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夫長抱拳應道。
他分明感受到少年骨子裡那股淩然傲氣,那是不屑攀附的傲骨。
隨著敵軍退去,那支攪亂敵陣,迫其退兵的援軍終於顯出了旗幟。
"看那帥旗——是主公!主公班師了!"
那名身披藍白戰甲的男子格外醒目,萬夫長立刻認出了來人——普天之下唯有玄菟王才配穿戴如此獨特的甲胄。
城樓上
英俊少年握緊手中長戟,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城下那襲藍白身影。這位曾威震八方的諸侯王,本可平步青雲,卻在洛陽金殿當著天子與百官之麵,手刃十常侍之首張讓。
這一刀既斬斷了蟒袍玉帶,也斬斷了君臣之義。坊間傳聞鮮卑鐵騎壓境之事,背後亦有未央宮的影子。
"末將叩見主公!"
萬夫長領著眾將疾步出迎。劉玄勒馬落地,抬手扶起跪拜的眾將:"諸位守城辛苦。"
少年忽然單膝點地,背上雕弓與箭囊隨著動作輕響:"遼東太史慈,願隨殿下共襄義舉!"
劉玄望著這個持戟背弓的英挺少年,忽然想起月前收到的密報——就是此人獨守城門,連射十三名鮮卑裨將。
看上去此人精於戟法和射術。
那統領趕忙引薦:"主公,這位是東萊太史子義。
若非他這月餘相助,遼陽城恐難固守。"
青甲將領抱拳行禮:"東萊太史慈,見過王爺。"
劉玄未用識人之術,此時聞言頓感詫異。
青州名將怎會現身北疆?
忽憶及史載太史慈確曾避禍遼東。
卻不知為何現身玄菟,更助己抗敵。
劉玄擺手道:"子義不必多禮,朝廷已削去本王爵位。"
太史慈肅然道:"在百姓心中,您永遠是鎮守邊關的玄菟王。"
劉玄不再多言,下令道:"先入城清點戰損。"
眾將得令整飭戰場。
劉玄率親衛入駐城主府。
議事廳內。
劉玄啜茶問道:"子義既為東萊人士,何故北上助戰?"
太史慈擱盞答道:"原在遼東避禍,本欲返鄉省親。
聞聽朝廷欲三路伐玄菟......"
無論如何,玄菟郡的漢民都不該遭此劫難。若敵軍攻入郡內,百姓必將麵臨滔天禍患。
身為漢家兒郎,太史慈豈能袖手旁觀。
西蓋馬城內有田縣令與關都尉運籌帷幄,候城由徐郡守坐鎮,西北邊陲更有張都尉戍守。
唯獨這遼陽城孤立無援,情勢最為凶險。
正因如此,太史慈才離開遼東,星夜馳援遼陽。
誓為玄菟百姓獻上綿薄之力。
劉玄目光灼灼:"本王如今可是朝廷眼中的反賊,子義可知助我等同謀逆?"
太史慈朗聲笑道:"王爺在朝堂斬殺奸宦張讓,雖被陛下斥為反賊——
此舉實乃大快人心!
世人如何評說,與慈何乾?慈隻知玄菟不能沒有王爺。
這東北疆域需要王爺坐鎮,大漢更需要王爺這樣的棟梁。
唯有王爺在此,胡馬才不敢南窺。
邊境百姓方得安居樂業。"
劉玄慨然歎道:"子義真乃明事理的豪傑。
可惜朝廷昏聵,奸佞當道,早已腐朽至深。
本王曾對天子抱有一線期許,對大漢存著半分念想。
如今這念想已煙消雲散。
昔日的玄菟郡王早已逝去。
此刻站在你麵前的,是嶄新的玄菟!
本王仍會率軍抗擊外族,護佑玄菟子民不受欺淩。
更要為天下漢人戍守邊疆,絕不容異族鐵蹄踐踏我漢家山河!"
太史慈聞言虎目圓睜,猛然起身抱拳:"王爺壯誌淩雲,慈願誓死相隨!
懇請玄菟王準許末將效犬馬之勞,共禦外侮!"
張飛插話道:"子義聽岔了,主公說要守護的是天下漢民,可不是那個爛透了的朝廷。"
太史慈神色一正:"將軍所言極是,末將謹記教誨。"
劉玄離座上前,輕拍太史慈肩頭笑道:"能得子義相助,實乃孤王福分。今又添一員虎將,本當設宴慶賀。然遼陽城危局未解,且留待來日。太史慈聽令!"
"末將在!"太史慈挺直身軀肅然應答。
劉玄正色道:"今封你為南都尉,統率赤羽衛。"說著取出一枚血色令牌遞上:"此乃赤血羽令,可號令赤羽衛。"
這塊令牌專為赤羽衛統領打造,並非劉玄私藏的三枚金令。
"末將領命。"太史慈雙手接過令牌細觀,但見血色令牌一麵鐫刻著張如滿月的強弓。
劉玄含笑道:"待戰事平息,再命人鐫刻將軍姓氏於令上。"
"謝主公恩典。"太史慈將令牌鄭重收好。
忽有赤血衛統領入帳稟報:"主公,傷亡已統計完畢。"
劉玄神色一凜:"講。"
統領略作遲疑方道:"此役殲敵千餘,我軍折損五十。"
"五十傷亡?"張飛與太史慈同聲驚呼,語氣卻截然不同。
張飛捶胸頓足:"一仗就折損五十,這打上一個月還得了?"
太史慈聞言愕然望向張飛。以五十傷亡換敵千人性命,這般戰績已堪稱驚人。聽張飛語氣,竟似對此猶不滿意?
雖是初聞遼陽城戰報,太史慈卻已被這懸殊的傷亡比例深深震撼。
這般戰果,縱使置於何處,皆足令天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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