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正色道:“先生於寡人危難之際挺身相助,乃玄菟國恩人。況且先生大才,來日更需先生輔佐。先生性命重於泰山,此行務必以安全為先。”
陳宮聞言深受感動,鄭重抱拳道:“主上儘可寬心,宮必當珍重性命,誓死效忠。”
“善!望先生牢記此言。”劉玄頜首,取出一枚令牌交予陳宮,“此乃藍星金令,持此令如見寡人,可號令全體藍星將士。”
陳宮細觀手中令牌,通體墨黑,一麵鐫鎏金“玄”字,一麵雕藍色星花。
“藍星花?”他略作沉吟,恍然讚道,“生生不息之意?”
此花朝開暮謝,若以花期論,似非吉兆。然劉玄不僅以之為軍名,更取其每日新生之特性——縱使今日凋零,明朝依舊綻放,恰似永恒不滅。
劉玄朗笑道:“先生慧眼如炬。此令在手,藍星全軍皆聽先生調遣。”
劉玄掌握著三枚重要令牌:藍星金令、赤血金令以及黑金王令。
藍星金令可號令全部藍星軍,赤血金令則能調動所有赤血軍,其中包含精銳的赤血龍騎。至於黑金令,則統轄劉玄麾下所有部隊。
徐榮持有一枚赤血令,可指揮除了赤血龍騎之外的赤血軍。
藍星軍副統領田牧手握藍星令,同樣能調動全部藍星軍。不過藍星令級彆低於藍星金令,持有者需服從藍星金令的調遣。
此外,林飛執掌赤血龍令,專管赤血龍騎;陸二的赤血鐵騎令可指揮赤血鐵騎;李火的赤血衛令負責統領赤血衛;而王海的赤血鬼令則掌控赤血鬼軍。
“遵命,主公。”陳宮恭敬地收起藍星金令。
劉玄挑選了二十名赤血龍騎,命令道:“務必保護好先生,寸步不離。”
“領命!”二十名赤血龍騎齊聲應答。
隨後,劉玄率領百名赤血龍騎朝東南方向疾馳而去。待他的身影消失,陳宮才帶著二十名護衛前往扶餘舊址。
玄菟郡西北邊境,西都尉張飛在此駐守。他麾下有三千赤血鐵騎、五千赤血衛以及兩百赤羽衛。多虧劉玄提前派張飛駐防,否則鮮卑騎兵突襲時,徐榮未必能及時應對。
當天,張飛率軍再度擊退鮮卑的進攻。他一邊擦拭丈八靈蛇矛上的血跡,一邊詢問:“此戰雙方傷亡如何?”
一名赤血衛統領稟報道:"張將軍,此役殲敵千餘,我軍折損二十將士。"
尋常將領若聞此戰果,必當欣喜若狂。
古語雲: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雖非確數,然曆來戰損皆難低於此例。
而今鮮卑與赤血兩軍戰損之比,竟高達五十換一。
無論哪支勁旅,這等戰績皆可謂大捷。
然張飛聞言卻驟然色變,手中丈八蛇矛猛地攥緊,鋼牙咬碎道:"可恨鮮卑狗賊!他日吾必率赤血鐵騎,踏碎鮮卑王庭!"
此時張飛統帥赤血軍與鮮卑騎卒交鋒已逾月餘。
陣斬敵兵逾萬,自身折損數百。
這般功績在外人看來煊赫無比,卻令張飛寢食難安。
昔日隨主公征戰未嘗敗績的赤血雄師,竟在他手中蒙受這般損失。
每當思及辜負主公重托,便覺心如刀絞。
那位萬夫長默然垂首。他乃赤血軍建營時的老卒。
憑著一腔悍勇立下累累戰功,方晉升至今日之職。
經年征戰,赤血軍傷亡總計不過三十。
此前最慘重一役,還是扶餘國進犯高顯城時折損二十精銳。
除此之外,赤血軍幾無敗績。
可此番竟傷亡數百——
實在太過慘重。
張飛猛然起身:"加派斥候緊盯鮮卑大營,一草一木都不許放過!"
"末將領命!"
萬夫長即刻傳令三名千夫長,精選機敏騎兵出城偵查。
張飛則轉身回營歇息。
這裡是西北要塞通往高勾驪城的咽喉要道,張飛率部在此構築防禦工事,挖掘戰壕、修築城牆,短時間內建起了一座臨時軍事堡壘。
隻要牢牢扼守此地,就能阻斷鮮卑鐵騎南侵之路。
夜色漸深,星月無光。
"張都尉!張都尉!鮮卑大營傳來急報!"
那名赤血衛的萬夫長火急火燎地奔來,老遠就扯著嗓子喊。
",那些狗崽子又來找死?"
張飛提著丈八蛇矛大步而出,罵罵咧咧地問道。
"不、不是!鮮卑軍並未進攻。"萬夫長喘著粗氣稟報,"斥候探得鮮卑大營突亂,不知是後方遭襲還是起了內訌。"
張飛濃眉一皺:"鮮卑營寨生亂?內訌不太可能,都是他們本部人馬。總不會自己人打起來了吧?難道是......"
他突然抬頭問道:"主公離開冀州多少時日了?"
萬夫長雖不解其意,仍答道:"約莫七八日了。"
"遼西、遼東各郡可有主公消息?"張飛追問道。
"尚未收到主公訊息。"萬夫長搖頭。
張飛眼中精光暴漲,猛地喝道:"傳令!除赤羽衛留守外,全軍集結,直取鮮卑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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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夫長驚愕不已。他們僅剩不足八千兵力,真要主動進攻五萬之眾的鮮卑大軍?若有不測,再無人能阻擋鮮卑鐵騎南下,高勾驪城危矣!
"還愣著作甚?"張飛虎目圓睜。
"遵命!"萬夫長不敢耽擱,立即轉身傳令。
張飛望向北方,喃喃道:"主公,可是您來了?"
張飛遠眺鮮卑營地,目光炯炯有神。
但願推測無誤,否則自己便犯下彌天大錯。
他外表粗獷豪放,實則心細如發。
此刻能突襲鮮卑後方的,唯有玄菟王與赤血龍騎。
普天之下,也唯有他們具備這份膽識,敢直闖數萬鮮卑軍中。
赤血軍迅速集結,赤羽衛留守臨時要塞。
張飛親率三千赤血鐵騎與四千赤血衛,向敵營疾馳。
鐵騎如風,衝鋒在前。
萬夫長率領赤血衛穩步推進,待鐵騎攪亂敵陣後再行衝殺。
月餘來運用此策,雖顯刻板,卻屢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