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哀嚎響徹雲霄,林飛手中赤色大刀卷起血色颶風,技能【豪氣斬】轟然爆發!
第一段刃風橫掃,前排官兵如割麥般倒下;
第二斬緊隨而至,又是數顆頭顱飛上半空。
他周身丈許之地化作死亡,無人敢越雷池半步。
目睹此景,公孫域終於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若早知赤血鐵騎凶悍至此,他定會布下天羅地網。
可惜戰場從沒有重來的機會。
“畏戰者斬!給我殺!”縣令的尖叫聲淹沒在血海之中。
刀鋒出鞘,公孫域怒目圓睜。
作為邊關重鎮的守護者,他豈是隻會執筆弄墨的酸腐文人?
沙場征戰的歲月,早已將他的武藝磨礪得淩厲非常。
劉玄勾起一抹詭笑,銀槍如電,直逼敵首。
刹那間,槍鋒驟起,龍吟破空。
白虹貫日般的槍勢,挾著摧山裂石之威呼嘯而至。
公孫域倉促格擋,兵刃卻應聲碎裂。
未及驚呼,龍形氣勁已透胸而過。
槍尖釘入心口的刹那,公孫域突然癲狂大笑:"任你玄菟王神機妙算——待你回城時,高顯早成焦土!"
劉玄輕轉槍杆:"那些蠻夷部族?"寒光閃過咽喉,"此刻應當全軍覆沒了。"
垂死的咆哮戛然而止,銀槍橫掃間,三名縣令接連撲倒。血色浸透青磚,宣告著這場清算的終章。
【血色肅清】
赤袍翻卷間,廳內驟起腥風。
公孫域麾下甲士的喉骨尚未涼透,玄菟王的槍尖已挑碎最後一聲哀嚎。三百赤騎的刀光織成鐵幕,將"逃"字生生碾碎在青磚縫裡。
"傳檄。"劉玄拭過槍纓,震落一串血珠,"公孫氏通敵弑主,誅九族。"
二十六·血詔)
寅時的墨跡滲透麻紙時,坊間早市剛拆下第一塊門板。
"看!公孫老狗的人頭畫押!"賣炊餅的漢子將告示拍在蒸籠上。
血字詔書比晨露蔓延更快——
【玄菟郡守公孫域,私通烏桓宴弑王駕,罪證昭昭。
主犯雖伏誅,脅從皆腰斬。
午時三刻,刑台觀斬。】
菜市口的青石凹槽裡,尚未洗淨前日冤囚的腦漿。而今攝政王的馬蹄踏過時,全鎮百姓正摩肩接踵湧來。
"該!"駝背老嫗啐出半顆爛牙,"上月那狗官剛拿我孫兒填了徭役!"
持鐮的農夫嘿嘿冷笑:"待會兒可得盯緊劊子手的刀——聽說公孫家小娘子,可是嬌滴滴的..."
日晷針影劃過"赦"字刻痕的刹那,劉玄的身影恰好截斷刑台上最後一縷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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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飛率領百名赤血騎兵押解著被縛雙手的郡守家眷及城縣令親屬緩步而至。
"處死他們!處死他們!"
目睹這些家眷,民眾情緒沸騰。
這些官眷平日倚仗權勢在城中橫行霸道,早已激起民憤。
郡守與縣令私通外敵謀害大漢玄菟王的罪行,更令眾人怒火中燒。如今二賊雖已伏誅,百姓隻能將憤恨傾瀉在其親眷身上。
在這飽受異族侵擾的玄菟郡,百姓對通敵叛國者尤為痛恨。
劉玄舉手示意,人群立即肅靜。
"諸位鄉鄰,本王應玄菟郡守邀約前來赴宴,不料此賊竟暗中勾結異族企圖謀害。幸得赤血親衛拚死相護才得以脫險。"
"本王深恨異族犯我疆土、掠我資財、傷我子民,但更恨那些通敵的漢官!身為父母官,不僅不能護佑百姓,反而勾結外敵殘害同胞。對此等叛徒,本王絕不寬恕!通敵者,誅滅滿門!今日便讓天下看清叛國的下場!"
言畢,劉玄轉向林飛:"帶公孫域家眷上刑台。"
林飛領命揮手,赤血騎兵即刻押解公孫域家眷逐一跪於刑台之上。囚犯們驚恐萬狀,哀嚎不止。
劉玄麵若冰霜,斷然揮手:"行刑!"
寒光閃過,赤血騎兵手起刀落。血花飛濺間,頭顱紛紛滾落。劊子手們機械地重複著處決,近兩百顆首級最終堆滿了整個刑台。
【
刑場上彌散著濃重的血腥氣,先前喧嚷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
處決完公孫域及高句驪城縣令的親眷後,劉玄揚聲道:"傳令玄菟郡所有外族——七日內必須撤離。逾期滯留者,格殺勿論。"
百姓聞言沸騰。玄菟王竟要清剿全郡異族!
這些歸附大漢的外族雖表麵臣服,卻仍暗中劫掠村鎮。隻因行事隱蔽,不及塞外部落猖狂。郡守與之勾結,百姓縱有冤屈亦無處申訴。如今玄菟王終成他們的倚仗。
待赤血鐵騎清理刑場時,劉玄已獨自前往軍營。
公孫域為獨攬大權,早了郡尉與郡丞。調動郡兵的虎符原藏於其身,昨夜被劉玄繳獲。
玄菟郡雖地狹城少,卻毗鄰三支外族,境內散落諸多部落。僅郡城便駐守五千精兵,各縣另有縣兵駐防。
論戰力,高顯城縣兵因常處異族交鋒之地,反倒強於尋常郡兵。但劉玄所求並非精銳,隻需兵力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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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虎符踏入軍營,望著五千郡兵沉聲道:"孤乃大漢玄菟王。自今日起,爾等皆歸孤調遣。可有異議?"
公孫域尚不敢大張旗鼓調動郡兵,僅暗中調遣數百人赴郡府設伏。餘下將士仍在營中操練。
當劉玄現身時,眾將士皆怔。郡兵素來隻認兵符,見令即行——此乃入伍時將領反複訓誡的軍規。
短暫的驚詫後,五千甲士齊聲應和:"謹遵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