬到鎮上的臨時安置點,可安置點的條件太差了,孩子們連像樣的書桌都沒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鏡頭轉向奧古斯塔港的灌溉渠道,渠道的側壁出現了數十條裂縫,最大的裂縫寬達30厘米,渠道內早已沒有水流,隻剩下堆積的泥沙和雜草。南澳大利亞州水利部門的工程師馬克正在測量裂縫的寬度,他手中的測量儀顯示裂縫深度已達2.5米:“這些灌溉渠道是上世紀50年代修建的,原本能灌溉20萬公頃農田,現在因為地麵沉降,渠道徹底報廢;重建渠道需要投入8億澳元,可政府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隻能看著農田荒廢。”
“大自流盆地的原住民部落,也因地下水枯竭麵臨生存危機。”小滿調出原住民生活報告,“當地的庫爾納族世代依賴地下水生存,他們的傳統水源地‘夢幻泉’,曾是盆地內最大的天然泉眼,每天出水量達5000立方米,滋養著部落的農田和牲畜。現在‘夢幻泉’已徹底乾涸,泉眼周圍的紅桉樹大片枯死,部落的傳統農耕無法進行,隻能靠政府的救濟糧度日。”視頻中,庫爾納族長老戴維站在乾涸的泉眼旁,泉眼底部布滿了龜裂的泥土,隻有幾根枯死的水草還立在原地。戴維手裡拿著一個傳統的水瓢,瓢身上刻著部落的圖騰:“這是我祖父傳下來的水瓢,以前我們用它從泉眼裡打水,現在泉眼乾了,水瓢也沒用了。部落裡的年輕人大多離開家鄉,去城市打工,隻剩下我們這些老人守著祖地,不知道還能守多久。”
畫麵跳轉至大堡礁珊瑚白化帶,小滿調出珊瑚監測數據麵板,各項指標均呈現“紅色預警”:“大堡礁北部的凱恩斯珊瑚礁區,近五年珊瑚白化率達92,原本色彩斑斕的珊瑚礁變成了白色的‘墓碑’;區域內23種珊瑚蟲已徹底滅絕,180種依賴珊瑚礁生存的魚類數量減少78,其中小醜魚的數量從十年前的120萬條降至15萬條,鸚鵡魚從80萬條降至9萬條。”
小滿點開實地考察視頻,澳大利亞海洋生物學家艾米麗正戴著潛水裝備,在凱恩斯珊瑚礁區潛水監測。她的手中拿著珊瑚健康檢測儀,屏幕上顯示的珊瑚存活率僅為8。艾米麗浮出水麵,摘下潛水鏡,臉上滿是憂慮:“十年前,這裡的珊瑚覆蓋率達75,各種魚類在珊瑚礁間穿梭,像一個熱鬨的海洋樂園。現在90以上的珊瑚都白化死亡了,隻剩下這些白色的骨架,連藻類都很少生長;我上周在潛水時,隻看到3條小醜魚,它們在空蕩蕩的珊瑚礁間遊動,看起來特彆孤獨。”視頻鏡頭轉向水下,白色的珊瑚骨架在海水中靜靜矗立,隻有少量的海藻附著在上麵,偶爾有幾條小魚快速遊過,很快便消失在遠處的海水中。
“大堡礁中部的聖靈群島珊瑚礁區,情況稍好,但珊瑚白化率也達78。”小滿繼續介紹,“這裡曾經是澳大利亞最熱門的旅遊景點,每年接待遊客200萬人次,旅遊業收入達15億澳元。現在因珊瑚白化,遊客數量減少90,70的旅遊公司倒閉,當地2萬名旅遊從業者失業。”視頻中,聖靈群島的碼頭空蕩蕩的,原本停滿遊船的泊位隻剩下幾艘破舊的小船,岸邊的旅遊商店大多掛著“停業轉讓”的招牌。旅遊公司老板本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牆上還掛著十年前遊客滿座的照片。本指著照片說:“那時候每天有20艘遊船出海,遊客要提前三個月預訂才能拿到名額;現在一個月都賣不出10張船票,員工都走光了,我還在堅持,就是希望珊瑚能恢複,遊客能回來。”
“大堡礁南部的布裡斯班珊瑚礁區,雖然珊瑚白化率相對較低,為65,但麵臨著‘海洋汙染’的威脅。”小滿調出海洋汙染報告,“周邊城市的工業廢水和生活汙水未經處理直接排入大海,導致海水富營養化,藻類大量繁殖,覆蓋在存活的珊瑚上,阻礙珊瑚吸收陽光和養分;同時,農業區的化肥通過河流流入海洋,導致海水氮磷含量超標3倍,進一步加劇了珊瑚的死亡。”視頻中,布裡斯班河入海口處,水麵上漂浮著一層綠色的藻類,岸邊的排汙口還在不斷排放黑色的汙水,汙水與海水交彙的地方形成了一條明顯的黑色分界線。澳大利亞海洋保護組織成員莉娜正在采集海水樣本,樣本瓶中的海水呈淺綠色,瓶壁上附著著一層黏液:“這些藻類覆蓋在珊瑚上,像一層厚厚的毯子,珊瑚無法進行光合作用,隻能慢慢死亡;我們檢測到海水中的氮含量達每升12毫克,是正常水平的6倍,這樣的環境根本不適合珊瑚生長。”
“澳大利亞的原住民和生態保護團隊,還保留著一些與自然共生的傳統智慧,這對生態修複很有幫助。”小滿的語氣稍緩,調出傳統智慧資料,“大自流盆地的庫爾納族掌握著‘地下水涵養’的傳統方法。他們在天然泉眼周圍種植紅桉樹和金合歡樹,樹木的根係能固定土壤,減少水土流失,同時通過蒸騰作用調節地下水循環;部落還會定期清理泉眼周圍的雜草和泥沙,保持泉眼的暢通。這種方法已有3000多年曆史,現在在‘夢幻泉’周邊,采用這種方法的區域,土壤含水量比其他區域高25。”視頻中,庫爾納族村民正在種植紅桉樹幼苗,他們小心翼翼地將樹苗放入坑中,分層填土,最後澆上僅有的少量淡水;幾位老人則在清理泉眼周圍的泥沙,動作緩慢卻格外認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大堡礁周邊的原住民部落,也有‘海洋守護’的傳統技術。”小滿繼續介紹,“當地的奎爾克族世代生活在大堡礁附近,他們掌握著‘珊瑚育苗’的傳統方法——在每年的雨季,部落會收集珊瑚蟲的幼蟲,放入用椰殼纖維編織的育苗籃中,懸掛在淺海區域,待幼蟲附著生長後,再移植到珊瑚礁區;同時,他們還會定期清理珊瑚礁上的藻類和垃圾,保護珊瑚的生長環境。去年,采用這種方法的區域,珊瑚存活率比其他區域高30。”視頻中,奎爾克族村民正在淺海中放置育苗籃,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輕柔,生怕傷害到脆弱的珊瑚幼蟲;幾位年輕人則戴著手套,清理珊瑚礁上的藻類,手中的工具是用貝殼製成的,不會對珊瑚造成損傷。
陳守義接過平板電腦,指尖在屏幕上緩緩滑動,每一個畫麵都讓他心情沉重。他點開聯合國環境規劃署澳大利亞辦公室發來的實時數據文檔,文檔中的動態圖表不斷更新: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近十年地下水超采量達1800億立方米,地下水位平均下降45米,形成了12個大型地下水漏鬥區,總麵積達8萬平方公裡;區域內28萬平方公裡的農業用地淪為鹽堿地,占總農業用地麵積的62;1200家農場破產,農業產值從十年前的250億澳元降至60億澳元;依賴地下水生存的36種特有動植物,有28種種群數量減少60以上,其中大自流盆地袋熊的數量從5萬隻降至8000隻,盆地擬鼠從3萬隻降至4000隻。
大堡礁珊瑚白化帶的數據同樣嚴峻:近五年珊瑚白化率平均達85,其中北部凱恩斯珊瑚礁區92、中部聖靈群島珊瑚礁區78、南部布裡斯班珊瑚礁區65;23種珊瑚蟲徹底滅絕,180種魚類數量減少78;大堡礁的旅遊收入從十年前的35億澳元降至3.5億澳元,減少90;2萬名旅遊從業者失業,50個沿海小鎮因旅遊業蕭條而瀕臨廢棄。
居民生計方麵的數據更是令人揪心:大自流盆地有35萬居民依賴農業生存,其中21萬居民因農場破產失去收入來源,人均年收入從十年前的8萬澳元降至2.4萬澳元,貧困率從12上升至45;大堡礁周邊有12萬居民依賴旅遊業生存,其中9萬居民失業,很多人不得不遷往悉尼、墨爾本等大城市,導致沿海小鎮的人口減少60;庫爾納族、奎爾克族等原住民部落,因生態退化失去傳統生計,部落人口流失率達70,傳統語言和文化麵臨失傳。
陳守義放下平板電腦,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生機勃勃的江灣,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起2039年第一次去大自流盆地考察的情景:那時的盆地內,自流井的水汩汩流出,灌溉著大片的小麥和棉花田,遠處的牧場上,成群的肉牛在吃草,庫爾納族的村民在“夢幻泉”邊耕種,一派豐收的景象;而現在,自流井乾涸,農田荒廢,泉眼枯竭,曾經的農業天堂變成了生態危機的重災區。他又想起去年去大堡礁考察時的場景:凱恩斯珊瑚礁區的珊瑚大多已經白化,海底像一片白色的荒漠,隻有少量的魚類在遊動;聖靈群島的碼頭空蕩蕩的,旅遊商店停業,曾經熱鬨的海灘變得冷清;孩子們在海邊撿貝殼,卻隻能撿到白色的珊瑚碎片,看不到五彩斑斕的貝殼。這些畫麵像沉重的石頭,壓在他的心上。
“陳叔,大自流盆地的地下水枯竭和大堡礁的珊瑚白化,修複難度太大了,而且現在處於鞏固期,稍有不慎就會反彈,我們真的能守住修複成果嗎?”小滿站在陳守義身邊,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大自流盆地的地下水恢複需要漫長的時間,大堡礁的珊瑚生長緩慢,而且還麵臨著海洋汙染和氣候變化的威脅,鞏固起來太難了。”
陳守義轉過身,看著小滿,眼神堅定地說:“小滿,鞏固期的任務確實艱巨,但我們不能退縮。大自流盆地是澳大利亞的‘農業心臟’,它的生態狀況關係到澳大利亞的糧食安全;大堡礁是‘世界最大的珊瑚礁係統’,是全球重要的海洋生物多樣性熱點區域,它們的生態鞏固不僅影響澳大利亞,還關係到全球的生態平衡。我們在非洲、南美洲積累的‘傳統智慧+現代技術’‘跨區域協同治理’經驗,都可以根據澳大利亞的實際情況調整應用。”
“對於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我們要從‘地下水補給’和‘農業轉型’兩方麵入手。”陳守義繼續說道,“一方麵,借鑒庫爾納族的‘地下水涵養’技術,結合現代的‘人工回灌’工程,在地下水漏鬥區建設雨水收集係統和回灌井,將雨季的雨水過濾後注入地下,補充地下水;另一方麵,推動農業轉型,減少高耗水作物的種植,推廣耐旱、耐鹽堿的作物,比如鷹嘴豆、高粱,同時發展節水農業,采用滴灌、噴灌等技術,提高水資源利用效率。對於大堡礁珊瑚白化帶,我們可以借鑒奎爾克族的‘珊瑚育苗’技術,結合現代的‘珊瑚移植’和‘海洋汙染治理’技術,在白化嚴重的區域培育珊瑚幼苗,移植到珊瑚礁區,同時建設汙水處理廠,減少工業和生活汙水對海洋的汙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陳守義走到大屏幕前,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調出澳大利亞生態修複鞏固規劃圖:“我們製定了‘三期鞏固’方案。第一期是‘應急鞏固’,在2048年12月底前,在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建設40個地下水回灌站和25個雨水收集係統——回灌站采用‘深層過濾+壓力注入’技術,將雨水和處理後的再生水注入地下,預計每年可補充地下水12億立方米;雨水收集係統采用‘蓄水池+滲透塘’結構,收集雨季的雨水,減少地表徑流。在大堡礁珊瑚白化帶,建設30個珊瑚育苗基地和15個汙水處理廠——育苗基地培育適應高溫環境的珊瑚幼苗,每年可培育500萬株;汙水處理廠采用‘生物處理+膜過濾’技術,處理周邊城市的工業和生活汙水,使排入海洋的汙水達標率達100。”
“第二期是‘係統鞏固’,在2049年6月底前。”陳守義的手指繼續滑動屏幕,“在大自流盆地,推廣‘節水農業+耐旱作物’模式,培訓1萬名農民掌握滴灌、噴灌技術,種植鷹嘴豆、高粱等耐旱作物,同時關閉200口超采的自流井,劃定地下水禁采區;建設10個‘生態牧場’,采用‘輪牧’技術,減少牲畜對草原的破壞,恢複草原生態。在大堡礁,開展‘珊瑚移植’工程,將育苗基地培育的珊瑚幼苗移植到白化嚴重的區域,每年移植麵積達500平方公裡;建設20個‘海洋垃圾清理站’,清理珊瑚礁區的塑料垃圾和沉船,同時建立‘海洋生態監測網絡’,實時監測海水質量和珊瑚生長情況。”
“第三期是‘長效鞏固’,在2049年12月底前。”陳守義的眼神更加堅定,“我們要與澳大利亞政府簽訂‘生態鞏固協議’,建立地下水和珊瑚礁的長效監測機製——在大自流盆地建設60個地下水監測站,實時監測地下水位和水質;在大堡礁建設40個海洋監測站,監測海水溫度、酸堿度和珊瑚健康狀況。同時,在當地開展生態教育,培訓5000名‘生態守護者’,其中30是原住民,讓他們參與生態鞏固的日常工作;發展‘生態旅遊’,在大堡礁的恢複區域開展小規模的生態旅遊活動,既增加當地居民收入,又提高公眾的生態保護意識。”
“這個方案需要大量的資金和技術支持,還有澳大利亞政府的密切配合,我們能實現嗎?”小滿看著規劃圖,還是有些擔心。
“資金方麵,我們已經向聯合國申請了450億美元的澳大利亞生態鞏固專項資金,中國、美國、日本、歐盟等國家和組織承諾提供200億美元援助,總共650億美元,能滿足鞏固期的需求。”陳守義回答,“技術方麵,我們組織了全球900多名頂尖專家,包括水文地質學家、海洋生態學家、農業專家等,他們下個月就會前往澳大利亞開展實地調研,製定詳細的技術方案。國際協作方麵,我們已經與澳大利亞政府進行了多次溝通,他們表示願意全力配合——昆士蘭州政府同意關閉超采的自流井,凱恩斯市政府承諾建設汙水處理廠,庫爾納族、奎爾克族等原住民部落也願意參與生態鞏固工作。”
就在這時,指揮中心的電話突然響起,小滿快步接起電話,聽了幾句後,興奮地對陳守義說:“陳叔!好消息!聯合國環境規劃署批準了450億美元的專項資金,還有22個國家願意派遣專家加入鞏固團隊——中國派了180名水文地質學家和海洋工程師,美國派了100名農業生態專家,日本派了80名珊瑚研究專家,他們下個月下旬就能抵達澳大利亞!”
陳守義接過電話,與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官員簡短交流後,掛斷電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滿,我們的澳大利亞生態鞏固工作,可以正式啟動了。明天我們就帶隊前往澳大利亞,先去大自流盆地和大堡礁實地考察,推進方案落地。”
“我跟您一起去!”小滿的眼神裡充滿了鬥誌,“我已經整理好了澳大利亞的生態資料、原住民傳統技術手冊,還帶了大自流盆地耐旱作物種子和大堡礁珊瑚幼苗培育的設備圖紙,一定能為鞏固工作出力。”
第二天清晨,陳守義和小滿帶領專項鞏固團隊,登上了前往澳大利亞的飛機。經過24小時的飛行,他們首先抵達澳大利亞昆士蘭州的布裡斯班市,隨後兵分兩路:陳守義帶領一隊前往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小滿帶領另一隊前往大堡礁珊瑚白化帶。a農業區,見到了農場主湯姆。湯姆帶著他們參觀了自己乾涸的麥田和自流井,看著眼前的景象,陳守義的心情格外沉重。在農場的會議室裡,陳守義向湯姆和周邊的農民介紹了地下水回灌和農業轉型方案,當提到要推廣耐旱作物和節水技術時,湯姆激動地說:“我們早就想轉型了,可不知道種什麼、怎麼種,現在有你們的幫助,我們終於有希望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a農業區建設地下水回灌站。回灌站的主體建築采用鋼結構,配備了深層過濾設備和高壓注入泵,能將收集的雨水過濾後,以每小時500立方米的速度注入地下。團隊成員教農民們操作回灌設備,湯姆很快就掌握了操作技巧,他按下啟動按鈕,看著清澈的水流被注入地下,眼中充滿了希望:“有了回灌站,地下水位肯定能慢慢回升,我的麥田又能種上小麥了!”
在雨水收集係統建設現場,團隊成員與農民一起挖掘蓄水池和滲透塘。蓄水池采用混凝土結構,能儲存10萬立方米雨水;滲透塘則鋪設了透水磚,雨水可以通過透水磚滲透到地下,補充地下水。農民傑克主動幫忙搬運建材,他擦著汗說:“以前雨水都白白流走了,現在能收集起來補充地下水,還能灌溉農田,真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小滿的團隊抵達了大堡礁凱恩斯珊瑚礁區。他們首先在珊瑚礁附近建設珊瑚育苗基地,育苗基地采用透明的塑料大棚,內部設置了數十個育苗池,每個育苗池都配備了溫度控製和水質監測設備。團隊成員向海洋生物學家艾米麗介紹育苗技術:“我們培育的珊瑚幼苗,是經過基因篩選的,能適應30c以上的高溫環境,存活率比普通珊瑚高40。”艾米麗看著育苗池中的珊瑚幼苗,興奮地說:“有了這些耐高溫的幼苗,大堡礁的珊瑚一定能恢複!”
在汙水處理廠建設現場,小滿帶領團隊成員與當地工人一起安裝處理設備。汙水處理廠采用“生物氧化池+膜過濾”工藝,能將工業和生活汙水中的有機物、氮磷等汙染物去除,處理後的水質達到海洋排放標準。凱恩斯市市長在施工現場說:“以前我們不知道汙水對珊瑚的危害這麼大,現在建成汙水處理廠,既能保護珊瑚礁,又能改善城市環境,真是一舉兩得!”
在大自流盆地南澳大利亞州奧古斯塔港農業區,團隊還遇到了一個難題——地麵沉降導致灌溉渠道報廢,重建渠道需要大量資金和時間。陳守義召集專家開會討論,庫爾納族長老戴維提出了“生態灌溉”的建議:“我們祖先在沒有灌溉渠道的時候,會利用天然的窪地收集雨水,種植耐旱作物;你們可以在地麵沉降區域挖掘窪地,建設生態灌溉係統,既能減少成本,又能補充地下水。”陳守義采納了這個建議,組織團隊在奧古斯塔港周邊挖掘了50個生態窪地,每個窪地都種植了紅桉樹和苜蓿,雨水收集後在窪地中滲透,既灌溉了作物,又補充了地下水。奧古斯塔港居民露西看著生態窪地中的作物長勢良好,激動地說:“沒想到不用重建渠道也能灌溉,我們的家園有救了!”
在大堡礁聖靈群島珊瑚礁區,團隊麵臨著珊瑚移植難度大的問題。小滿召集專家討論,奎爾克族村民提出了“珊瑚捆綁”的傳統方法:“我們祖先會用椰殼纖維將珊瑚固定在礁石上,這樣珊瑚不容易被海浪衝走。”小滿結合現代技術,將椰殼纖維換成了可降解的塑料繩,提高了珊瑚的固定效果。團隊成員與奎爾克族村民一起,將培育好的珊瑚幼苗移植到礁石上,奎爾克族村民用傳統的方式祈禱:“希望珊瑚能茁壯成長,海洋能恢複生機。”
時間一天天過去,澳大利亞的生態鞏固工作有條不紊地推進。在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40個地下水回灌站全部投入使用,每年補充地下水12億立方米,地下水位平均上升了2.5米;25個雨水收集係統收集的雨水,灌溉了15萬公頃農田;“節水農業+耐旱作物”模式推廣到了800個農場,農民們種植的鷹嘴豆和高粱產量穩步提升,人均年收入增加了35。在大堡礁珊瑚白化帶,30個珊瑚育苗基地每年培育500萬株珊瑚幼苗,15個汙水處理廠使汙水達標排放率達100;“珊瑚移植”工程移植了500平方公裡的珊瑚幼苗,珊瑚存活率達65;20個海洋垃圾清理站清理了1.2萬噸海洋垃圾,珊瑚礁區的環境明顯改善。
2048年12月底,陳守義和小滿在澳大利亞布裡斯班市召開了生態鞏固期中期總結會。來自澳大利亞聯邦政府、各州政府、原住民部落、專家團隊的代表齊聚一堂,會議上展示的鞏固成果讓所有人都充滿了信心。澳大利亞環境部長看著大自流盆地地下水位回升和大堡礁珊瑚生長的影像,激動地說:“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取得這麼好的鞏固效果,感謝中國團隊帶來的技術和經驗,我們會繼續加大生態保護的投入,守住修複成果。”a農業區,看到湯姆的麥田裡種滿了鷹嘴豆,綠油油的作物在陽光下長勢喜人;自流井雖然還沒有恢複自流,但出水量比以前增加了30,湯姆正在用滴灌設備灌溉作物。湯姆笑著說:“今年的鷹嘴豆預計能收獲500噸,能賣個好價錢,我還打算再養500頭肉牛,日子終於有盼頭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在大堡礁凱恩斯珊瑚礁區,小滿和艾米麗一起潛水監測,看到移植的珊瑚幼苗已經長出了新的觸手,小醜魚在珊瑚間穿梭,鸚鵡魚在啃食藻類,海底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機。艾米麗興奮地說:“現在珊瑚的存活率達65,比預期的還要好,再過幾年,這裡又會變成熱鬨的海洋樂園!”
2049年6月,澳大利亞生態鞏固“係統鞏固”階段順利完成。大自流盆地地下水枯竭區,地下水位平均上升了5.8米,28萬平方公裡的鹽堿地中有12萬平方公裡得到改良,重新種植了耐旱作物;1200家瀕臨破產的農場中,有800家恢複了生產,農業產值從60億澳元升至150億澳元;庫爾納族的“夢幻泉”周邊開始出現少量滲水,部落的傳統農耕逐步恢複。大堡礁珊瑚白化帶,珊瑚白化率從85降至45,其中凱恩斯珊瑚礁區降至52,聖靈群島珊瑚礁區降至38,布裡斯班珊瑚礁區降至32;180種魚類數量平均增加了40,小醜魚的數量恢複到60萬條,鸚鵡魚恢複到45萬條;大堡礁的旅遊收入從3.5億澳元升至12億澳元,50的旅遊公司重新開業,1萬名旅遊從業者回到工作崗位。
2049年12月底,“長效鞏固”階段圓滿完成。大自流盆地建設的60個地下水監測站和大堡礁建設的40個海洋監測站,實現了生態數據的實時傳輸;5000名“生態守護者”上崗,其中1500名是原住民,他們定期巡查地下水回灌站和珊瑚礁區,及時發現並解決問題;“生態旅遊”模式在大堡礁推廣,每年接待生態遊客50萬人次,既增加了當地收入,又提高了公眾的生態保護意識。
在聯合國總部召開的2049年全球生態治理鞏固期總結大會上,陳守義代表團隊彙報了澳大利亞大自流盆地與大堡礁的生態鞏固成果。大會宣布,這兩個區域的生態係統已穩定脫離“鞏固關鍵閾值”,進入“良性循環”階段,為全球生態治理鞏固期樹立了“大洋洲樣板”。
站在演講台上,陳守義看著台下各國代表讚許的目光,心中充滿了感慨:“生態治理的鞏固期,是守護成果的關鍵階段,需要我們付出更多的耐心和努力。澳大利亞的鞏固成果,證明了傳統智慧與現代技術的融合、國際社會的協同合作,是生態治理的有效路徑。未來,我們還要繼續堅守,讓每一片生態修複區域都能長久保持生機,實現人與自然的永續共生。”
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掌聲中,陳守義仿佛看到了大自流盆地的麥田重新豐收,地下水泉眼恢複噴湧,庫爾納族村民在“夢幻泉”邊歡笑;看到了大堡礁的珊瑚重新五彩斑斕,魚類在珊瑚礁間嬉戲,奎爾克族村民帶著遊客體驗海洋生態之美。他知道,生態治理的道路沒有終點,但隻要全世界人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守護好我們共同的地球家園,讓生機與希望永遠延續。
喜歡江灣釣事請大家收藏:()江灣釣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