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玄菟郡守是得了張讓,乃至漢靈帝的授意。
看來,危機已將他團團圍住。
但宴席還是要赴的。
堂堂玄菟侯,位列侯爵,整個玄菟郡皆為其封地,豈能因險阻而退卻?
秋日黃昏,三騎踏著落葉疾馳在官道上。
"主君,前方十裡便是高勾驪城了。"親衛指了指遠處隱約可見的城牆輪廓。
劉玄勒住韁繩,忽然眯起眼睛。城南方向揚起大片塵土,隱約傳來哭喊聲。他輕磕馬腹,朝著騷亂處奔去。
轉過山坳,眼前的景象令他握緊了韁繩。數十名扶餘騎兵正在劫掠商隊,為首的疤臉漢子正拽著個少女的頭發往馬背上拖。
"找死!"
玄菟侯的怒喝驚得疤臉漢子猛然回頭。他尚未看清來人,一道銀光已至眼前。
龍紋槍尖挑著半截斷裂的彎刀,餘勢不減地刺入疤臉胸口。劉玄手腕一翻,屍身便如破麻袋般甩出三丈遠。
餘下的扶餘騎兵驚駭欲絕。他們從未見過這般神勇的漢將,那杆銀槍每次閃光就要帶走一條性命。
"漢家兒郎何在?"有個白發老者跪在血泊中哭喊。
銀甲將軍翻身下馬,扶起老人:"老丈寬心,玄菟侯在此。"
他解下繡著龍紋的大氅蓋在瑟瑟發抖的少女身上,轉頭對親衛道:"傳令玄菟十八寨,明日午時我要在侯府看到所有千夫長的人頭。"
殘陽如血,照在銀甲上泛著寒光。劉玄望著北方冷笑:"既然敢伸手,就彆怪本侯剁了你們的爪子。"
中年男子僵立原地,難以置信地瞪著劉玄。
那副鎧甲,竟憑空顯現?
忙於劫掠的扶餘騎兵無人察覺異樣,唯見寒光驟現。
"嘖嘖,好生威風的甲胄!"
一名騎兵舔著嘴唇,眼中儘是覬覦。
劉玄無需聽懂蠻語,殺氣已凝成實質。
玄鐵槍拖地迸濺火星,尖嘯聲割裂空氣。
"當心!"
伏在馬背的中年男子嘶聲警告。
少年孤身向十餘騎逼近的身影,在煙塵中拉出修長陰影。
"找死!"
為首的騎兵獰笑著策馬突進,彎刀劃出慘白光弧。
槍芒乍現。
暴起的龍信槍貫穿敵胸,將整個人挑上半空。血珠順著槍纂滴落時,雷霆般的怒吼響徹四野:
"凡犯漢疆者——"
"誅!"
槍尖重甲轟然墜地,
"凡辱漢民者——"
"絕!"
他形單影隻,卻迸發出駭人威勢,竟將十餘扶餘騎兵儘數震懾。
中年男子瞠目望著這一幕,胸中熱血翻湧。
"我要隨他一同誅殺胡虜。"
這念頭在他心頭閃現。他本是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此時卻被劉玄的氣勢感染,平生首次萌生從軍之念。
但他隻想追隨這個少年。
無論少年何等身份,敢斬胡虜、能屠異族便足矣。
周遭尚未逃遠的漢民紛紛駐足,驚愕地望著劉玄。不少年輕漢子更是血脈僨張,厲聲喝道:"殺得好!趕儘殺絕!"
邊塞漢民對胡虜的痛恨,遠勝他處。
可恨那高顯縣令怯懦無能,任憑胡騎入城劫掠,卻不敢率眾抵禦。
"!給我宰了他!"
餘下的扶餘騎兵終於回過神來,怒吼著策馬衝殺。
他們不能容忍有人斬殺扶餘勇士——這些豺狼隻需要溫順的羔羊,而非能撕碎獵物的猛虎。
劉玄冷嗤一聲,將手中胡騎屍首狠狠擲出,正中一人。
兩騎已至跟前,他從容不迫地施展背水一戰,身形淩空後躍。
槍鋒橫掃間龍吟乍起,寒芒閃過,兩顆胡首應聲落地。
甫一落地,他又如鬼魅般突進,槍尖挑飛左側敵騎。旋即翻身上馬,戰馬在他操縱下竟爆發出驚人速度,眨眼刺穿三名胡騎胸膛。白龍虛影掠過之處,敵寇儘歿。
劉玄此時兩大絕技皆在回複之中,但他毫無畏懼之色。騎著戰馬揮動長槍,僅憑尋常攻擊便足以瞬殺這些扶餘騎兵。在施展技能後,其攻速大幅提升,須臾間便完成四次普通攻擊,將敵人挑下。單槍匹馬馳騁沙場,銳不可當。不到半個時辰,十餘名扶餘騎兵已儘數伏誅。
圍觀的百姓怔愣許久,驟然爆發出震天喝彩:"殺得好!"多年來終於有人敢挺身而出,懲治這些可恨的外族。
劉玄環視眾人,朗聲道:"本侯乃玄菟侯劉玄,字天麒。異族並非不可戰勝,可怕的是無人敢振臂一呼。而今本侯在此,誓不讓外族再犯高顯城半步。須知漢人絕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掌控異族生死的雄主。有誌誅殺異族者,可隨我前往侯府,本侯將親自操練爾等,鍛造精銳之師。"
言罷,劉玄策動胯下戰馬,驅趕著十餘匹俘獲的戰馬疾馳向侯府方向。他知道城內定然還有更多異族散兵,需召集十名赤血衛方能更快肅清敵寇,積累戰功。
留在原地的百姓麵麵相覷,望著地上橫陳的屍首,內心交戰不已。雖然方才被劉玄的豪氣所感,一時熱血沸騰欲追隨其征戰,但當真麵臨抉擇時,又不禁躊躇起來。經年累月的外族壓迫留下的陰影,終究不是片刻之間就能消散的。
他們心底仍對異族人充滿畏懼。
馬背上那位中年漢子高喊:"父老鄉親們還在等什麼?官兵不顧我們死活,要想活命,要想不被異族踐踏,就得拿起武器!跟著玄菟侯殺敵!隻有殺破異族的膽,他們才不敢進犯我大漢疆土,欺壓我大漢子民!"
"這位兄弟說得對!不殺異族,就要被異族所殺!"人群中有人高聲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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