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玉碎”的瘋狂電文,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在殘存的日軍體係中引發了截然不同的反應。對於那些被洗腦的軍官,這是效忠的最終考驗;但對於那些尚存一絲理智、尤其是負責具體後勤與技術保障的人員而言,這無異於一道讓他們親手埋葬自己的催命符。而其中,壓力最大的,莫過於那些仍在勉強運轉、為前線提供最後支撐的兵工廠。
位於馬來半島中部叢林掩蓋下的“鬆本兵工廠”,便是這樣一個關鍵節點。它利用掠奪來的機械和原材料,生產著步槍子彈、手榴彈以及維修一些輕武器,是附近幾個日軍據點賴以生存的命脈。廠長鬆本浩二,一個年近五十、曾是民間機械工程師的技術官僚,此刻正麵臨著他職業生涯中最荒誕而痛苦的抉擇。
“玉碎”命令要求他們,在“必要時”徹底炸毀工廠,防止其落入“敵手”。但同時,上級又嚴令他們在最後時刻到來前,必須“最大化生產”,為“玉碎”提供儘可能多的彈藥。這種自相矛盾的命令,讓鬆本感到一陣眩暈。他看著車間裡那些老舊不堪、急需保養的機器,看著麵黃肌瘦、動作遲緩的工人大多是強征來的朝鮮勞工和本地人),再看著庫存裡所剩無幾的銅料、火藥和鋼材……“最大化生產”?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然而,真正的噩夢,並非來自資源的匱乏或命令的矛盾,而是源於那些無孔不入、威能倍增的“葫蘆之靈”。它們似乎對這座象征著戰爭與毀滅的工廠,產生了特殊的“興趣”。
第一幕:精密的舞蹈
精加工車間裡,幾台關鍵的機床正在滿負荷運轉,切削著槍管零件。突然,一台精密的鏜床發出了異樣的嗡鳴,其刀頭不再按照預設的軌跡運動,而是開始跳起了一種詭異而精準的“舞蹈”——它劃出的不再是筆直的線條,而是優美卻毫無用處的螺旋紋和波浪紋!操作工驚慌地停下機器,檢查控製係統,卻一切正常。當他再次啟動,刀頭依舊我行我素地“跳舞”,仿佛被無形的舞伴牽引著。
是角落裡一枚沾滿油汙、幾乎與廢棄零件無異的金屬碎屑實為蘊含【環境扭曲】能力的葫蘆殘留物)在作祟。它輕微地扭曲了機器內部的磁場和慣性法則,讓精密的加工變成了隨性的藝術創作。很快,銑床、鑽床也相繼加入了這場“舞蹈”。整個車間,原本規律的轟鳴聲被各種雜亂無章的怪響取代,產出的零件,無一例外都成了形狀奇特的“現代藝術品”,根本無法組裝。
第二幕:物質的“叛變”
在彈藥裝配車間,情況更加詭異。負責填充火藥的工人們發現,那些原本性質穩定的發射藥,今天變得異常“調皮”。它們不再乖乖地流入彈殼,而是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操作台上聚集成一個個小球,滾來滾去,甚至會主動避開漏鬥。有人試圖強行壓製,結果火藥猛地炸開一小團無害但嚇人的火花,引得車間一片尖叫。
而在彈頭壓製工序,更離奇的事情發生了。黃銅彈頭在衝壓模具下,沒有形成標準的流線型,而是被壓成了葫蘆的形狀!圓鼓鼓的肚子,纖細的腰身,頂端還有個小揪揪!工人們看著這些根本無法塞進槍膛的“葫蘆子彈”,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這是具有【虛實混淆】能力的葫蘆碎片在影響物質的“屬性認知”。它讓火藥暫時“忘記”了自己的易燃易爆性,變得“活潑好動”;它讓黃銅在成型瞬間,其“可塑性”被強行導向了葫蘆的形態。戰爭最基本的物質基礎——火藥和金屬,在這裡發生了概念上的“叛變”。
第三幕:最後的“檢驗”
鬆本廠長看著倉庫裡堆積如山的“報廢品”——刻滿螺旋紋的槍管、葫蘆形狀的子彈、以及那些因為火藥“不配合”而填充量嚴重不足甚至空置的彈殼——陷入了徹底的絕望。這些就是他們為“玉碎”準備的“最大殺傷”?
就在這時,工廠的供電係統突然發生波動,燈光忽明忽滅。備用發電機啟動的轟鳴聲也顯得異常吃力。是那枚影響機器的葫蘆碎片,將其扭曲能力蔓延到了能源係統。電壓變得極不穩定,機器時而狂轉時而停滯。
“廠長!不好了!淬火池……淬火池的水變顏色了!”一個工人連滾爬爬地跑來報告。
鬆本衝到熱處理車間,隻見原本應該清澈的淬火池,此刻竟然變成了七彩斑斕的顏色!而且池水還在不斷地翻滾、變幻,散發出一種甜膩的、如同糖果般的氣味!這是【恐懼具象】與【環境扭曲】能力的結合,將士兵們對未知命運的恐懼,以及對和平、美好生活的潛意識渴望,扭曲成了這荒誕的現實景象。任何金屬件放入這“彩虹池”中,出來時都覆蓋著一層粘稠的、色彩鮮豔的未知物質,硬度、強度全都成了謎。
鬆本癱坐在地,最後一絲理智的弦繃斷了。他看著這如同馬戲團後台般的兵工廠,看著那些跳動的機器、叛變的材料、七彩的池水,還有倉庫裡那堆毫無用處的“葫蘆藝術品”……
“報廢了……全都報廢了……”他喃喃自語,臉上露出似哭似笑的扭曲表情,“不是被炸毀的,是被……被‘它’玩壞的……”
他沒有下令炸毀工廠。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這座兵工廠,已經從最根源的“生產邏輯”上被徹底“報廢”了。它不再能生產出任何可用於戰爭的東西,反而成了那些無處不在的“葫蘆之靈”展示其詭異威能的、巨大的、荒誕的舞台。
當盟軍先頭部隊幾天後小心翼翼地進入這座工廠時,他們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廢墟或抵抗,而是一個超現實的景象:機器安靜地停在原地,上麵刻滿了無意義的花紋;倉庫裡堆滿了葫蘆形狀的銅塊和色彩斑斕的金屬件;淬火池裡還殘留著淡淡的甜味和七彩油膜;而幸存的工人們日軍早已逃離或投降),則麻木地坐在角落裡,眼神空洞,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無法理解的、巨大的玩笑。
兵工廠的終極“報廢”,並非源於炸彈,而是源於規則被顛覆、物質被戲弄、邏輯被瓦解。這種“報廢”,比物理上的摧毀更加徹底,它直接抹去了這個地方作為“戰爭機器”的存在意義。困獸不僅爪牙被拔,連鍛造爪牙的熔爐,也變成了生產笑話的作坊。這無疑是壓垮其心理的又一記重擊,無聲,卻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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