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敵人唯有相鄰的玄菟國與遼東郡——尤其是那些被他們視為懦夫的守軍。
那些披著光鮮鎧甲的懦弱之兵,怎敢?
遼東屬國將士尚未回神,那急促的聲突止。
邊境巡卒抬頭望塔,隻見火光映照間漫天箭矢如蝗雨傾瀉,軍營頃刻哀鴻遍野。
披甲將軍衝出營帳,急令潰兵結陣,然敵騎快逾閃電——數萬邊軍未及列隊,營門柵欄已轟然崩裂。
五千赤甲騎兵踏碎殘柵突入,寒刃映月,玄甲滴血。這支鐵騎未發喊殺聲,唯有萬馬齊喑的衝鋒之勢,將肅殺之氣碾進每寸土地。
槍騎如林突進,槊尖貫體時血濺三尺;兩側刀騎收割殘卒,陣型輪轉間若機械精密。遼東軍剛聚起的陣勢,在這鋼鐵洪流前如朽木摧折。
當槍尖刺入顱骨刹那,垂死士卒仍不解:昔日龜縮的懦夫,何以化作修羅?
殘肢與頭顱齊飛,血霧將月輪染赤。此刻營中所有人抬眼,隻見天地皆猩紅。
五千赤甲精騎如血色洪流湧入東營,穿過西門柵欄,直撲險瀆郡外圍。
陳宮早有籌謀,必須在敵軍信使返回險瀆城前,掃清外圍殘兵,截斷敵城耳目。
至於那些喪膽的遼東屬國士卒,在發現將領儘失後,是潰逃還是頑抗,自有赤血衛料理。
鐵騎方出西門,東營上空驟然箭雨傾瀉——與先前漫無目標的火箭不同,此番箭矢精準鎖定遼東守軍,火光中隻見道道寒芒。
令人膽寒的是,三千利箭僅有零星落空,餘者皆穿骨透肉,中箭者非死即殘。
瞬息間,殘存的遼東士卒鬥誌儘喪,紛紛棄械奔逃。
西門鐵騎封路,東門箭陣鎖死,唯有南北二門尚存生機。
然而當潰兵湧至南北門時,俱是麵色慘白——陳宮早已料定其退路,赤甲精騎突入軍營時,便已分遣兩萬赤血衛分彆扼守南北要道。
更以東門三千赤羽軍列陣,以百步穿楊之技擊潰敵軍最後頑抗之念。
陳宮迅速整編降卒,竟得萬餘戰俘,尤喜所獲三千戰馬。稍作整頓後,即刻率部跟上赤甲鐵騎,向險瀆城外圍壓去。
此城乃遼東屬國半壁屏障,更與邊境唇齒相依。若不拔除,必成遼東乃至玄菟郡心腹大患。
然破城即是破局,一旦攻克,半個遼東屬國便如探囊取物。
軍營距城不過二十餘裡,步兵兩個時辰便可兵臨城下。
……
待陳宮率萬員降卒、赤血衛及赤羽軍抵近險瀆城時,先行抵達的赤甲鐵騎早已肅清外圍遊哨,在預定地點嚴陣以待。
陳宮選出能言善辯的降兵,令其乘馬入城傳遞消息。赤血大軍則偃旗息鼓,靜候戰機。
遼東軍情急報
陳宮釋放的傳令兵舉著軍營令牌,一路疾馳衝入險瀆城守府。士兵單膝跪地,急促道:"稟將軍!遼東郡突襲我軍營地,我軍將士雖奮勇廝殺,但戰況膠著。校尉特派卑職求援!"
險瀆城主驗過兵符信物,擰眉沉思:"玄菟兵素來畏戰,今日怎敢主動出擊?"
傳令兵垂首:"稟將軍,小的也不解。但今日敵軍人數倍增,士卒卻顯疲態,士氣低落。"
旁側軍師聞言撫掌:"天賜良機!劉玄小兒狂妄自大,不顧士卒疲敝,剛與異族交戰便又興兵來犯。這半年來,我軍屢次進逼,玄菟守軍節節敗退,早已喪膽。此番那反王定是為挽回顏麵強征疲兵。"
軍師趨前續道:"遼東屬國南臨滄海,西接遼西郡,皆為大漢疆土。唯北麵遼東郡已淪為叛逆之地。今正當承遺誌,收複失地!如今天下大亂,唯有壯大實力方能立足。"
城主拍案高喝:"善!即刻調城中半數兵馬馳援,擊退敵軍後直取襄平!東北兩境加強戒備,另派快馬向昌黎主公請兵。"
伏地的傳令兵暗舒一口氣——軍師所言,正是他想呈報的軍情。
這樣也好,說話易出錯漏,回去還方便交差。
......
陳宮在險瀆城通往軍營的要道上設下埋伏。正午時分,果然又見萬餘兵馬疾馳而來。
待敵軍完全進入伏擊圈後,赤羽衛萬箭齊發,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四周降卒尚未察覺埋伏,就已倒下近半。他們原本盤算著要聯合險瀆守軍反戈一擊的念頭,此刻早已煙消雲散。
當林間血流成河,屍骸堆積如山時,赤羽衛終於停手。
此刻每個降卒頸間都架著明晃晃的鋼刀,接下來便是守軍與險瀆駐軍的生死對決。
陳宮本就不打算再動用赤血軍。自昨日接獲緊急軍令至今,這支精銳已連續廝殺了一天一夜。
他隻令赤血鐵騎與赤血衛封住降卒退路,原地休整,遇逃即斬。
倒非陳宮心狠,遼東屬國這些降卒好歹是正規軍,遠勝新募之兵。
隻是在他的連環計策下,這些士卒尚未真正交鋒,便已軍心渙散。
眼下既要攻占險瀆城,僅憑萬餘赤血軍實難管控這麼多降卒。
本應從遼東郡調兵增援,但往返耗時一日。主公劉玄軍令如火,耽擱不得。
守軍將士雖心中淒然,但想到尚有五千赤血鐵騎虎視眈眈。
那支鐵騎摧枯拉朽般碾碎萬人敵軍的駭人場景,仍在他們腦海中揮之不去。
降卒們握緊兵器,為求活命,隻得拚死衝鋒。
......
幾個時辰後,險瀆城援軍全軍覆沒。荒野之上血流漂杵,遍地都是斷肢殘骸。
陳宮這位謀士見此情景,不禁黯然長歎。
"身處亂世,身不由己。若有一日天下太平......"
但他並未駐足感傷。此刻正是攻城良機。
險瀆城內守備空虛,重兵必屯於東、北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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