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了其中一條備選路線,命令司機繼續前進。
可是,這種“眼花”的現象並未停止,反而隨著車輛的行駛愈發頻繁和具有針對性。當他們需要再次選擇方向時,不僅路牌模糊,連前方路口一個臨時設置的、指示“前方施工請繞行”的木質警示牌,上麵的箭頭指向都仿佛活了過來,輕微地偏轉了一個角度,指向了另一條原本不在計劃內的街道!
更讓他們心底發毛的是,車內那張手繪路線圖,上麵墨水的線條,似乎也在不易察覺地微微蠕動、變形,使得原本清晰的路徑變得有些難以辨認!
“見鬼了!這圖怎麼回事?”特務頭目用力抖了抖圖紙,驚疑不定。
這一切,自然是遠在數裡之外,借助葫鬨鬨力量遠程施加影響的龍淵的“傑作”。他無法直接控製司機的大腦,也無法憑空變出障礙物,但他可以輕微地、局部地乾擾和扭曲那些承載著“方向信息”的載體——路牌、招牌、警示牌,甚至圖紙上的墨水痕跡!
這種乾擾極其細微和短暫,不會引起物理破壞,卻足以在關鍵時刻誤導依賴視覺信息進行判斷的押運人員。葫鬨鬨那團恢複了不少的“戲謔能量”正在穩定消耗,支撐著這場精密的“信息誤導”。
卡車在龍淵無形的引導下,如同被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引,漸漸偏離了所有預設的安全路線,駛向了一條相對偏僻、通往城郊方向的道路。
特務頭目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看著窗外越來越稀疏的建築和行人,臉色大變:“不對!這條路不對!快掉頭!”
司機慌忙踩下刹車,準備倒車。
然而,就在卡車停下的瞬間,前方路麵一塊看似普通的石板,其“平坦”的信息被短暫篡改,在司機的感知和車輪的實際接觸中,它瞬間變成了一塊凸起的、足以磕碰底盤的“障礙物”!司機下意識地猛打方向避讓,卡車一頭撞進了路邊一家早已關門歇業的雜貨店用來堆放廢品的後院,半個車頭卡在了破爛的籬笆牆裡,一時動彈不得。
“八嘎!怎麼回事!”特務頭目又驚又怒,和司機一起下車查看。
車廂內的特務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動,一人持槍警戒車廂內部和唯一的小窗,另一人則打開車廂後門,探頭出來詢問情況。
就在這注意力被分散、防衛出現短暫空隙的刹那!
早已埋伏在附近、穿著普通百姓衣物偽裝成路人或小販的趙大虎和幾名身手矯健的武工隊員,如同獵豹般從不同方向猛撲而出!
趙大虎目標明確,直撲剛剛打開的車廂後門!那名探出頭來的特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記精準的手刀砍在頸側,一聲不吭地軟倒下去。車廂內另一名特務驚覺,剛抬起槍口,趙大虎已經如同旋風般卷入車廂,刺刀閃過寒光,瞬間結果了他的性命。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乾淨利落。
車頭處的特務頭目和司機聽到動靜,剛掏出手槍,就被從側麵和背後襲來的武工隊員迅速製服,繳械捆綁,堵住了嘴巴。
龍淵並未直接參與戰鬥,他隱藏在更遠處的觀察點,全神貫注地維持著對周圍環境的“信息乾擾”,確保這短暫的襲擊不會引起更遠處巡邏隊的注意。他“看”到雜貨店後院那看似淩亂的雜物,在路人眼中變得更加“不起眼”和“容易忽略”,遠處偶爾傳來的車輛喇叭聲也被無形地放大,掩蓋了此處的細微動靜。
趙大虎迅速割斷“蒲公英”身上的繩索,低聲道:“同誌,我們是來接你的!快走!”
“蒲公英”雖然虛弱,但眼神中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意誌,在趙大虎的攙扶下,迅速跳下卡車,混入接應的武工隊員中,幾人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迅速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小巷深處。
從卡車被誤導偏離路線,到被迫停車,再到武工隊完成救援、迅速撤離,整個過程不超過五分鐘。等到附近據點的日軍聽到些許不尋常的動靜趕來查看時,現場隻剩下那輛撞壞的卡車,車內昏迷或斃命的特務,以及被捆得結結實實、滿眼驚恐的特務頭目和司機。
沒有激烈的槍戰,沒有大規模的搜捕,一次看似不可能的營救任務,就在龍淵這種匪夷所思的“信息導航乾擾”和武工隊精準迅猛的突擊下,以一種近乎藝術的方式完成了。
遠處,龍淵感覺到葫鬨鬨傳遞來一陣帶著疲憊卻又滿足的波動。“戲謔能量”消耗了大半,但似乎因為這次成功“戲耍”敵人並營救同誌,其本質中又融入了一絲新的、代表著“希望”與“勝利”的微弱光澤。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偷梁換柱,瞞天過海。救一人,亦可穩一線。
他轉身,悄然隱入身後的晨霧之中,與那剛剛升起的朝陽一同,預示著新的一天,新的鬥爭,以及那看似輕佻不羈、實則沉重如山的使命,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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