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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姬延拍著樗裡疾的臉,“帶路去你們玄甲衛的主營地,不然這罐火藥就先在你懷裡炸開。”
樗裡疾嚇得魂飛魄散,連連點頭:“我帶!我帶!彆炸!”
玄甲衛的營地藏在山坳裡,四周用木柵欄圍著,門口有兩個哨兵,見樗裡疾帶著人過來,剛要問話就被親衛們一箭射穿了喉嚨。
“動作輕點,”姬延壓低聲音,“先摸進去看看有多少人。”
營地不大,隻有幾頂帳篷,角落裡堆著不少木箱,上麵印著“秦”字。史厭撬開一個箱子,裡麵全是嶄新的盔甲和長矛,比他們身上的精良多了。
“發財了!”小六子眼睛放光,伸手就要摸。
“彆動!”姬延按住他,“看箱子底下。”
果然,箱子底層鋪著層油紙,揭開一看,下麵全是火藥,密密麻麻像蜂窩。
“這是想把整個山坳都炸平啊。”史厭倒吸一口涼氣,“秦武王是真不想讓咱們活了。”
姬延突然聽見帳篷裡傳來說話聲,湊過去一聽,是個粗嗓門在喊:“樗裡疾那廢物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被識破了?”
另一個聲音陰惻惻地說:“識破了才好,正好讓他把姬延引到火藥堆裡,一了百了。”
姬延對親衛們打了個手勢,短刀已經出鞘。“數到三,”他無聲地張嘴,“1——2——3!”
親衛們猛地踹開帳篷門,弩箭當先射出,帳篷裡的玄甲衛還沒站起來就被射倒了。粗嗓門的隊長掙紮著要去摸刀,被姬延一腳踩住手腕,短刀抵住咽喉。
“說,秦武王到底想乾什麼?”
隊長梗著脖子瞪眼睛:“休想!我們玄甲衛隻聽大王的!”
姬延笑了,把那半塊令牌扔在他麵前:“你們的令牌在這,營地的火藥也在這。要麼說,要麼跟你的火藥一起炸上天,選一個。”
隊長的眼神瞬間垮了,嘴唇哆嗦著:“我說……我說!大王要在周赧王祭天的時候動手,趁亂奪取九鼎!”
“九鼎?!”史厭失聲喊道,“那是周天子的象征,秦武王敢動這個?”
姬延心裡一沉——奪鼎意味著要徹底推翻周室,秦武王這是要一步到位啊。他加重腳力,刀刃貼得更緊:“祭天定在什麼時候?有多少人參與?”
“就在下個月初三!”隊長疼得額頭冒汗,“除了我們玄甲衛,還有韓國的死士,假裝成祭司混進去……”
姬延沒等他說完,對親衛們使個眼色:“把火藥都搬出來,按老規矩處理。史厭,帶兩個人去查韓國死士的落腳點,我倒要看看,他們想怎麼混進祭天儀式。”
小六子已經開始拆火藥箱,嘴裡哼著小曲:“搬完這些,咱們又有新炸藥玩了……”
姬延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被捆成粽子的玄甲衛隊長,突然覺得這清晨的霧氣裡,藏著的不止是危險,還有逆轉乾坤的機會。至少現在,他們不再是被動挨打的獵物了。
回營的路上,樗裡疾被塞了塊破布堵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姬延走在最前麵,手裡把玩著那半塊令牌,突然停下腳步。
“史厭,你說要是把這令牌送回秦國,秦武王會怎麼想?”
史厭一愣,隨即笑了:“他肯定以為咱們還被蒙在鼓裡,以為玄甲衛的計劃天衣無縫。說不定還會派更多人來,正好讓咱們一鍋端。”
“沒錯。”姬延把令牌扔給史厭,“找人仿一塊,做得糙點,故意讓秦國的探子看見咱們‘不小心’弄丟了。”
小六子扛著包火藥,氣喘籲籲地問:“將軍,那祭天的時候,咱們真要去護著九鼎嗎?聽說那玩意兒可沉了,搬都搬不動。”
姬延回頭看了眼朝陽,金光灑在他帶傷的胳膊上,傷口似乎都不那麼疼了。“護不護九鼎另說,”他握緊短刀,刀身在陽光下閃著冷光,“但誰想在咱們地盤上撒野,就得付出代價。”
遠處的營地裡,親衛們已經開始研究新炸藥的配方,史厭讓人去仿造令牌,小六子則纏著俘虜問玄甲衛的訓練方法。樗裡疾被扔進了關押俘虜的帳篷,總算安靜了。
姬延靠在木樁上,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所謂的“逆轉亡國命運”,或許不隻是打敗敵人,更是把每一個陷阱都變成反擊的武器——就像現在,秦武王送來的火藥,很快就會變成炸向他自己的炮彈。
他摸出懷裡的傷藥,往胳膊上倒了點,疼得齜牙咧嘴卻笑得開心。這感覺,比在現代靶場打十環還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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