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裨將麵麵相覷,無人敢應聲。他們心裡清楚,高升的武藝與他們不相上下,卻被敵將一擊斃命。此刻出城迎戰,不過是多送條性命。
"廢物!全是廢物!"張寶暴怒的吼聲在城頭回蕩。
城外傳來張飛震天動地的嘲笑:"果然是一群鼠輩!黃巾賊寇連個帶把的都沒有!"這雷鳴般的羞辱傳遍整座城池,守軍士氣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
丈八蛇矛淩空劃出寒光,張飛高聲激勵:"兒郎們!洗刷賊名的機會就在眼前!隨我殺——"
上萬降卒發出野獸般的嚎叫,頂著箭雨發起衝鋒。雖然不斷有人倒下,但這支亡命之師仍像潮水般湧向城牆。他們眼裡燃燒著瘋狂的希望:隻要攻破此城,不僅能擺脫反賊的烙印,更可能成為威震天下的玄菟王麾下鐵騎!
"這群瘋狗!"張寶咬牙切齒地咒罵。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當初在黃巾軍時都沒這般悍勇。殊不知,曾經的賊寇如今正為清白之名而戰,自然舍生忘死。
"調西門半數守軍過來!"張寶怒吼著下令,"今日定要殺儘這些叛徒!"
張寶怒火中燒,馬上下令調動軍隊。
"遵命,將軍。"
傳令兵迅速行動,將調令送達西門守將。
西門守將收到軍令,立即分出一半士兵趕往南門。
不料軍隊剛調走,西門外突現上萬敵軍發動猛攻。僅剩的三四千守軍難以抵擋,急忙向張寶求援。
張寶剛因西門援軍穩住南門局勢,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接到西門告急的消息。
"混賬!"
張寶強壓怒火,立即下令:"速調北門半數兵力支援西門!"
約莫一個時辰後,又有傳令兵倉皇來報:"將軍!北門外出現皇甫嵩率領的數千官軍,城門危在旦夕!"
"皇甫嵩!"
張寶臉色鐵青,又從東門抽走半數兵力增援北門。
不多時,再次傳來急報:"東門外發現約五十名赤甲騎兵,疑為玄菟王麾下赤血龍騎。"
"玄菟王?"
張寶眼中寒光乍現,這個殺兄仇人正是導致黃巾軍潰敗的元凶。
"必取其首級!"
張寶將南門防務交給副將,親自趕往東門。他深知騎兵不擅攻城,誓要借此良機誅殺仇敵。
待張寶離開後,張飛率部悄然撤離。南門守將謹守本分,未再調動兵力。
一個時辰後,關羽與皇甫嵩也相繼撤軍。察覺到異常的各門守將,立即將情況稟報已至東門的張寶。
張寶目光一凝,急聲道:"速傳令,調南門、北門、東門半數兵力急援東門!"
既三處城門外敵軍儘撤,必是集全軍之力強攻東門。
此刻東門僅數千守軍,如何抵得住三萬敵兵?
待援軍集結完畢,卻見城外仍隻有五十赤血龍騎靜立。
劉玄單騎出陣,望見城頭密布的黃巾兵,朗聲笑道:"好大的陣仗!看來本王的計策被你看穿了。"
張寶冷哼:"劉天麒休要猖狂,有膽便來攻城!"
劉玄輕抖韁繩:"攻城?早已開始。"
忽見傳令兵飛奔而來:"報!南門外塵沙蔽日,疑有兩三萬敵軍來攻!"
張寶怒捶城牆:"中計矣!速調主力回防南門,此處留五千足矣。"
大軍方動,劉玄嘴角微揚。
未幾,關羽、張飛率三萬降卒猛攻東門。
張寶睚眥欲裂:"又中調虎離山之計!"
此刻他不得不再次急調南門守軍回援——西門北門僅餘兩三千兵,已無兵可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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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的調動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麵對近三萬名瘋狂進攻的黃巾俘虜,東門僅存的五千守軍很難支撐到援兵抵達。
此時,皇甫嵩正率領數千官兵逼近東門,這才是他們真正的進攻目標。
先前黃巾軍所說的數萬大軍,不過是劉玄教給這些官兵製造的假象而已。
劉玄注視著東門戰場,背對著皇甫嵩問道:"將軍,那些準備得夠用嗎?"
皇甫嵩笑著回答:"王爺放心,我軍將士人人都有貢獻,想必足夠用了。隻是......這些汙穢之物究竟有何用處?"
劉玄神秘地笑了笑:"稍後便知。"
見他不願明說,皇甫嵩也不再多問。
城牆上突然傳來張寶的吼聲:"劉天麒,你以為這樣就能攻陷下曲陽?你太小看本將的實力了!"
隻見張寶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轉眼間,天色驟暗,狂風驟起,電閃雷鳴。
數不清的軍隊從烏黑的雲層中伴隨著風暴奔騰而來,粗看之下至少有十餘萬之眾。
"這!"
皇甫嵩驚駭萬分,完全不明白這些軍隊從何而來。
"保護王爺!"
他大喝一聲衝到劉玄身前,誓死也要護住王爺的安危。
劉玄卻從容笑道:"將軍不必驚慌,命人將那些潑灑出去便是。"
"啊?"
皇甫嵩一時愣住——難道這些就是用來對付這支神秘軍隊的?可這些汙穢之物能有什麼用?總不可能把人熏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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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滿腹疑惑,他還是選擇相信劉玄,立即下令官兵們將準備好的潑向洶湧而來的敵軍。
刹那間,屎尿橫飛。
場麵之壯觀,令人歎為觀止。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些落在敵軍身上時,竟冒出了一縷縷黑煙。
片刻後,天光放晴,風停雷歇,浩蕩大軍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