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踏入洛陽城,大事便成其半。
然若城門不開,待東、西門援軍趕至,則危矣。
劉玄神勇盧植銘刻五內,而今關鍵在如何開啟城門——守門將士隻認虎符將令。
經過梳理和
小鄧子前去仍無法憑情麵叫開城門,儘管劉玄身著西涼軍甲。
"鄧公公,以皇長子的實力突襲殲滅三萬人馬並非難事。"
"但西涼軍號炮時絕難抵擋。皇長子可命部眾換上西涼。"
"直取洛陽北門,待東西兩門援軍撲空時,隻需開啟城門即可。"
"然兵將隻認軍令不認人乃鐵律,此事當如何解決。"
盧植足智多謀,很快擬定計策。利用時間差確屬可行,入城後緊閉城門,眾人身著西涼不會惹人生疑。
"董卓雖荒淫無度,卻時刻貼身保管兵符。"
"夜襲時董卓身在皇宮,呂布亦在宮內,洛陽城無名將駐守。"
"我雖能近身侍奉,卻無法真品,隻能設法偽造。"
小鄧子頗感無奈。董卓本身武藝高強,更有呂布這等絕頂高手隨行,稍有不慎便會暴露。
董卓極重自身安危,呂布終日如影隨形。即便夜間入宮淫樂也要呂布守門,令這位義子深感屈辱。
王允獻策道:"既然強取不可行,便需智取。董卓視兵符如命,即便行苟且之事時也難以得手。"
"西涼軍符甚少現世,連老夫亦不識其材質。"
“看來無法找到巧匠打造兵符,不過有一物可暫代,鄧公公取得不費吹灰之力。”
盧植與小鄧子異口同聲:“何物?”
王允麵帶愧疚,掩麵歎息:“臣有愧啊!鄧公公隻需取來陛下的虎符即可。”
“董卓悖逆綱常,平日臨朝聽政仿若君王,出行儀仗亦逾越臣子本分。”
“雖未廢帝自立,但其行徑已與天子無異,所用之物皆屬規格。”
“唯獨虎符,董卓尚未染指,或因玉璽遺失,尚未想起此物。”
“若以虎符詐稱董卓之令,或可騙開城門。”
盧植聞言,亦如王允般羞憤難當,麵色沉痛。
小鄧子卻神色如常,在他看來,如今朝堂早已名存實亡,天子徒有其名。
隻要能助主公劉玄成事,這些虛禮桎梏皆可舍去。
他擊掌讚道:“王司徒、盧中郎不愧為大漢棟梁,半日內便能定計,在下欽佩。”
“二位先行籌備要務,待我稟明主公後,再入宮取虎符,如此更為穩妥。”
盧植、王允聽他誇讚,愈發慚愧——此乃僭越天子威儀之舉。
然為大漢社稷,二人終是壓下心中不安,齊聲道:“如此甚善,我等必儘快辦妥要事,餘下便仰賴鄧公公了。”
小鄧子拱手還禮,忽正色道:“盧中郎夜訪王府之事毋須遮掩——此刻董卓想必已得密報。”
“洛陽百官府中,皆有其安插的眼線。自盧中郎踏出府門那刻,消息便傳入相國耳中。”
盧植聞言駭然:“吾府中老仆侍奉三十餘載,怎會......”
小鄧子接著道:“盧大人不必如此緊張,半鬥米都能讓英雄好漢犯難,更彆說那麼多錢財珍寶了。”
“所以接下來行事無需躲躲藏藏,隻要提防府中家丁即可。至於我來王府的消息……”
“明日董卓離開皇宮時,自會有人告訴他。因此,他必然會先來找我。”
“我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說聽聞盧大人與王司徒暗中商議要事,特來抓個現行。”
“結果一無所獲,我便以繼續調查為由,替你們轉移視線,為招攬忠義之士爭取時間。”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次行動隻許成功!”
“至於府上的家丁名單,我會派人送來。具體如何處置,兩位大人自有主張,輪不到我插嘴。”
盧植與王允相視一眼,神色毫無懼意。
“我們早已決心為大漢赴死,隻盼皇長子能挽救社稷。”
小鄧子又寒暄幾句後離去,心裡暗想:
“無論生死,皆為大漢之臣……”
另一邊,劉玄自遼西郡出發,一路向西,仍在幽州境內,屬公孫瓚管轄。
即便被他察覺,也不會橫加阻攔。若徑直向西南直抵洛陽,速度雖快,卻需穿過曹操領地。
曹操生性多疑,詭計多端,若途中橫生枝節,延誤行程,反倒誤事。
於是劉玄繞行至幽州西側的代郡,再沿冀州與並州交界南下。
中原腹地不比抵禦鮮卑的幽州,邊境無需防範匈奴侵擾。
並州、冀州皆屬大漢疆域,若在境內設防,豈非心懷不軌?
因此,凡是與異族不相鄰的州郡,邊界幾乎無人駐守。
哨兵僅駐紮在城池數裡外,劉玄索性選了條人跡罕至的路線。
待他行至河內郡山林時,前方探路的哨兵忽然疾馳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