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們已脫胎換骨,腰間佩刀映著寒光,再不是任人鞭笞的奴隸。
劉玄負手而立,玄色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既得本王賜予的力量,便隨我橫掃扶餘。"
"諾!"
五百道聲浪撕裂暮色。
殘陽如血時,眾人重返城外戰場。劉玄抬手指向黑壓壓的扶餘俘虜,指尖劃過滿地殘兵:"撿起兵刃,找出當年鞭打你們的畜生。"
鏘啷啷——
鏽刃與青石碰撞出火星。這些曾經佝僂的背影如今挺直腰杆,攥著刀柄的指節發白。當他們踏入人群時,眼底騰起的仇恨驚得扶餘人相互推擠。
"遼鷹氏的狗崽子!"某個漢子突然暴喝,刀光劈開二十年積怨,"還記得把烙鐵按在我背上時的笑聲嗎?"
慘嚎聲驚起夜鴉。幾個錦袍貴族正偷偷往後縮,卻被赤血騎兵截住去路。林飛的陌刀劃出半月光弧,關張二人的鐵騎踏碎雪塵——所有想逃的貴族轉眼變成滾地葫蘆。
當最後顆頭顱落地時,血腥味濃得能粘住飛鳥。五百戰士甩去刃上血珠,眼中的陰翳漸漸消散。他們單膝砸進血泥裡,甲胄鏗鏘:"願為主公肝腦塗地!"
劉玄微微頷首,道:"你們臉上的烙印可以先用布遮掩,過些時日我會命人特製麵具。從今日起,你們便以"赤血鬼軍"為號。"
"謝主上恩典。"五百名赤血鬼軍同時屈膝行禮,聲音整齊劃一。
此刻起,他們的人生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任人欺淩的奴隸,終將成為令異族聞風喪膽的鬼軍精銳。
"都起來吧,往後不必行跪拜禮。"劉玄聲音平靜。
"謹遵主上吩咐。"眾人紛紛起身,眼中褪去了往日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堅定的神情。那眼底深處湧動的戾氣,是經年累月遭受奴役所沉澱的仇恨。正是這份揮之不去的戾氣,才成就了異族眼中真正的索命鬼軍。
劉玄抬手間變出數枚烙鐵,正是城主府中用以在奴隸額頭烙字的刑具。小篆"奴"字清晰可見,顯然是公孫域為扶餘貴族準備的。
他轉向赤血鬼軍:"現在,輪到你們給這些扶餘人烙上"奴"字印記。"
"遵命!"幾名赤血鬼軍立即出列,握著烙鐵朝扶餘俘虜走去,眼中閃爍著複仇的快意。這些曾經飽受欺壓的奴隸,對扶餘人早已深惡痛絕。
"你們在此看守,可以生火造飯。若有逃跑者,格殺勿論。"劉玄又對林飛等人交代道。
"主上放心,絕不讓半個活口逃脫。"林飛三人鄭重領命。
劉玄轉身進城時,紅色水晶基地中還剩最後一名戰士在接受訓練,預計明日才能完成。以赤血鬼軍對扶餘的深刻仇恨,想必他們會晝夜不休地給每個俘虜烙上恥辱的印記。
次日午時,血色水晶基地培養的最後一名戰士完成蛻變,邁步而出。
這位名為王海的男子瞬間蛻變為武力值34的精銳戰士。
遼鷹城外,劉玄注視著新晉強者,沉聲道:"王海聽令,即日起擔任赤血鬼軍副統領之職。"
"末將誓死效忠!"王海單膝觸地,聲音因激動而微顫。昔日的奴隸,今日竟成萬軍副帥。
劉玄轉首望向城外——整整一夜,赤血鬼軍完成了對扶餘戰俘的額前烙字。那些印著"奴"字的俘虜此刻正瑟縮在晨光中。
"記住你們的新身份。"劉玄的聲音如寒鐵般冰冷,"三日之內,赤血鬼軍會教會你們如何當好奴隸。學不會的,斬!"
這些經曆過奴隸生涯的赤血鬼軍戰士,確實是最合適的訓奴者。
《殘怨》
血色夕陽籠罩著遼鷹城,淒厲的哀嚎在磚瓦間回蕩三日不絕。那些飽受摧殘的軀體,終將曾經施加的酷刑百倍奉還——這是淤積多年的怨毒,亦是永遠化不開的血痂。
劉玄立於城樓冷眼旁觀,任由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穿透街巷。扶餘女子們蜷縮在漏風的草屋裡,連窺探窗縫的勇氣都被城門處那支赤甲軍斬斷。他暫時放任這些驚弓之鳥存活,畢竟玄菟郡的荒田需要新的奴隸來開墾。
待到第三日暮鼓響起,數萬俘虜已折損三成。林飛與關張望著渾身浴血的赤血鬼軍暗自心驚,那些剝皮抽筋的手段連久經沙場的武將都脊背發寒。可轉念想到這些鬼兵二十餘載承受的非人折磨,剛升起的惻隱便化作一聲歎息。
"撿起刀。"劉玄的聲音驚起滿地寒鴉。呆滯的扶餘俘虜在王海的暴喝中驚醒,三萬人哆嗦著抓起兵刃,像被狼群驅趕的羊群般湧向海龍城。赤色鎧甲在暮色中漸行漸遠,沿途灑下鐵鏽味的塵埃。
劉玄轉頭對關羽和張飛說道:"雲長,我命你率領前鋒部隊,若有奴隸軍試圖逃跑,格殺勿論!翼德繼續統領後軍,防備敵軍從後方突襲。"
"遵命,主公。"
關羽領命後,立即率領五千赤血鐵騎疾馳向前。劉玄則親率林飛及百名赤血龍騎坐鎮中軍,跟隨在前鋒部隊後方。張飛統領五千赤血龍騎殿後,確保大軍後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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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邊陲的海龍城,是扶餘國對抗外部勢力的重要屏障。城中盤踞著扶餘五大貴族之一的海龍氏族。此前劉玄在遼鷹城逗留數日,遼鷹氏覆滅的消息早已傳至海龍城。
赤血鐵騎的強大戰力已毋庸置疑,即便遼鷹城有三萬守軍,仍難擋其鋒芒。而海龍城兵力與遼鷹城相當,若貿然出城迎戰,必將重蹈遼鷹氏覆轍。因此,海龍氏首領海龍山下令三萬守軍死守城池,不得出戰,企圖憑借城牆優勢抵禦赤血鐵騎。同時他已派出使者向其他城池求援,打算待援軍到來後前後夾擊,一舉殲滅赤血鐵騎,斬殺這位玄菟王。
北方的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一支神秘部隊。"奇怪,不是赤血鐵騎?"海龍山眉頭緊鎖。眾所周知,赤血鐵騎都身著赤甲,但這支漸行漸近的軍隊卻未見紅色蹤影。隨著距離拉近,他終於看清——那竟是群手持兵刃的扶餘百姓!
海疆之主依舊滿腹疑雲,這些扶餘民眾究竟從何而來?莫非意圖進犯海疆堡壘?
"全戒!"
無論如何,海疆之主都不敢有絲毫鬆懈。
號令一出,海疆堡壘的守軍立刻進入戰備狀態。
"殺啊!"
三萬扶餘奴兵如同瘋魔般衝向海邊工事。
"可恨至極!"
海疆之主厲聲喝道:"手,放箭!"
不論這些扶餘民眾來自何方,既然膽敢進犯海疆堡壘,便是死敵。
隨著軍令傳達,城頭箭矢如蝗,朝著衝鋒的奴兵傾瀉而下。
這些扶餘奴兵原本隻是普通百姓,雖體格健壯卻毫無戰陣經驗。
麵對遮天箭雨,他們根本不懂閃避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