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將令!"赤羽衛將士齊聲應答,士氣高昂。這支新生力量必將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
劉玄環視未參訓將士:"本王曾言,每日選拔百人親訓。爾等可做好準備?"
"時刻準備著!"眾人群情振奮。
劉玄運用洞察之術,遴選出百名精銳帶入後院水晶基地受訓。其餘赤血軍眾則由林飛率領原百名鐵騎在營中操練。
須知水晶基地僅賦予武者超凡武力與精良鎧甲,騎射之術仍需勤練。欲成合格鐵騎,必須精於馬術,方能與赤血鐵騎並肩作戰。
十八龍騎自覺肩負親衛重任,誓要練就冠絕三軍的騎術。赤羽衛亦加緊馬術訓練,為日後組建赤羽弓騎奠基。弓騎兵對異族之威懾,遠勝尋常鐵騎。
時光飛逝,六日轉瞬即逝。
徐榮與陸二率領的赤血鐵騎已抵達高勾驪城。陸二徑直前往軍營,接手林飛的職務,主持鐵騎操練事宜。林飛自此專注訓練赤血龍騎與赤羽衛兩支部隊。而赤血衛的訓導工作,也將由徐榮親自接管。
"拜見主公。"
王府正廳內,徐榮向劉玄恭敬行禮。
"入座吧。"
劉玄示意其就坐後詢問道:"高顯城近況如何?"
先前公孫域臨終所言,顯然預示異族必會進犯高顯。此刻觀徐榮神色從容,想必已妥善處置。
徐榮神色如常,沉穩稟報:"啟稟主公,自您啟程次日,約千名異族分襲高顯東、南二門。所幸末將早有部署,來襲之敵儘數殲滅,無一脫逃。現今高顯城防已移交李火全權負責。此人勤勉好學,鎮守高顯當無大礙。"
劉玄露出讚許之色:"本王慧眼識人。即日起,除執掌赤血衛外,著你兼任玄菟郡守之職,統轄全郡軍政要務。李火則任高顯城縣令,主管該城軍政事宜。"
"末將定不負主公重托。"
徐榮抱拳稱謝,繼而遲疑道:"隻是...末將雖可料理軍務,卻不擅政務..."
劉玄輕笑道:"以玄菟現狀觀之,除本王外,你倒說說誰人理政之能更勝於你?"
"這..."
徐榮一時語塞。如今主公雖掌控玄菟,然麾下可用之才確實寥寥。
朝堂反複思量,除主君劉玄外,確無他人能擔政務之責。
劉玄朗聲吩咐"暫且煩勞愛卿,日後尋著賢才再行交接。"
"謹遵主命。"徐榮抱拳應諾。
"另則,限期已至。"劉玄振袖道,"明日赤血全軍出擊,將滯留玄菟郡的異族儘數剿滅。自此往後,本郡疆土不容外族立足。"
"末將得令!"徐榮振奮應答。這乃他投效以來首次領軍出征。
翌日,校場旌旗獵獵。經七日整訓,赤血軍容已擴至四千一百精銳:赤血龍騎新增二人達二十騎,赤羽衛擴編六百卒,赤血鐵騎列陣千騎,餘下兩千四百八十儘為赤血衛卒。
劉玄橫槍立馬,聲震三軍:"今隨本王蕩平異族,當使赤血威名遠播!逢敵——唯殺而已!"
"殺!殺!殺!"將士雷吼驚天,槍戟如林。
劉玄揮槍前指,鐵流奔湧而出。高勾驪城防務交由郡兵值守,出征前早有明諭:凱旋之日將再選精銳補充赤血軍。郡兵為求入選,守城時自當竭儘全力。
七日限期既至,猶有異族負隅頑抗——須知當日劉玄鐵令已傳遍玄菟:抗命不遷者,立斬無赦!
玄菟郡內,仍有部族不信劉玄真敢血洗全境,對其警告置若罔聞。
此刻,整座玄菟郡的目光都聚焦於此戰——郡內百姓翹首以盼,郡外各方勢力亦在暗中觀望。世人皆想見證,這位新晉藩王究竟能否兌現他的雷霆之諾。
赤血軍團傾巢而出,以高勾驪城為軸心,鐵騎如潮水般漫向郡內每個角落。這片疆域雖僅轄五城——高勾驪、高顯、候城、西蓋馬與遼陽,但城郭之間的荒野上星羅棋布著諸多異族部落。
徐榮率赤血衛橫刀立馬,陸二統轄的鐵騎揚起血色煙塵,林飛則隨劉玄親征,赤血龍騎與赤羽衛的旌旗獵獵作響。三路大軍織成天羅地網,所過之處不留活口。無論婦孺老幼,凡異族血脈者皆成刀下亡魂——劉玄正用最暴烈的方式,向天下宣告玄菟王的威嚴不容挑釁。
腥風席卷全郡之際,漢家百姓卻載歌載舞。他們主動為大軍引路,揭發異族藏匿之所。這份民心所向,讓清剿行動愈發徹底。短短旬日,玄菟境內再無胡笳之聲——苟活者倉皇北竄,頑抗者儘數伏誅。
借著這場血火洗禮,劉玄更將屠刀指向朝堂。所有不肯低頭的官吏,皆被冠以"通敵"之罪梟首示眾。或許有人窺見這位藩王借題發揮的深意,但在絕對武力麵前,任何洞見都不過是無用的揣測。
當最後一顆頭顱落地時,玄菟郡終於完成蛻變。四十五個晝夜的更迭,讓劉玄從初臨此界的旅人,徹底蛻變為這片土地唯一的主宰。此刻的玄菟郡,再無異族的彎刀,亦無臣子的腹誹,唯有新王的法令在血洗過的土地上巍然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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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玄誅殺玄菟郡守,清除異族勢力,處決多名當地官員的消息迅速傳開。此事震動朝野,百姓歡欣鼓舞。然而漢靈帝劉宏對此極為震怒。
劉玄早已公告天下,指控玄菟郡守與異族勾結謀害皇室宗親。確切證據在手,就連盧植等重臣都力挺此舉。劉宏與宦官張讓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暫時隱忍,暗中謀劃反擊。
為穩固玄菟郡防務,劉玄在各城部署三十名赤血衛,並授予武藝最高強者縣尉之銜,統領駐軍。西蓋馬、候城二縣因原縣令伏誅,暫由赤血衛通過郡守徐榮處理政務。徐榮雖非治政能手,應付日常事務綽綽有餘。
此番肅清行動後,劉玄的功勳值攀升至點。時值中平元年元月,距黃巾起事僅剩一月。徐榮入府稟報政務時諫言:"主公雖掌控玄菟,仍需警惕未消之患。"
劉玄望向徐榮,含笑問道:"是嗎?具體說說看。"
他心知危機未消,因為真正要取他性命的並非玄菟郡守公孫域,而是洛陽宮中的那位大人物。
徐榮卻不知內情,劉玄對他察覺到的危機頗感興趣。
徐榮恭敬道:"大人,公孫度父子與公孫域淵源頗深。公孫域待公孫度猶如己出,恩情深厚。"
"屬下赴遼東前,公孫度與其父公孫延已遷回遼東。"
"公孫度曾任尚書郎及冀州刺史,根基深厚,不可輕視。"
"以他的手腕和人脈,掌控遼東郡易如反掌。"
"待他站穩腳跟,必會為公孫域出力。大人須多加防備。"
"公孫度?"
劉玄雙眼微眯,想起此人正是日後割據遼東的梟雄。
他與公孫域交情匪淺。
若讓此人掌控遼東,再得洛陽那位暗中相助,定會成為自己的勁敵。
雖貴為漢室王爺,但封地僅限於玄菟郡,無權乾涉遼東事務。
在玄菟郡,他尚可以勾結異族為由鏟除異己。
此計卻難在遼東施展,畢竟那是他人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