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事略有欠妥,右北平郡急報,偽王劉玄已快速占據遼西郡與遼東屬國。"
"倘若主公離開,若劉玄進犯右北平郡,恐無人能守。"
公孫瓚腳步微滯:"玄菟王吞並兩地,實因兩郡長期侵擾遼東郡。"
"其進犯右北平郡又有何緣由?"
關靖道:"聽聞劉玄每至一城,必以太子之名,假托討伐董卓為由,勸降各城守軍。"
"此人已被革除宗室身份,卻公然另立朝廷,實屬十惡不赦。"
"今又假借太子之名,以討伐董卓、匡扶漢室為幌子,蠶食疆土,已顯問鼎之心。"
"主公不可不防!"
公孫瓚神色微沉,仍邁步出帳。
"當年劉玄逃離洛陽,我曾施以援手。劉天麟出世以來,剿滅外族守衛邊疆,皆顯忠義之心,絕非背信棄義之徒。"
"你等隻需增派兵力嚴加戒備,不必過分猜疑。"
......
劉玄立於山丘觀察兩軍交戰。
入夜時分,令他意外的是涿縣竟成功抵禦了冀州軍攻勢。
但明顯可見守城士卒折損過半,人困馬乏,防禦物資也所剩無幾。
攻城軍隊雖也有傷亡,卻未傷元氣,似在刻意消耗守軍戰力。
冀州軍鳴金收兵時陣型絲毫不亂,行軍井然有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待其休整完畢,來日必能一鼓作氣攻破城池。
劉玄已看清今日攻城軍隊列布置:
前方盾陣為弓手抵擋箭雨,步兵負責衝鋒陷陣架設雲梯,兩翼騎兵防備突襲,另有少量長槍兵策應。
若明日涿縣難以為繼,他便可從側翼突破,先殲滅敵軍騎兵與長槍兵。
即便缺少步軍協同,赤血鐵騎亦不足為懼。
【烽火圍城】
赤血衛的騎槍寒芒如電,這支鐵騎的殺戮精準如割草,而非無差彆碾殺。
戰馬折損?無妨——敵營馬廄便是自家補給。
劉玄引兵夜行,潛至數裡外荒原蟄伏,隻待冀州軍擂響戰鼓。
【霧鎖涿郡】
破曉霧靄未散,沉寂多日的趙軍終現獠牙。
冀州軍再度撲向城牆,號角聲撕裂晨霧,南北呼應。
南門外,黑潮般的軍陣如鬆林肅立,鐵靴踏地聲震得護城河泛起漣漪。
忽聞戰號陡轉暴烈,盾陣如巨龜壓城,雲梯部隊化作利爪直插牆根。
城頭守軍瞳生血絲卻繃緊弓弦,箭鏃隨敵軍移動軌跡緩緩調整角度。
當冀州弓箭手邁入射程刹那,雙方將領的吼聲竟同時炸響:
"放箭!"
鐵盾穹頂與青磚女牆之間,箭雨對衝如蝗群相噬。
涿郡箭矢撞上盾牆迸濺連串火星,偶有漏網之箭紮入皮肉,慘叫聲轉瞬淹沒於金鐵交鳴中。
雲梯已鉤住垛口,守軍當即變陣——弓手退,擲石隊湧上城堞,百斤滾石雷霆砸落。
血火交織中,數塊巨石驟然砸向攀登雲梯的冀州軍士,恍若天外飛來的滅世隕星。
雲梯轟然斷裂,無數兵卒隨著碎石墜落,煙塵暴起間,血肉殘軀混雜著暗紅血漿濺滿城牆。
破空的箭矢仍在呼嘯,敵我雙方的弓手持續對射,箭雨籠罩處,成片的士卒如麥稈般倒下。
戰場上回蕩著各種可怖聲響:垂死的哀嚎、箭鏃入肉的悶響、木梯斷裂的脆響,以及重物砸碎軀體的黏膩聲浪。
三裡外南郊空地,劉玄正靜立陣前。一萬五千赤血鐵騎與九百赤血龍騎已列成鋒矢陣形,戰馬不安地刨動著前蹄。
南北兩向突然同時揚起煙塵——派出的夜不收竟從不同方位疾馳而歸。這異常情形令劉玄劍眉微蹙。
兩名斥候幾乎同時滾鞍下馬,單膝砸地:
"稟主公,冀州軍已攻上涿郡城頭!"南麵探子聲音嘶啞。
"公孫瓚率三萬白馬義從距涿縣不足十裡!"北麵探子甲胄滲血。
銀光乍現,白龍吟戰甲瞬間覆體。劉玄眼中迸發出駭人精芒,長戟指天道:"全軍聽令!直插冀州軍側翼——"
"先破其騎陣,再分兵撕裂步卒!"
話音未落,白龍駒已如閃電般掠出。身後數萬鐵騎在統帥戰技加持下驟然提速四成,鐵蹄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轉瞬突至南門外圍,劉玄長戟劃出半月寒光,無情衝鋒戰技催動下,擋路敵將連人帶甲被斬為兩截。
赤血鐵騎沉默得可怕,唯有兵刃破風聲作答。五百龍騎跟隨主將如尖刀般刺入敵陣,冀州軍防線頓時土崩瓦解。
坐鎮中軍的趙浮驚怒回首,他怎麼也想不到,公孫瓚竟放著東北兩門捷徑不走,偏要冒險繞道敵後——這完全違背常理的戰術,此刻正讓他的大軍付出慘痛代價。
如此一來,公孫瓚怕是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冀州軍中慘呼四起,陣型大亂。
"有埋伏!"
驚慌的士兵們看見赤色洪流般的鐵騎襲來,頓時亂作一團。
趙浮臉色驟變,急忙回望後軍。
"這支赤甲軍是何方兵馬,為何襲擊我冀州部眾?"
"傳令左右兩翼騎兵,速速夾擊這支赤甲騎兵!"
身旁謀士急聲勸阻:
"將軍三思!公孫瓚部隊已逼近涿郡"
"若分兵抗擊赤甲軍,公孫瓚再從東側突襲,我軍將腹背受敵啊!"
趙浮勃然大怒,揮劍斬落謀士首級。
"爾等腐儒隻會空談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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