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寢宮外,劉宏吩咐道:“小鄧子在此候著。”遂獨自入內休憩。
劉宏今夜獨自歇息,未召嬪妃宮女相伴。
貼身服侍的太監小鄧子,原是劉玄暗中栽培的心腹。自張讓被殺後,他借機顯露身手,得到劉宏重用。
皇帝對劉玄心存忌憚,見小鄧子有些武藝,便留在身邊護衛。若當日劉玄劍鋒所指是他,恐怕連王越也救之不及。
每當回想當時情景,劉宏仍覺脊背發寒。如今有小鄧子守在身旁,即便遇刺也能拖延片刻,等候救援。
小鄧子立於寢宮外,沉靜如常。
他深知多疑,不會輕易信任旁人。張讓猝死,劉宏無暇培植新寵,雖提拔了他,卻始終留有一分戒備。
夜色漸深,寢宮內突然傳出劉宏的怒斥。
小鄧子環顧四周,見無人察覺,便輕輕推門窺探。因距離較遠,聽得不甚真切。
他遲疑片刻,索性潛入門內。
走近才發現,皇帝竟在夢中囈語。
他屏息靠近,隱於紗帳外側耳傾聽。
“奸夫!竟敢欺瞞於朕……”
“什麼?劉玄非朕親生?你再說一次!”
“混賬!朕要誅你九族!”
“你敢要挾朕……朕必殺你……”
小鄧子瞳孔驟縮,心中駭然。
他竟無意窺破驚天隱秘——主公並非皇室血脈!
此事若傳揚出去,皇室顏麵掃地,天下必將大亂。
難怪陛下處心積慮要除去劉玄,卻始終諱莫如深。
小鄧子心中豁然開朗,諸多疑惑頃刻間明朗,卻又無人可與之分享。此等機密務必呈報主公,且不可驚動聖上分毫。若被察覺自己知曉其秘密,必遭滅門之禍。思及此處,小鄧子躡步退出寢殿,重新侍立於宮門之外。
十五日後,朝廷詔令傳遍四方,各州郡聞風而動。劉玄接獲訊息,即刻令關羽、陳宮等人嚴陣以待。
玄菟郡某處涼亭內,劉玄與郭嘉對酌。見主公神色恍惚,郭嘉執杯問道:"主公因何心事重重?"劉玄輕晃酒盞:"倒也談不上憂愁,隻是始終不解......"
"同為皇子,縱使再厭惡本王,也不該起這般殺心。古語雲虎毒不食子,人心更當如此。雖薄情,卻也不至這般地步。此事令本王百思難解。"
郭嘉淺飲杯中酒,笑道:"確然蹊蹺。但若設身處地思量,唯有一解。"劉玄眸光微動:"奉孝竟能揣度聖意?"他深知郭嘉最擅推演人心,或許真能解開劉宏對自己劇意之謎。
身為皇長子,即便不得聖眷,何至非死不可?立儲之事本可乾綱獨斷,何況當今天子素來恣意。但自穿越以來,劉玄發現來自皇帝的殺意,竟比何後黨羽與董太後勢力更為淩厲。
郭嘉細品酒香,眯眼環視四周,確認無人後才緩聲道:"虎毒不食子,除非......此子非其血脈。"
劉玄沉思良久,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奉孝莫非認為,我並非天子血脈?"
郭嘉輕抿酒水,含笑道:"此乃嘉之推測。若真如此,諸多疑團便可迎刃而解。"
劉玄麵沉似水,直覺告訴他,這猜測或許就是。
郭嘉擱下酒壺,繼續分析:"主公實非漢室血脈。但世人眼中,您仍是皇長子。盧植、皇甫嵩等中立大臣,始終欲擁立您為儲君。"
"而天子絕不容非親生子繼承大統,更不會允許外人威脅嫡子地位。是以,唯有..."
"然漢室顏麵攸關,天子不便明著動手,隻能暗中謀劃。無論是...還是逼迫您...皆是劉宏的除患之計。"
"如今他如願以償逼反了您,終可名正言順討伐。可惜他低估了主公實力。"
劉玄雙眼微眯。若真如郭嘉所言,他對劉宏的恨意反倒消減許多,顧慮也隨之淡去。但既欲取他性命,必要付出代價。
郭嘉進言道:"主公現已坐擁四郡,朝廷再難輕易剿滅。加之幽州張舉、張純,涼州北宮伯玉、李文侯等相繼...更削弱了漢室威望,為主公分擔壓力。"
"不過新得四郡,暫不宜繼續擴張。"
劉玄目光銳利:"奉孝可有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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