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時期!
朱棣猛拍茶盞,怒斥道:
“如此愚頑無識的莽夫!”
“若非於先生臨危前擊退瓦剌,否則就算給他十次百次機會,也能把江山折騰得山崩地裂!”
“王振、徐珵之流,不過泥溝裡的腐蟲,不配立足廟堂!”
“讓他們為於先生提鞋,於先生都嫌臟,懶得用他們!”
他聲音震耳欲聾,字字似鐵,狠狠砸在空氣中。
……
洪武時期!
朱元璋喘息了幾下。
這位鐵血而果決的開國皇帝,對朱祁鎮已徹底失望,隻丟下一句冰冷至極的話。
“這小逆種怎麼還不去死?”
天幕畫麵繼續。
隨著徐珵的徹底覆滅,那些依附於他、以他為遮風擋雨之傘的勢力也如多米諾骨牌般連環崩塌。
石亨、曹吉祥這兩根原本紮得極深的毒瘤,最終也逃不過被朱祁鎮連根拔起的命運。
他們的死,說白了皆是咎由自取,無可推諉。
石亨的故事,在朝堂內外幾乎無人不知。
他是武將出身,曾在戰場上斬獲功名,在軍中威望不低。
然而,自從那場慘不忍睹的土木之變之後,他整個人都好似被從靈魂深處掏去了一塊支撐。
那場敗戰不僅僅是軍旅上的潰敗。
而是刻入骨血的一道恥辱烙印。
隻要夜幕降臨,他便會在夢中反複驚醒,渾身冷汗淋漓。
那日失利的情景——將士屍橫遍野,戰馬嘶鳴。
敵軍如潮——他再怎麼想忘,也永遠忘不掉。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天生就是一個失敗者。
隻能在命運的摧壓下苟延殘喘。
後來他雖憑借功績重新獲得重用,可那份自尊從未真正修複——
反而在無形中變得異常扭曲、敏感。
於是,他開始頻繁地在朝內展示自己的權勢。
好似唯有如此,才能掩蓋內心的虛弱。
為了讓彆人明白他在皇帝麵前的地位。
他常常在宮門口大模大樣、趾高氣揚地行走,猶如皇宮是他家後院。
他的言行愈發誇張,舉止也明顯失了分寸。
終於有一日,他帶著兩名自己極為器重的心腹來到宮中麵聖。
那架勢就像帶著兩位剛中狀元的得意門生來示威。
他在殿內昂首闊步,仿佛自己不是武將,而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監國太後。
而在那場讓所有人記憶深刻的對話中,他竟輕輕鬆鬆便吐出一句:
——“陛下,立刻提拔他們。”
那語氣根本不是懇請,而是命令。
朱祁鎮原本還在耐著性子聽他說話。
表情不算好看卻還算克製,可當聽到這句話時——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去,如暴風雨前的雲層壓頂。
他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回道:
“升遷事大,豈能如買菜般隨便?此事暫且按下。”
但石亨恍若未聞,仍不依不饒,完全無視皇帝的尊嚴。
他甚至向前一步,竟逼迫朱祁鎮在大殿之中——當場下旨。
“現在辦!”
他那雙凶狠的眼睛裡透著逼迫與不容拒絕的傲慢,讓旁觀的群臣都忍不住倒吸冷氣。
雖然皇帝表麵上忍了下去,順從地點頭。
但他心中被這股狂妄徹底點燃,怒火在日積月累中越攢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