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影搖紅中,這位謀士蹙眉徘徊,終難參透其中玄機。
陳宮當機立斷,召集赤血軍眾將,火速傳達軍令。
"遼東屬國與遼西郡屢犯我境,致我軍將士折損,此仇必報!"
"主公此番傾全國之兵,既為陣亡將士雪恥,更要一舉吞並二郡。"
"諸將速按主公軍令行事,即刻整頓兵馬,遼隊城會師。"
帳中將領轟然應諾。
陳宮凝望玄菟郡方向,暗忖:
"主公素來謀定後動,此舉必有深意。"
"何況有郭奉孝這等經緯之才在側輔佐..."
那封小鄧子與劉玄的密信,乃是玄菟國絕密。
除劉玄、郭嘉外無人知曉。
陳宮不明就裡,實非其智不足。
駐守遼西邊境的張飛接到軍令,抱起酒壇猛灌數口,聲若雷霆:
"總算要動手了!憋煞我也!前些月折損的弟兄們..."
"這三萬藍星衛,足夠老子蕩平遼西郡,把那些雜碎千刀萬剮祭奠英靈!"
太史慈、徐榮、關羽等將接令後立即行動。雖未言明緣由,但如此興師動眾,眾將心中已料得七八分。
霎時間玄菟國全境馬蹄如雷,大軍開拔之聲此起彼伏。百姓聞戰事再起,不似年前那般惶恐,反紛紛祈福——他們對戰神般的君王劉天麟有著絕對信任。
......
王府內寢,劉玄正與甄宓、蔡琰話彆。
兩位佳人淚眼婆娑,楚楚動人。
城內的肅穆與軍營的騷動昭示著局勢的緊張。聰慧如甄宓與蔡琰,自然明白劉玄此次出征的凶險。
劉玄溫熱的掌心輕撫二人麵頰,拭去她們清眸中滾落的淚珠。
"此番出征時日稍長,莫要過於掛念。"
"遼東屬國與遼西兩地,遲早要並入我玄菟版圖。"
"待我得勝歸來,必帶驚喜相贈,兌現昔日諾言。"
二人聞言霞飛雙頰,轉悲為喜。劉玄將她們攬入懷中:"恩重,豈敢相負?且待凱旋。"
鬆開柔軟腰肢時,他故意作弄引得二人嗔視。隨即頭也不回地踏出內室,心念微動間,銀鱗輕甲已覆全身。
白龍幻化的長槍在手,龍首為戟,龍身作柄,威風凜凜。甲胄成型刹那,氣勁翻湧,院中落葉儘數倒卷。
為避免不舍,他始終未再回首。府邸四周已布下藍星精兵,裡許之內儘是死士。
當戰馬嘶鳴遠去時,簷下雙姝淚濕羅衫。
"惟願王上旗開得勝,平安歸來......"
玄菟郡留守兵力中,赤血衛萬人、赤羽衛千人都未調動。劉玄僅帶走五百赤血龍騎與千五鐵騎,為爭時效,此戰唯求速決。
必須搶在韓馥接掌冀州、公孫瓚遇襲前拿下兩郡。以雷霆之勢橫掃,既要速戰速決,又需穩紮穩打。
劉玄率兩千赤血鐵騎自玄菟郡城疾馳而出,向西挺進。鐵騎越過郡界後,徑直朝遼東屬國邊境的無慮城方向奔襲。
夜幕低垂,遼隊城外數裡處,赤血軍列陣待發。數萬將士靜默如林,眼中戰意灼灼,恰似滿弦之箭。陳宮麵前肅立著各地駐軍的千夫長,正逐一稟報。
望著集結完畢的兩萬赤血衛、一萬五千鐵騎及三千赤羽衛,陳宮胸中激蕩。遼闊的遼東郡內,最偏遠的駐軍亦能準時抵達,三更未至便已完成集結。更令其欣慰的是,全軍上下戰意昂揚,顯是早有備戰。
"主公所言不虛,遼東屬國城池稀少,多為遊牧部族。"陳宮凝視地圖,"遼隊城以東除險瀆城外,僅剩常年犯境的邊軍營壘。"隨著更鼓響起,他迅速部署:親率萬餘步卒、五千鐵騎並赤羽衛突入敵境,先破邊防線,再北上取險瀆城。
餘下部眾則委任萬夫長統率,命其率萬餘步騎直取西北要衝昌黎城。"切記行軍節奏,"陳宮特意叮囑,"百裡奔襲需保存馬力,尋常戰馬若強行軍必致傷亡。"他深知在這片擁有十萬大軍、兩萬騎的四郡之地,戰馬遠比金銀珍貴。
遼東郡內有兩萬匹戰馬,其中大部分是劉玄吞並扶餘國時繳獲的戰利品。
之前靠近邊境的玄菟郡和遼東郡屢遭外族劫掠,百姓生存尚且艱難,更彆提養馬。
剩下的馬匹,則是在與鄰近三郡的長年征戰中一點點積攢出來的。
陳宮雖得三位將軍協助,但執掌遼東郡軍政民生仍非易事,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赤血衛是赤血鐵騎的前身,經過王者水晶的強化,士兵整體戰力大幅提升。
若物資充足,劉玄麾下士卒皆可訓練成騎兵,下馬又成精銳步兵。
然而資源有限,陳宮不願將多年積攢的家底一次性耗儘,隻能精打細算。
“末將遵命!”
深夜寂靜,驀然響起整齊的馬蹄聲與行軍步伐。
遼東屬國邊境處,赤血鐵騎身披紅甲,列錐形陣勢直插敵境。
守軍昏昏沉沉之際,忽聞遠處雷聲般響動,隨即察覺大顫,眾人麵色驟變。
近了!愈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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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血光乍現,映入駐守哨兵瞳孔。
待看清那獵獵作響的赤色旌旗,眾人心臟猛地一縮,驚恐之下吹響號角。
“敵襲!敵襲!”
這警報聲對遼東屬國駐軍而言竟有些陌生。
近一年來,他們隻聽慣了進攻遼東郡的號令,未料想昔日龜縮防守的敵軍會主動出擊。
遼東屬國以遊牧部族為主,但從不主動挑釁正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