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呼聲震徹雲霄,連深居宮中的劉協也聽得一清二楚。他蜷縮在龍榻上,麵無血色,雙手顫抖,口中不住地低吼著。
“劉玄……劉玄……你為何要回來?你要害朕淪為不忠不義之徒!”
“朕的江山……朕的江山要亡了!劉玄,你這逆賊!”
劉協猛然驚醒,悲怒交加,赤足衝向殿門,卻發覺已被鎖死。他仰天嘶喊:“父皇!你為何不殺劉玄?為何不斬了這篡位逆賊!”
與此同時,洛陽百官心思各異。那些忠義之士聽聞劉玄力挽狂瀾,救洛陽於水火,心中暗生敬佩。賈詡之言猶在耳畔,眾人皆以為漢室複興,非劉玄莫屬。
而那些曾依附董卓的佞臣,此刻如坐針氈。劉玄誅殺董卓,高舉匡扶漢室之旗,豈會放過他們?有逃,卻見城門森嚴,守軍如鐵壁銅牆。
有人試圖行賄,卻隻換來士兵冰冷的眼神。
劉玄對這般情形早有預料,示意守衛保持克製,待登基後再清算那些魚肉百姓的汙吏。
朝中佞臣此刻方寸大亂,既無退路又頂著行賄的罪名,個個麵如土色。
司徒府內,王允雖足不出戶卻洞悉洛陽局勢。他攥緊拳頭喃喃自語:"當年盧植引狼入室時,我便看出此子覬覦龍椅。如今他手握重兵,又得民心,若貿然反對恐成孤臣..."
此刻劉玄正親赴穀門整編降卒。水晶名額有限,隻得先擢拔西涼軍中驍勇者充任臨時統領。十三萬鐵騎儘數歸順,使他驟然獲得龐大軍事力量。
望著係統麵板上歸零的榮耀值,劉玄輕歎:"原以為十萬之數足矣,如今看來..."他隨即傳令封鎖洛陽消息,打算待萬事俱備再昭告登基之事。
德陽殿前,小鄧子早已匍匐恭迎。劉玄凝視鎏金龍椅,眼前浮現三年征戰的烽煙——比起寶座,那些運籌帷幄的歲月更令他心潮澎湃。
"登基大典需擇吉日。"劉玄負手而立,"擬兩道詔書:一是廢黜劉協的禦旨,將其軟禁偏殿好生供養;二是犒賞三軍的敕令。"轉身對眾將道:"諸位且養精蓄銳,來日匡扶社稷,還需依仗各位肱骨之力。"
諸將聽罷,皆恭敬行禮。
賈詡暗自驚歎:"謀劃帝位多時,如今近在咫尺卻毫無急切之態,如此定力實在令人歎服。"
郭嘉心中既興奮又感慨,唯有他明白劉玄為何要推遲登基之日。
郭嘉與關羽率軍自遼西郡疾行而出,三軍疾馳隻為接應劉玄的後續部署。
後方緩行的輜重隊伍載著洛陽軍民可支數載的糧草。
車隊中還有與劉玄闊彆經年的甄宓、蔡琰二位佳人。
能將宏圖霸業與摯愛之人共享,這般氣度令郭嘉由衷敬服。
待議定降兵事宜後,劉玄便讓眾臣暫居宮闕。
或作臨時衙署,或為長久府邸,全憑個人意願。
於劉玄而言,偌大宮牆內安置心腹重臣本就理所應當,遇事共商更是便利。
司隸邊境,赤甲精兵護衛的馬車內。
兩位雪膚玉顏的佳人聽得衛兵稟報行程,停下嬉戲。
流轉的眼波中泛起溫柔情意。
"已至司隸境內,很快就能見到王爺了。"
"文姬妹妹,此番入洛,相見時怕是要改稱陛下了..."
"姐姐是說..."
待眾人退去,小鄧子再不似侍奉劉協時那般戰戰兢兢。
想著今後隻需伺候劉玄,早喜上眉梢,忽記起一樁要緊事。
"主公,那些嬪妃該如何安置?"
劉玄聞言恍然,這才想起劉宏新喪時董卓便奉何進之命入了京。
那劉宏本是色中餓鬼,年輕時縱欲無度。
未及而立便已不能人事,全賴湯藥維係,所幸早年搜羅的已足夠充盈後宮。
"遭董卓染指的有多少?"
小鄧子默算片刻:"除幾位以死明誌的娘娘,餘者皆未能幸免。"
劉玄揉了揉太陽穴,終於記起董卓被典韋一腳踢昏的緣由。
"賜白綾鴆酒,識趣的自裁可載入宗譜,不聽話的直接除名,派幾個不得力的太監去辦。"
小鄧子領會了主子的意思,當即去召集那些平日不守規矩的小太監辦理此事。
劉玄暗自歎息,這些終究是劉宏的嬪妃。
雖說自己並非劉宏血脈,但在世人眼中這些都是自己的庶母。
至於貞操,多半早被董卓玷汙,可禮教綱常哪管什麼心中清白。
他本想放這些女子生路,但亂世之中,弱質女流能去往何處?
且不說可能被其他梟雄擄去,就算留在洛陽城裡——過慣了金枝玉葉的日子,哪經得起勞作之苦?熬不住時終究要依附男子,屆時滿城皆是嬪妃的新夫,豈不荒唐?
其中雖有世家貴女,但董卓穢亂宮闈之事連市井小民都知曉。那些高門大戶怎會認回失節的女兒?等待她們的隻怕是祠堂裡的家法杖斃。
不如在宮中求個全屍,既保身後清名,又全家族顏麵,實乃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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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玄也是萬般無奈。雖得係統相助,但在這禮法森嚴的世道,難道要昭告天下自己並非骨血?
縱使赤血、藍星、黑湮三軍所向披靡,若失了民心大義,不是平白給自己增添難度?
暫且認下劉宏這個糊塗父皇,以皇室正統之名登基,既合倫理綱常,又順天下民心。諸侯若有異心,便以兵戈相見。再者皇帝名號更能招攬天下英才。
亂世之中,封建禮製猶存,縱使英雄輩出亦無人能登臨帝位。
但凡投效者,誰不欲博得輔佐正統的美名?
府中尚有甄宓、蔡琰兩位夫人,若知蓄養如許佳人,恐生嫌隙。
劉玄亦不願見二位終日拈酸呷醋之態。
這般思量,教劉宏遺妃隨董卓同赴黃泉,倒也合宜。
想來劉宏早已作古,倒是董卓應尚在泉路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