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猶鬥,其狀愈狂。當日軍在南洋的軍事、經濟、士氣相繼陷入絕境,來自本土大本營的指令非但沒有絲毫緩和,反而愈發激進與絕望。一份加密級彆極高的電文,如同淬毒的冰錐,刺入了各個殘存日軍指揮部:
“……戰局已至最後關頭。為扞衛神州國體,彰顯皇國精神,全軍需做好‘一億玉碎’之準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望諸君以必死之決心,予敵最大創傷,於南洋之地,築起帝國不朽之豐碑!”
“一億玉碎”!這是要將所有南洋的日軍,連同他們占領的土地和其上的人民,都拖入最終毀滅的瘋狂口號!這封電文像是一劑強心針,注入了那些最死硬、最狂熱的軍官心中,卻也像是一紙冰冷的訃告,宣判了所有普通士兵的死刑。
恐慌,以另一種形式在軍營中蔓延。不同於之前因饑餓和疾病帶來的消沉絕望,這是一種明知必死、且被要求以最慘烈方式去死的、毛骨悚然的恐懼。
然而,就在這“玉碎”的瘋狂序曲奏響之際,那些已然蘇醒、威能倍增的南洋“葫蘆之靈”,似乎也感應到了這股極致的、扭曲的毀滅意誌。它們並未退縮,反而以一種更加戲謔、更具顛覆性的方式,開始了新一輪的“惡作劇”。這一次,它們的目標,直指日軍賴以維係其“玉碎”狂熱的最後遮羞布——軍容與紀律的外殼。
場景一:吉隆坡軍營——旗幟的“叛變”
清晨,按照條令,軍營應舉行升旗儀式,以“振奮”即將“玉碎”的士氣。死硬的武田少佐強打精神,命令士兵集合。那麵臟汙破損的太陽旗被緩緩升起,在死寂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眼。
就在旗幟升到頂點的刹那,異變突生!
旗杆頂端,一枚之前被鳥兒銜來、卡在縫隙裡的、毫不起眼的乾癟小葫蘆具有【意誌共鳴與放大】能力),突然閃過一絲微光。
下方列隊的士兵們,腦海中並未湧現出對天皇的效忠或“玉碎”的狂熱,反而莫名其妙地、集體回憶起家鄉夏日祭典時,懸掛的彩色鯉魚旗!那歡快、輕鬆、充滿生活氣息的畫麵,與眼前這麵象征死亡與毀滅的軍旗形成了荒謬的對比。
更讓武田少佐魂飛魄散的是,那麵太陽旗本身,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操控,旗麵開始不自然地扭曲、翻卷!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旗幟中央那輪紅日,其邊緣竟然開始模糊、暈染,顏色變得越來越淡,最終……褪色成了滑稽的粉紅色!而白色的旗底,也迅速泛黃、出現破洞,整麵旗幟看上去,更像是一塊從垃圾堆裡撿來的破布!
“八嘎!這是褻瀆!是敵人的妖術!”武田少佐氣急敗壞,拔刀指向旗杆,卻不知該砍向何處。士兵們看著那麵粉紅色的、破破爛爛的“太陽旗”,想笑又不敢笑,心中那點被強行鼓動起來的“玉碎”悲壯感,瞬間被這荒誕的一幕衝擊得七零八落。連旗幟都“叛變”了,這“玉碎”還有什麼莊嚴可言?
場景二:暹羅邊境中轉站——軍裝的“起義”
山本中尉接到了準備“玉碎”防禦工事的命令,他麻木地穿上那件唯一還算整潔的軍官常服,打算做最後一次巡視。然而,他剛走出辦公室,就感覺身上不對勁。
他那件筆挺的常服,肩膀上的銜章,不知何時竟然鬆動、翻轉過來,變成了可笑的角度;衣領頑固地翹起,怎麼撫平都沒用;更讓他崩潰的是,他腰間的指揮刀,刀鐔護手)上鑲嵌的、代表帝國菊花的徽記,竟然在他行走時,“啪嗒”一聲,自動脫落,掉進了泥水裡!
他狼狽地彎腰去撿,卻發現褲子後襠傳來“刺啦”一聲脆響——開線了!
這絕非偶然!在同一時間,營地裡許多士兵的軍裝都出現了各種匪夷所思的狀況:扣子集體崩飛、綁腿自行鬆開、褲腿莫名其妙地縮短一截露出腳踝、甚至有人頭盔上的五角星標誌,無聲無息地變成了一個用泥巴捏成的、歪歪扭扭的葫蘆形狀!
是那枚具有【虛實混淆與痕跡操作】能力的葫蘆碎片在作祟!它混淆了軍裝“完整威嚴”的“實”與“破敗滑稽”的“虛”,讓這些象征秩序與紀律的軍容,在“玉碎”前夕,上演了一場集體“起義”和“崩潰”。
士兵們看著彼此和長官的狼狽相,想維持嚴肅,卻忍不住肩膀聳動。所謂的“玉碎”尊嚴,在這集體性的“衣冠不整”麵前,顯得如此蒼白可笑。連體麵都無法維持,何談“玉碎”?
場景三:叢林營地——最後的“狂歡”
那片人間地獄般的叢林營地裡,殘存的幾個日軍士兵,在接收到“玉碎”電文後,非但沒有激發死誌,反而在極度的恐懼和那枚具有【環境扭曲與恐懼具象】能力的葫蘆影響下,行為變得更加怪誕。
他們不再試圖構築工事,而是將自己得到的、或是從死去同伴身上扒下來的所有軍裝,無論是否合身,全都套在了自己身上,一層又一層,把自己裹得像臃腫的稻草人。然後,他們圍著營地中央一堆篝火的餘燼,如同土著跳戰舞般,機械而癲狂地舞動著,口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時而高呼“天皇陛下萬歲”,時而痛哭流涕地咒罵。
他們不是在準備“玉碎”,而是在恐懼的壓迫和葫蘆的精神乾擾下,進行著一場精神徹底崩潰前的、荒誕的“死亡狂歡”。軍裝,這本是身份的象征、紀律的體現,此刻卻成了包裹瘋狂靈魂的、即將在毀滅中一同“碎裂”的破布。
“碎衣”與“玉碎”
葫蘆之靈的這些“惡作劇”,看似無關痛癢,隻是讓軍旗褪色、軍裝破損、軍容掃地。但在“一億玉碎”這種極端強調精神力量和儀式感的瘋狂口號麵前,這種對外在象征物的嘲弄與解構,其殺傷力是巨大的。
它們精準地擊中了“玉碎”心理的脆弱之處——當維係集體狂熱的符號軍旗、軍裝、軍容)變得滑稽、破敗、不可控時,那種試圖用悲壯死亡來賦予意義的虛幻外殼,便被無情地剝落了。剩下的,隻有赤裸裸的、對死亡的恐懼,以及意識到自身犧牲可能毫無價值、甚至是一場笑話的深刻荒誕感。
“玉碎”尚未開始,象征尊嚴與秩序的“衣”,已先一步在葫蘆的戲謔中,“碎”了一地。
這無聲的“碎衣”,比任何慷慨激昂的反對更能瓦解“玉碎”的意誌。它讓瘋狂的口號變成了鬨劇,讓預想中的悲壯變成了現實的狼狽。困獸猶鬥,其爪牙雖利,其皮毛卻被一群看似無害的“葫蘆”剃得乾乾淨淨,露出了內裡的虛弱與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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