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麵覆寒霜,一道道敕令似鐵索橫空。
登基以來,何曾受過這般奇恥大辱?
那孽障竟將天家威嚴踐入塵泥,當真該千刀萬剮!
盧植唇齒微顫,今日劇變已超出老臣預料。
更令他驚心的,是天子究竟因何將那玄菟郡王逼至絕境?
——
洛陽四門隨著敕令緩緩閉合,忽見東門血光迸現。
一隊赤甲騎兵自城內裂城而出,寒鋒過處,守門甲士儘成殘屍。
他們正是喬裝混入京城的赤血軍精銳——赤血龍騎。
劉玄大鬨皇宮誅殺張讓乃是精心謀劃之舉。
前夜他便已部署妥當。
既然劉宏率先撕破臉皮,他便要讓這裂痕更深幾分。
但無論如何有一道底線不可逾越——絕不能親手了結劉宏性命。
至少不能在明麵上親手弑君。
名義上他仍是天子之子。
若背上弑父弑君之罪將永世不得翻身。
但這筆賬絕不會就此勾銷。
在林飛指揮下,赤血龍騎揮舞戰刀攻占洛陽東門。
他們要為劉玄開辟生路,絕不容城門關閉。
許久後劉玄駕著神駒飛馳而至。
"撤!"
他振透守軍重圍,一聲令下衝出東門。
林飛率赤血龍騎邊戰邊退,迅速撤至城外。
百餘鐵騎緊隨劉玄向東疾馳,直指虎牢險關。
此關乃洛陽東陲咽喉。
若關門緊閉,這百騎插翅難飛。
此刻生死時速,必須在聖旨送達前持玄菟王令闖關。
王越率禁軍窮追不舍,卻難敵赤血龍騎神速。
這些鐵騎皆受劉玄"鐵騎衝鋒"之技加持,速度激增兩成。
更駭人的是奔襲愈久,疾馳愈快。
漢軍隻能在煙塵中望鞍興歎。
雖知難及龍騎之速,但奉皇命緝拿玄菟王的禁軍不敢懈怠。
縱落後數裡仍緊咬不放。
畢竟赤血龍騎終究要回玄菟郡——這是不會改變的目標。
赤血龍騎縱然疾如閃電,又怎能逃出玄菟疆域?
沿途州郡隻需奉旨設卡,定能截住他們。
當赤血龍騎行至虎牢關時,朝廷緝拿的文書尚未送達。
劉玄掏出玄菟王印信示於守將,對方當即躬身奉還:“原是王爺駕到,末將怠慢,請速通行!”
“甚好,恪儘職守,他日必成大器。”
劉玄輕拍守將肩甲,縱馬率部絕塵而去。
守將得意對副手炫耀:“瞧見沒?王爺親口嘉許本將。”
副手諂媚附和:“將軍勵精圖治,受王爺青眼實屬應當。若聖上知曉將軍功績,重賞必不在話下。”
“哈哈哈,就屬你會說道!”
守將開懷大笑,滿麵紅光。
未幾,王越與禁軍鐵騎驟至。
陳統領亮出腰牌厲喝:“可曾見到逆犯劉玄?”
“竟是禁軍大人!”
守將慌忙行禮,遲疑道:“方才僅有玄菟王過關,未見什麼逆犯......”
“愚不可及!”
陳統領暴怒,“玄菟王謀逆篡位,早已被褫奪王爵!現乃朝廷欽犯,你竟私放逆賊,就等著滿門抄斬吧!來人,將這蠢材押入死牢候審!”
話音未落,禁軍已蜂擁過關。王越冷眼掠過,策馬緊隨。
“玄菟王...是逆賊?”
守將如遭雷擊,“我放了朝廷欽犯?”
私縱重犯,罪當族誅。
明明仕途正盛,怎就轉眼赴了黃泉?
“將軍,得罪了。”
方才還諂笑逢迎的副將,此刻嘴角勾起猙獰弧度。
他厲聲一喝:“來人,拿下!”
甲士聞令躊躇,刀戟相撞聲裡透著遲疑。
“放肆!”守將怒目圓睜,驚得士卒頓足。禁軍統領的虎符猶在眼前,可多年統禦之威豈能頃刻消弭?
副將振臂高呼:“爾等要陪他赴死不成?私放逆犯,夷三族的大罪!”寒刃出鞘聲霎時連成一片。
鏘——
守將佩劍半出又收,劍穗在風中劇烈搖擺。
“好個見風使舵的豺犬。”守將睨視副將,昔日諂媚之態曆曆在目。此刻那副嘴臉,倒與刑場劊子手的神情無二。
副將撫著腰間新得的鎏金令箭笑道:“將軍錯怪末將了,皇命難違啊。”
鐐銬入獄的悶響中,東方的官道正揚起赤色煙塵。
劉玄的玄甲鐵騎撕開兗州地界時,秋茅草上還凝著縣尉的熱血。三個時辰內連破七道關卡,箭囊空了的追兵現在隻能望著馬蹄印乾嚎。
中牟縣的界碑歪在路邊時,有個葛巾文士單騎橫在官道。風掠過他腰間晃蕩的玉佩,在黃土坡上劃出青色的弧光。
"在下中牟縣縣令陳宮,拜見玄菟王。"
來人態度恭謹,絲毫不見攔阻之意。
林飛依舊保持警戒,率領赤血龍騎迅速合圍,將陳宮困在。
"陳公台?"
劉玄目光一凝,洞察術瞬間看穿此人來曆。正是史上那位先救曹操複又離去,最終輔佐呂布的頂尖謀士。
"你也是來阻攔本王的?"
他眯起雙眼,若陳宮當真來者不善,便需加倍警惕。這些頂尖謀士最可怕的並非那些神鬼莫測的謀士技,而是運籌帷幄的智慧。
或許此刻,方圓數裡早已暗藏殺機。
陳宮從容行禮:"非也,在下特來投效明主。"
"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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