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軍的倒戈如同抽走了燭龍組織賴以支撐的一條重要腿腳,但真正讓這頭困獸感到窒息與劇痛的,是緊隨其後發生的、席卷其控製區域的經濟崩潰。戰爭本就是吞噬資源的巨獸,而當維係資源分配的核心力量——無論是武力威懾還是信用體係——開始瓦解時,經濟的堤壩便會以驚人的速度垮塌。
燭龍組織,這個隱藏在日軍軍事占領背後的陰影巨頭,其運作離不開龐大的資金與物資支持。他們通過控製關鍵港口、壟斷特定貿易如橡膠、錫礦)、發行強製流通的“軍票”和“合作券”,以及赤裸裸的掠奪,構建了一個服務於其戰爭機器與邪惡實驗的經濟網絡。然而,這個網絡是建立在沙丘之上的。
崩潰的序幕,從“信用”的破產開始。
最先失去價值的,是燭龍組織強製推行、用以盤剝當地資源的“合作券”。隨著偽軍倒戈、抵抗力量活躍的消息傳開,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發行這些廢紙的幕後黑手已經自身難保。市場開始自發地拒絕接受“合作券”,商人們寧可以物易物,也不再相信那張印著燭龍徽記的花紙頭能換來任何實實在在的東西。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持有大量“合作券”的、與燭龍合作密切的買辦和投機商們試圖瘋狂拋售,換取硬通貨如銀元、黃金)或實物,但這隻會進一步加速其貶值。一夜之間,無數依靠燭龍體係發財的“合作者”發現自己積攢的財富化為烏有,從錦衣玉食跌入赤貧深淵。
緊接著,是物資的斷流與價格的飛漲。
燭龍控製下的運輸線路,因抵抗組織的襲擊、偽軍的反水以及盟軍日益緊密的封鎖而變得千瘡百孔。原本從各地掠奪、彙集到幾個中心倉庫的糧食、布匹、藥品等基本生活物資,運輸量銳減。而在其尚能控製的區域,燭龍餘孽為了維持最後的掙紮和搜刮財富,變本加厲地征收“特彆稅”,強征所剩無幾的物資,導致市麵上的商品奇缺。
物以稀為貴。黑市猖獗,米價、鹽價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路飆升。普通民眾,無論是華僑還是本地居民,都陷入了極度的困頓。一隻雞可能換不來一升米,一枚祖傳的金戒指或許隻能換來幾片發黴的餅乾。饑餓和疾病開始在城市和鄉村的角落裡無聲地蔓延。
然而,就在這片經濟廢墟之上,一場更加詭異、更令燭龍餘孽抓狂的“金融風暴”,在幾隻不起眼的葫蘆的“惡作劇”下,悄然上演。
在某個已被抵抗組織秘密接管、但表麵上仍由燭龍殘餘勢力控製的邊境小鎮銀行金庫裡,堆積著大量燭龍組織還沒來得及轉移的、用於收買地方勢力和采購違禁物資的金銀、珠寶以及他們自己印製的、尚未發行的新一批“合作券”。
夜深人靜,看守的燭龍死忠正在打盹。金庫角落,幾隻混在裝財寶的木箱之間、表麵裂紋愈發明顯的乾枯葫蘆,再次亮起了那頑皮而混沌的靈光。
第一隻葫蘆,對準了那堆成小山般的、即將發行的新“合作券”。它微微震動,一股無形的波動掃過,券麵上那些複雜精密的防偽圖案和編碼,開始如同被水浸濕的墨跡般,緩慢而詭異地……融化、變形!原本威嚴的燭龍徽記,扭曲成了一個滑稽的鬼臉;嚴肅的發行文字,變成了無人能懂的、如同孩童塗鴉般的符號;而那一長串唯一的編碼,則變成了一連串毫無意義的、重複的“哈哈哈”字樣!
第二天,當燭龍負責金融的官員打開金庫,準備提取這批新鈔用於一項緊急采購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堆如同廢紙般的、印滿鬼臉和“哈哈”的滑稽鈔票。他當場差點暈厥,試圖找出原因,卻一無所獲,隻能歸結為“印刷錯誤”或“超自然現象”,但無論是哪種,這批承載著他們最後經濟希望的鈔票,徹底報廢了。
第二隻葫蘆,則將目標對準了那些黃澄澄的金條和白花花的銀元。它散發出的波動更為精妙,並非改變其形態,而是暫時“混淆”了其價值屬性。在它的影響範圍內,黃金摸上去感覺如同粗糙的鐵塊,白銀則帶著一股爛魚般的腥臭味。更詭異的是,當有人試圖用這些金銀去交易時,會在潛意識裡產生強烈的排斥和不安,覺得這些“東西”毫無價值,甚至沾染著不祥。
結果就是,當燭龍餘孽試圖用庫裡的真金白銀去黑市購買急需的藥品和汽油時,那些見錢眼開的黑市商人,在接觸到這些金銀的瞬間,都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惡心和抵觸,紛紛拒絕交易,哪怕燭龍的人把價格壓得極低。真金白銀,竟然……花不出去了!
第三隻葫蘆,玩得更大。它瞄準的是燭龍組織內部尚在運行的、記錄著各地資產、秘密賬戶和債務關係的幾本核心賬簿這些賬簿因擔心電子記錄被破譯,仍采用最傳統的紙質方式)。葫蘆的靈光掃過,賬簿上的數字開始跳舞,借貸關係徹底顛倒,資產記錄變得混亂不堪。原本欠燭龍巨款的地方勢力,在賬簿上突然變成了債主;而燭龍秘密存放在中立國銀行的巨額資金,記錄卻顯示已被“神秘提取”……
這場由葫蘆主導的、針對燭龍錢袋子的“惡作劇”,效果是毀滅性的。
新鈔變廢紙,硬通貨失靈,賬簿混亂……燭龍殘存的經濟體係遭到了從貨幣到信用、從賬麵到實物的全方位、無差彆打擊。他們無法有效采購物資,無法支付殘餘人員的薪餉,無法維係情報網絡的運轉,甚至連內部的經濟秩序都陷入了一片混沌。
負責後勤和財務的燭龍頭目們焦頭爛額,互相指責,內部矛盾激化。一些原本還指望靠著燭龍積累的財富東山再起或遠走高飛的中層頭目,發現自己的“錢袋子”要麼空了,要麼變成了一堆笑話,頓時陷入絕望,也開始萌生去意。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當維持一個組織運轉的血液資金)凝固、逆流甚至變成毒藥時,這個組織距離徹底的瓦解,也就不遠了。
葫蘆們,這些曾經傳遞希望的信使,在完成了最後的、戲謔而致命的“掏錢袋子”惡作劇後,終於耗儘了所有靈光,徹底化為了灰燼。但它們臨消失前留下的這場金融亂局,卻比任何刀劍都更有效地,從內部掏空了燭龍這頭困獸最後的氣力與幻想。
錢袋子破了,猢猻們不僅散去,連回頭啃食樹乾的欲望,都因為找不到任何“油水”而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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