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算給這反王最後體麵。"
見朝中竟有與己同心誅殺劉玄者,劉協頓覺此乃忠良之臣。
那些未及清洗的董卓餘黨,窺見天子鐵青麵色漸緩,紛紛出列附和:
"臣附議!"
"臣...附議!"
正值劉協重現早朝時的銳氣欲下詔時,王允驀然厲喝:
"爾等佞臣!董賊爪牙!安敢蠱惑聖聽?"
"此等罪孽,當誅九族!休要狡辯!爾等這些年獻予董賊的珍寶美姬,助紂為虐的罪證,儘在老夫掌中!"
"原以為爾等隻是韜光養晦,心係漢室。豈料食漢祿卻行逆舉,罪無可赦!"
王允言畢伏地叩首:
"陛下!如今天下分崩,烽煙四起。莫非陛下還要親小人遠賢臣,做那之君?"
《朝堂之爭》
殿內殺機凜然,王允厲聲喝道:"此等逆賊當速誅九族,以彰天子聖明!"
王允雖覺劉玄心懷異誌,但自身亦是剛烈忠臣。董卓已伏誅,豈容餘黨繼續禍亂朝綱?
百姓飽受欺淩之苦,王允皆親眼所見。此刻怒火中燒,誓要儘除奸佞。
小皇帝劉協被這聲怒喝嚇得手足無措。今日朝議本為處置劉玄,怎料竟要牽連眾臣?
那些曾依附董卓的官員聽聞王允握有罪證,頓時慌亂。縱使天子愚鈍,亦難容臣子諂媚他人之證。
"陛下明鑒!王司徒分明是借機誣陷!當務之急應是處置反賊劉玄!"
忠直之臣豈肯放過這黨?紛紛奏請誅其九族。德陽殿內爭吵不休,宛若市集。
劉辯看著的朝堂麵如土色,方才喝斥劉玄的威嚴早已蕩然無存,隻得向默立多時的小鄧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小鄧子整了整衣襟,尖聲宣道:"陛下有旨:今日隻議劉玄之事。其餘罪證,陛下自有聖斷。爾等身為臣子,當初董卓亂政時緘默不言,如今竟敢在朝堂喧嘩?"
此言一出,滿朝噤若寒蟬。這頂"大不敬"的罪名,任誰都擔待不起。縱是忠良之士,此刻也須慎言慎行。
朝堂重歸寂靜,劉協望向小鄧子的目光中更添幾分感激。
他暗自梳理思緒,今日必須定劉玄的罪。諸多諸侯裡,唯有此人最具威脅——董卓之流雖可囚君王卻無之資,但劉玄不同,他隨時能取而代之。
"劉玄雖擒董卓有功,卻割據疆土自立為王。"劉協拍案而起,"龍椅染血,威逼天子,顯有弑君之意。功過相抵,即刻收押候審!"
百官聞言神色各異,不少忠臣隻覺心頭發冷。那位從董賊手中奪回皇位的英雄,非但未自立為帝,反將皇位奉還。如今不但無功,竟要獲罪?
劉玄麵上浮現怒容,心底卻鬆了口氣——這場演了半日的戲,終於到了關鍵處。自昨日征戰至今未曾合眼,縱有奇術護體精神矍鑠,終究也需安眠。隻待這出戲落幕,便能在洛陽城中尋處宅院好生休憩。
盧植急步出列,沉聲進諫:"陛下三思!縱使劉玄有罪亦不至死。何況城外尚有十餘萬西涼暴軍,若聞董卓伏誅、劉玄被囚,必生嘩變。那些屠城掠地的虎狼之徒,與匪類無異,屆時洛陽危矣!"
老臣洞察天子心思——這是被蛇咬後的驚弓之態。眼下唯有暫緩君臣衝突,若將那位沙場英雄逼至絕境......盧植不敢再想。
劉協聽罷,忽然放聲大笑。
《漢廷對弈》
朝堂之上,少年天子穩坐龍案,朱筆輕點:"盧卿多慮。朕向來明察秋毫,此番禍亂僅在董賊一人,與西涼將士何乾?"
辰時詔令已發至營中:"著西涼軍仍駐洛陽城外,非但免罪,更當記功。"
"朕以仁德治軍,西涼將士豈會生亂?皆是我大漢兒郎,此事毋庸再議。"年輕袖袍輕揮,"且看宮中宿衛的西涼軍,可曾有半分異心?"
話音未落,階下忽然爆發一陣清冷笑聲。
"好個糊塗天子!"劉玄玄甲生寒,"真不知這般庸碌之輩,如何坐得穩這九五之位?"
"我晝夜兼程千裡誅董,解漢室倒懸之危。陛下不思封賞,反要問罪?更可笑的是——"他劍鞘重重頓地,"我費儘心機封鎖董卓死訊,就是要穩住城外十五萬虎狼之師!"
"陛下倒好,竟想招安?待西涼軍得知董卓已死,又探得昨夜城中守備空虛......"劉玄突然欺身上前,驚得禦前侍衛紛紛拔劍,"他們為何不敢攻入洛陽?為何要臣服於你這稚子?"
"董卓欺君罔上時,那二十萬兵馬可曾有一人勤王?"年輕將領的聲音在殿梁間回蕩,"這些助紂為虐之徒,反倒成了護佑洛陽的忠臣?"
青玉階前寒光一閃,劉玄佩劍半出:"陛下莫非......"他忽然收劍輕笑,"是拿麩糠當腦髓?"
刹那間少陽殿亂作一團。少年天子拍案而起,冠冕珠串劇烈搖晃:"給朕殺了這個逆賊!今日許卿等帶劍上朝,就是為了誅此獠!"
滿朝朱紫卻似泥塑木雕。老臣王允怔怔望著殿外翻滾的烏雲,連手中笏板落地都渾然不覺。
漢獻帝劉協被困深宮,隻知董卓專權跋扈,卻不知西涼軍在城外。
洛陽郊外生靈塗炭,男子儘數屠戮,女子慘遭,淪為禽獸玩物。
饑饉之時,西涼軍竟以孩童與膚白女子為食,此等獸行遍地可見。
如此喪儘天良之徒,豈有歸降之理?縱使歸順,不過欲做董卓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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