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王被這話一捧,頓時來了勁,挽起袖子就要去搬鼎:寡人今日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力能扛鼎!
姬延心裡一緊,來了!他剛想開口阻止,卻見富丁突然一聲,手裡的旌旗掉在地上,正好滾到秦武王腳邊。
廢物!秦武王抬腿就要踢,富丁卻像受驚的兔子似的往旁邊一躲,正好撞到秦武王的胳膊。
秦武王的動作被打斷,頓時怒火中燒:來人!把這蠢貨拖下去斬了!
秦王息怒!姬延連忙上前,親衛不懂事,衝撞了大王,是寡人的錯。但觀鼎之地,不宜見血,不如......他指了指旁邊的肥皂,用這些胰子賠罪如何?這是周室新製的,去汙能力天下第一,秦王宮裡的美人定會喜歡。
秦武王本就好女色,聞言瞥了眼那些肥皂,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知道今天殺人確實不妥,冷哼一聲:算他運氣好!
富丁嚇得臉都白了,被親衛拉下去時,還不忘偷偷給姬延使了個眼色——剛才那一下,是陛下昨晚教的緩兵計。
秦武王沒了搬鼎的興致,圍著九鼎轉了一圈,突然問:姬延,寡人聽說你最近弄出個什麼胰子,很賺錢?
姬延心裡咯噔一下,這是盯上肥皂了?他不動聲色地說:不過是小玩意兒,勉強糊口罷了。
糊口?秦武王冷笑,寡人聽說你用這東西換了不少糧食,還讓西周君乖乖送糧上門?
樗裡疾適時地說:大王,這胰子的方子若是歸了秦國,定能賺大錢,到時候......
不必了。秦武王打斷他,突然看向姬延,寡人給你個機會,帶著方子和工匠去秦國,寡人封你為侯,如何?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秦武王會來這麼一出。
姬延笑了:秦王說笑了。寡人是周天子,豈能去秦國當侯?
周天子?秦武王嗤笑,你這周天子,連自己的宮室都快保不住了,還不如去秦國快活。
九鼎在,周室就在。姬延的聲音陡然提高,秦王若是想要方子,可用糧食來換;若是想強搶......他身後的親衛們齊刷刷地抽出劍,那就得問問寡人的親衛答應不答應!
秦武王看著那些雖然緊張卻眼神堅定的親衛,又看了看姬延,突然笑了:有點意思。好吧,方子寡人不要了。但這鼎,寡人記下了。
他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回頭道:三日後,寡人在城外設宴,你若敢來,咱們再好好聊聊。
看著秦武王等人離去,史厭腿一軟癱在地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陛下,您剛才是沒看到,秦武王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富丁也心有餘悸:是啊陛下,那老狐狸樗裡疾一直盯著咱們的親衛看,肯定沒安好心。
姬延卻沒放鬆,他走到剛才秦武王拍過的鼎前,伸手摸了摸,果然在鼎底摸到一個小小的凸起——那是富丁剛才趁亂放進去的銅片,上麵刻著秦武王觀鼎,心懷不軌。
三日後的宴,必須去。姬延轉身往外走,富丁,親衛們加練突襲,史厭,去給韓國、楚國的使者送肥皂,就說......秦武王想獨吞胰子方子,問他們願不願意聯手製衡。
富丁和史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陛下這是要......借力打力?
當天下午,洛邑就傳遍了:周天子用一塊胰子保住了親衛的命,還讓秦武王放棄了搬鼎;秦武王想搶胰子方子,周天子要聯合韓楚兩國對付秦國......
韓國和楚國的使者果然來找姬延,表麵上是來討教肥皂的做法,實則是探聽虛實。姬延沒說太多,隻給了他們幾塊特製的香皂,上麵刻著周室的紋章。
這胰子,周室可以給韓楚兩國供貨,但前提是......姬延看著兩位使者,秦國若敢再欺辱周室,韓楚得出兵相助。
楚國使者眼珠一轉:周天子若能多給些方子,彆說出兵,就是幫您揍秦國都行!
方子沒有。姬延寸步不讓,但隻要合作愉快,胰子管夠。
兩位使者對視一眼,最終答應了。他們不在乎周室死活,在乎的是不能讓秦國獨吞好處。
送走使者,史厭忍不住問:陛下,您真要去赴宴啊?那分明是鴻門宴!
鴻門宴也得去。姬延看著窗外,秦武王沒在太廟動手,就是想在宴會上拿捏我。但他沒想到,我會拉上韓楚兩國。
他頓了頓,眼神銳利起來:富丁,明天帶五個親衛,跟我去城外勘察地形。既然是宴,就得提前布好。
富丁心裡一凜,陛下這是要......在宴會上動手?
夜色漸深,周王宮裡依舊亮著燈。姬延坐在案前,用木炭在竹簡上畫著城外的地形圖,上麵標著幾個紅點——那是適合埋伏的地方。
他知道,三日後的宴會,將是他和秦武王的第一次正麵交鋒。贏了,周室能喘口氣;輸了,就是萬劫不複。
但他彆無選擇。
特種兵的字典裡,從來沒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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