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未到晌午,公孫瓚的步卒最快也要黃昏才能抵達。"
"這赤甲鐵騎來勢洶洶,再不令騎兵衝鋒,待其突破防線就晚了!"
謀士跌背,雙目圓睜帶著不解。
副將立即傳令:"兩翼騎兵截擊後軍,前軍加速攻城!"
冀州鐵騎分兩路殺出,直撲正在突破防線的赤血騎。
城頭已有多處淪陷,冀州步兵正與守軍展開戰。
劉玄揮舞長槍,道道白芒掃過,敵軍應聲倒地。槍鋒所至,必取性命。
突破外圍的赤血騎迅速分兵,正麵迎戰來犯之敵。
298字,符合要求保留
赤血鐵騎即便分兵作戰,每路仍有七千之眾,而冀州騎兵每路僅四千餘人。
這絕非旗鼓相當的較量,而是單方麵的碾壓。
"報——"山間小道上,斥候縱馬飛奔至公孫瓚麵前,"啟稟將軍,涿縣探馬急報!"
白馬將軍勒住韁繩,眉頭緊鎖。他已然輕裝急行,比預定時間提前半日,難道涿縣還是陷落了?
"稟將軍,冀州軍後方突亂,似有赤甲鐵騎突襲敵陣。"
公孫瓚長舒一口氣。城池未失,便是萬幸。
"冀州腹地怎會遭襲?莫非韓馥治軍無方,部將內訌?"忽然他神色一凜,"那赤甲,可如鮮血浸染?"
得到肯定答複後,公孫瓚腦海中立即浮現那支令他記憶深刻的勁旅——其戰力甚至不遜於白馬義從。
"全軍聽令!放棄陣型,全速馳援涿縣!"
此時戰場之上,劉鋒率領的赤血鐵騎已斬殺過半冀州騎兵。陣前督戰的趙浮麵如土色,他原想拖延時間待步兵奪城,未料己方騎兵竟不堪一擊。
眼看騎兵數量銳減,而敵軍幾乎未損,此消彼長之下,覆滅隻在頃刻之間。
趙浮此刻進退維穀,戰局已無法扭轉。
攻城步卒陣型潰散,此時收兵必然陷入混亂。若強行撤退,隻會導致軍心渙散,士卒棄甲逃竄。而敵方上萬騎兵虎視眈眈,恐怕無人能全身而退。
此刻突入城中尚有一線生機。
忽然間,趙浮麵色慘白。
"義之所向,生死與共;蒼天為證,白馬明誓!"
震天動地的呐喊從涿縣東門外傳來。
隻見數千白甲騎士策馬飛馳,銀槍如林。那衝霄殺氣凝若實質,威勢竟不輸於赤血鐵騎。
公孫瓚得知援軍已至,親率白馬義從衝鋒在前。當他望見那片熟悉的赤紅戰甲時,頓時羞愧難當——先前還在營中防備玄菟軍馬,豈料對方早已悄然入境,反倒助他化解涿郡之危。
這份愧疚,唯有在廝殺中宣泄。
白馬義從如利刃般切入冀州軍東翼。輕騎兵來去如風,銀槍翻飛間,敵軍人仰馬翻。這些久經沙場的騎士武力俱在30以上,單體戰力更勝赤血鐵騎一籌。
劉玄見公孫瓚來援,心中大定,霸業已然成就過半。待西翼敵騎肅清,他即刻率領赤血鐵騎自西側突入。轉眼間,未及入城的萬餘步卒,已在兩路鐵騎夾擊下土崩瓦解。
至於那五千入城敵軍,自有公孫瓚麾下步卒料理。
......
趙浮眼見麾下將士在鐵騎洪流中非死即逃,心知大勢已去,隻得帶著親衛向南逃竄。
劉玄雖瞥見逃走的趙浮,卻未如往常般施展無情追擊。區區一流武將,已不足為慮,索性任其離去。
劉玄需要一個有分量的人物,向天下宣告自己與公孫瓚結盟的消息。
兩萬鐵騎的包圍下,冀州兵卒插翅難飛。
涿郡是公孫瓚的地盤,若將他的敵人收作俘虜實在不妥。
因此劉玄並未讓赤血鐵騎停止衝鋒,隻是放過了逃出戰場的潰兵。
亂世中的普通士卒不過為求活路,殺與不殺已無差彆。
無非平添麾下鐵騎的暴戾之氣,毫無益處。
此役斬敵數萬,繳獲近萬匹戰馬。
劉玄隻命的赤血衛更換新坐騎,餘下儘數贈予公孫瓚。
既然要做人情,索性做到底。雖然劉玄也缺戰馬,
但此前吞並遼東屬國和遼西郡所得,已足夠玄菟國使用。
......
"王爺恩重如山,伯圭不知如何報答,請受我一拜!"
公孫瓚翻身下馬,在劉玄坐騎前單膝跪地抱拳。
劉玄端坐馬上冷然道:"本王乃朝廷欽定反王,你這麼稱呼怕是不妥。"
公孫瓚肅然:"朝廷昏聵,被張讓等奸佞蒙蔽,才會做出這等荒唐事。"
"在伯圭心中,您永遠是陛下長子,玄菟之王。"
劉玄立即下馬相扶:"伯圭兄深明大義。如今董卓專權倒行逆施,各路諸侯隻顧割據稱雄。"
"若都似你這般忠義之臣,漢室何至淪落至此。"
公孫瓚慚愧抱拳:"伯圭受之有愧。"
劉玄轉身望向遠方:"你在北境抗擊鮮卑守護疆土,卻遭並州、冀州宵小掣肘。這些苦楚,本王都明白。"
這番話直指公孫瓚心中鬱結,令他頓生知己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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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卷起塞外黃沙,公孫瓚城頭,鐵甲映著落日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