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震驚得幾乎無法思考,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光龍。“你……你是?”
“我即‘淵守’,此佩之靈,亦是‘監察者之眼’的最後守望者。”光龍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穿透時光的力量,“無數紀元,我見證文明興衰,記錄時空漣漪。‘新紀元’不過是漫長守望中,一個令人遺憾的‘觀測樣本’。而你,龍淵,你是這個樣本中,一個未曾預料的‘變數’,一個攜帶了‘舊影’與‘疑問’的‘冗餘種子’。”
信息量巨大,龍淵一時間難以消化。“監察者之眼”?“歸墟之眼”?無數紀元?
光龍似乎能感知他的困惑,繼續道:“此‘門’,並非通常意義上的時空通道。它是‘歸墟之眼’的一個投射接口,連接著‘監察記錄’的核心領域,也鏈接著……其他與你相似的‘變數’可能存在的‘間層’。踏入門後,你或將直麵你所追尋的所有‘根源’答案,關於你的來處,關於‘新紀元’的因果,關於這枚玉佩的使命。但你也將徹底脫離此條時間線的‘表層’,進入一個……不再有‘回頭路’的領域。”
它微微擺動光尾,目光似乎穿透龍淵,看向他身後那無儘的黑暗與來路。“你在猶豫。不僅是對門後的恐懼,更是對門前的……不舍。”
龍淵沉默。光龍說中了他的心事。麵對這終極的答案之門,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義無反顧。這個世界,那些人,那些痛苦與微光,已經在他靈魂中留下了太深的刻痕。
“持鑰者,”“淵守”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絲極其人性化的歎息,“我的使命,本是靜觀,記錄,守護此‘眼’之門戶。等待合格的‘求知者’或‘回歸者’。你的‘變數’特質,你在此時代的經曆與情感糾葛,已讓你不再是一個純粹的‘觀察樣本’或‘歸途旅人’。你與這個時代,產生了‘聯係’。”
它停頓了一下,光芒構成的龍首微微低垂,仿佛在審視龍淵,也仿佛在審視自身。
“現在,麵臨抉擇的,不止是你。”
龍淵心中一震,看向光龍。
“若你決定踏入此門,我作為‘鑰匙’之靈,將隨你同往,開啟門戶,並可能在你探尋根源的旅途中,提供有限的指引與守護。但這也意味著,我將徹底離開這個已駐守無數歲月的‘觀察點’,中斷對此時間線‘歸墟之眼’的常規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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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決定放棄,轉身離開,我可重新隱入玉佩,繼續作為沉默的記錄者與守望者,伴隨你在此時代的餘下旅程,直至你的生命終結,或下一個‘變數’出現。但‘門’後的答案,將與你永遠隔絕。”
光龍——淵守——的目光變得無比深邃,那靈魂之音帶著一種莊重的詢問:
“持鑰者龍淵,我已見證你的彷徨,你的痛苦,你的堅韌,以及你與這個世界產生的、微弱卻真實的‘聯結’。這聯結,本不在我的初始協議之中。現在,我基於此‘變數’,向你提出一個協議外的詢問——”
“前路莫測,歸途茫茫。你已非純粹的旅人,我亦非冰冷的器物。”
“我,淵守,監察者之眼的末代守望者,願將選擇之權,部分交予你手。”
“告訴我——”
“踏入門後,麵對可能的一切真相與虛無……”
“你,仍決定前往嗎?”
“而若你前往……”
“你,可願攜我同行?”
巨大的寂靜,籠罩了地底湖泊,籠罩了懸浮的光之門,也籠罩了湖邊那渺小的人類與尺許的光龍。
兩個孤獨的存在,一個來自絕望的未來,一個守望了無儘的過去,在這通向未知答案的門戶前,第一次進行了超越“工具”與“使用者”關係的對話。
器靈的抉擇,與龍淵的抉擇,交織在了一起。
跟我走嗎?
這不僅是在問前路,更是在問一種超越了職責與使命的……陪伴與共同承擔。
龍淵望著眼前這由光構成的、古老而智慧的存在,望著它眼中那並非機械的、而是蘊含著複雜權衡與一絲微弱期待的光芒,又抬頭望向湖泊中央那無聲旋轉的、仿佛蘊含宇宙奧秘的“歸墟之眼”。
他緩緩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地底冰涼的空氣。
然後,他對著光龍淵守,也對著自己那顆紛亂卻逐漸清晰的心,給出了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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