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煩請軍爺再差人通傳一聲可好?
士兵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行了,真是麻煩。
城樓上的守將見之前派出的士兵遲遲未歸,心中不安,隻得再遣一人前去探明情況。他衝著城下喊道:劉備,這次我可是又派了人去了。
劉備拱手致謝:多謝將軍厚待。
望著眼前趾高氣揚的城門守將,劉備暗自思量:連個看門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看來這些年依然毫無建樹。不能再這樣顛沛流離下去了,必須儘快建立自己的基業。
他迫切需要一個立足之地,既能休整兵力,又能招兵買馬。唯有如此,方能在這紛亂時局中闖出一番天地。寧可做梟雄,也不甘平庸——這始終是劉備的抱負。儘管前路艱險,他仍堅信自己終將成就大業。亂世之中,正是英雄崛起之時。
念及此處,劉備強壓下心中焦躁。左右不過是多等片刻,若能等來轉機,再多等幾個時辰又何妨?
成大事者,當學會克製情緒。劉備時刻以此自勉。
[城下的等待已持續兩個時辰,劉備額間滲出細密汗珠。隨行的將士早已失去耐心,先前整齊的隊列變得鬆散淩亂。這些年追隨劉備的日子實在艱辛——東奔西逃,居無定所,至今連座像樣的城池都沒有。
風餐露宿的戎馬生涯,讓每個士兵都飽經滄桑。令人驚歎的是,這般窘境下,劉備仍保持著驚人的毅力與鬥誌。多年來,他始終以寥寥兵力,為天下大勢四處奔走。
如此人物實屬罕見,難怪日後能成為一代雄主。即便被劉峰打壓得抬不起頭,他仍堅守本分,默默耕耘。
劉備啊劉備!這份執著倒顯出幾分可敬。如今的狼狽模樣,反倒讓劉峰覺得他有些討喜。
然而劉峰並未心軟,畢竟他深知劉備的為人。眼下這般境遇,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此刻劉表正在府中,侍從匆匆入內稟報:主公,已過兩個時辰了。
竟這般快?劉表輕歎一聲,既如此,便去會會咱們的劉將軍吧——哦,該稱劉皇叔才是,他可不是與天子攀了親麼?
一年前董卓挾天子時,劉備曾暗中入宮麵聖。他編造的身世經查證竟被采信,絕望的漢帝如抓住救命稻草,縱知有假也不願放手。
這對君臣各懷心思:劉備借皇叔之名博取大義名分,漢帝則指望這枚棋子打破亂世僵局。可惜衣帶詔落入曹操之手,如今劉皇叔的稱號,世人或真心尊崇,或譏諷嘲弄,倒成了天下人的談資。
劉備一行人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徒,麵對這等奇人異士,眾人皆忍俊不禁。從旁人戲謔的目光中,劉備分明讀出了譏諷之意,但他仍保持著仁義之君的姿態。
這位漢室宗親特意打造了雙劍以彰仁德。須知劉備本是當世頂尖武者,若非劉峰攪亂天下格局,當年三英戰呂布的傳奇本該有他一席之地。
此刻荊州城頭,劉表匆匆趕來。
速開城門!劉表連聲催促。
勞皇叔久候。老夫年邁腿腳不便,聽聞貴客駕到,連忙更衣出迎,若有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使君言重了。備冒昧造訪,反倒驚擾了使君。
皇叔這是哪裡話!您能光臨寒舍,實乃劉某之幸。何況你我同宗同源,今日定要痛飲達旦。
多謝使君盛情。
老謀深算的劉表三言兩語便讓劉備枯等兩個時辰,而這位來訪者偏偏發作不得。畢竟他此行另有所圖,在達成目的前必須隱忍。
正因這份過人耐性,劉備方能成就大業。
當劉表攜客入府時,穿行於荊州城的劉備暗自豔羨——連這般庸碌之輩都能坐擁雄城,自己豈非更勝一籌?這究竟是造化弄人還是世道不公?他眼中閃過的豔慕與不甘,悉數落入了劉表眼底。
劉表已洞悉劉備的心思,在他眼中,劉備的所作所為都無所遁形。
賢弟啊,我年長你幾歲,莫要再稱城主,我也不喚你皇叔。往後你我兄弟相稱可好?你便喚我一聲兄長。
如此甚好!隻恐兄長瞧不上劉備。往日不敢高攀,如今我仍漂泊無依,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
賢弟此言差矣!你乃漢室宗親,誰敢輕視?既來我處,豈有不管之理?你我同為劉姓血脈,若不相助,便是大不敬!
兄長大恩,劉備沒齒難忘。
賢弟言重了。兄弟之間不分彼此,我的就是你的。既無居所,不如就留在荊州,你我兄弟共守疆土如何?
這...恐怕不妥。此處乃兄長基業,我一個外人久留,難免惹人閒話。即便兄長不介意,隻怕嫂夫人也會不悅。
劉表聞言暗忖:好個劉備,果然存心不良,竟拿我夫人說事!看來早有圖謀。既如此,休怪我不留情麵。
賢弟多慮了,這等大事豈容婦人置喙?
兄長誤會了!都怪劉備笨嘴拙舌,有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哈哈哈!賢弟不必介懷。兄弟留宿有何不可?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安心住下,其餘交由為兄處置。
既如此,劉備恭敬不如從命。
自家兄弟何須客套。對了,你現有多少兵馬?
這個...約莫一萬之數。
一萬?既如此,便將人馬暫駐我營旁吧。
劉表提議讓劉備駐軍於自己營旁,劉備心中暗自警惕——這等安排豈能輕易應允?以他深沉的城府,怎會放心將兵馬置於劉表眼皮底下?
若生變故,劉表大可圍而殲之,屆時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劉備決不會答應這等要求,卻又不能直言回絕。客居荊州,凡事皆需謹慎,縱使滿腹算計,麵上仍要裝作謙恭。思及自身際遇,他不由暗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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