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陳宮來投,太史慈歸附,而今郭嘉竟也翩然而至,令劉玄恍如夢中。
郭嘉淺斟薄酒,笑言:"朝廷腐朽已極,唯有推陳出新方能重煥生機。玄菟王正是嘉心中承載破立大任之人。"
"破而後立?"劉玄眼中精光閃動,郭嘉此言雖大膽,卻深契其心。這搖搖欲墜的大漢確需浴火重生。
沉吟良久,劉玄肅然道:"得先生相助,實乃本王之幸,蒼生之福。今拜先生為軍師祭酒,望助我全取遼東。"
郭嘉正襟行禮:"必不負主公厚望。"
劉玄朗笑扶起郭嘉:"奉孝無需多禮。此番奇襲襄平,三軍皆聽卿調遣,本王絕不乾預。"
郭嘉再度施禮,嘴角含笑。玄菟王如此推心置腹,實出意料。從此可儘展平生所學,不負鯤鵬之誌。
他舉目遠眺潁川故地,在心中低語:“文若、誌才,我已尋得安身立命之所,不知你們現下如何?”
思及故交,郭嘉胸中泛起苦澀。
他既盼摯友得遇明主,又恐他們真覓得良木而棲。
若彼等各為其主,從此便隻能刀兵相見,再難如當年般言歡了。
“奉孝何故出神?”
劉玄探身相詢。
郭嘉斂去思緒:“無妨,隻是忽然想起幾位故人。”
“能讓奉孝記掛的必非庸才,改日定要為孤引見。”
劉玄眼中精光閃動。
他心知郭嘉所念之人,無非荀彧、戲誌才之流。
此二人之才,皆不遜奉孝。
若能儘收麾下...
這念頭方起,劉玄便暗自苦笑。
這些當世奇才皆有傲骨,豈會因私交而改弦更張?
尤其那荀文若——
以他剛正秉性,斷不會屈就於反王帳前。
郭嘉似是看透主公心思,淡笑道:“若有緣,主公自當得見。”
他何嘗不想與摯友共事?
三人合力,或可早些終結這亂世。
然道不同不相為謀,正如無人能說服他背離本心,他亦難撼動故友信念。
除非...他們始終尋不得心中明君。
或許到那時,尚有一線轉機。
但世事,又豈能儘如人意?
烽劉同樣微微一笑,就此打住不再多言。
世間之事,強求不得,過分執念反易招致惡果。
轉眼間兩時辰流逝,將士們休整停當,浩蕩軍伍再度向襄平進發。
烽劉將統兵之責儘付郭奉孝,唯率赤血龍騎隨軍同行。
當大軍行至遼東郡界,眼前豁然展開一片開闊平野。
距前路約十裡處,南北兩翼各有一處不高不矮的山丘隆起。
郭奉孝詳察地勢後進言道:"此乃絕佳設伏之所,可將赤血鐵騎分藏於兩側山丘之後。"
"赤血衛與赤羽衛駐守平野,令遼東軍後撤十裡與我對峙。待嘉率百騎先行入城說降,若襄平守軍儘出,待其全數通過山丘時,伏兵儘出前後合圍,必可一舉破敵。"
烽劉聞言眸光驟亮:"奉孝此計甚妙!然先生入城須多加小心,若事有變數當即撤回,再從長計議。"
奉孝含笑領命,率百名遼東鐵騎絕塵而去。
依計行事,烽劉調遣赤血鐵騎分赴南北山丘設伏。又令太史子義統率赤血、赤羽二衛就地紮營,遼東軍則後撤十裡安營,兩軍遙相對峙。
彼時郭奉孝已飛馳至襄平城,經通傳後直入郡守府邸。
"先生此行成果如何?"徐郡守急切相詢。
奉孝執禮道:"幸不辱命。西北駐軍已然回調,然於襄平西北五十裡外遭遇赤血軍,現正與敵軍對峙。嘉特抄小路先行回城稟報。"
"五十裡外對峙?"徐郡守眉頭微蹙。
旁邊公孫度又問:“赤血軍既想偷襲襄平,為何行動遲緩反被君度大軍追上?”
郭嘉拱手答道:“遼陽城為掩人耳目,並未出動赤血鐵騎。他們將部分騎兵偽裝成赤血衛守城,另派部分出城誘敵。真正主力早已暗中潛往襄平。幸而臣及時識破,命萬餘人繼續佯攻遼陽,親率主力星夜追截,終在襄平西北五十裡處截住赤血衛。對方發現我軍蹤跡後,已停止前進列陣對峙。”
公孫度頷首又問:“敵我兵力如何?”
郭嘉答:“赤血衛約萬人,我軍五萬。”
徐郡守質疑:“既占兵力優勢,為何不速戰速決?”
郭嘉解釋道:“玄菟王與其赤血龍騎皆在軍中。赤血衛戰力彪悍,若強行進攻恐兩敗俱傷。臣星夜趕回,正是建議郡守出兵合圍——我軍正麵牽製,郡守率軍斷其後路,必可全殲敵軍。”
徐郡守拍案道:“正該如此!此番定要徹底剿滅玄菟王!”
文風
寒風呼嘯,旌旗獵獵作響。
公孫康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摩挲著劍柄。斬殺玄菟王這等不世之功,足以讓他在朝堂上平步青雲。唇角不自覺揚起一絲弧度,仿佛已經看到金鑾殿上皇帝讚許的目光。
"且住!"
一聲輕喝打斷了他的遐想。公孫度按住他的手臂,轉向那個青衫文士:"郭先生,我們如何確信你所言非虛?"
郭嘉不急不緩地整了整衣袖:"二位若存疑,不妨遣人一探究竟。"
寒鴉掠過枯枝,發出刺耳的鳴叫。兩名斥候踏著薄霜歸來,附耳低語時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結。公孫康眼中精光暴漲,當即翻身上馬,鐵甲錚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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