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兵臨城下的賭局_我在大周是天子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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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兵臨城下的賭局(1 / 1)

姬延把最後一塊令牌拍在案上時,燭火猛地跳了一下,將他的影子投在帳壁上,像頭蓄勢待發的豹。帳外的風卷著雪粒子打在帆布上,發出“簌簌”的響,卻蓋不住帳內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三十名親衛按刀而立,甲胄上的霜花還沒化,眼神裡卻全是燃著的火。

“秦武王的使者剛出函穀關。”姬延的手指在令牌上敲出節奏,那令牌是用繳獲的秦軍銅符改的,正麵刻著“周”字,背麵還留著秦軍的錯金紋路,“說給咱們三天時間,要麼獻城,要麼屠營。”

趙二往前一步,甲片撞出脆響:“陛下,末將帶五十人去劫了他!這時候還敢擺架子——”

“慢。”姬延抬手止住他,指尖滑過案上的輿圖,在標注著“澠池”的位置頓了頓,“他敢隻身闖營,手裡必握了籌碼。”他忽然笑了聲,那笑意卻沒到眼底,“昨天查抄秦營時,搜出的那封密信,你們還記得嗎?”

親衛裡有人低低應了聲:“記得!是給義渠王的,說要借兵三萬,開春就打過來。”

“對。”姬延把密信從袖中抽出來,信紙在燭火下泛著舊黃,上麵的墨跡卻猙獰得很,“秦武王敢放狠話,就是料定咱們不敢把這信捅出去——義渠和周室素無往來,真鬨僵了,咱們腹背受敵。”

帳內靜了靜,隻有雪粒子打帳的聲音更顯清晰。趙二的手按在刀柄上,指節泛白:“那咋辦?眼睜睜看著他拿捏?”

姬延沒直接答,反而問:“秦軍的糧草,還能撐幾天?”

管糧草的親衛立刻回話:“回陛下,咱們截了他們三批糧隊,估摸著頂多撐五天。但他們關在函穀關裡,咱們攻不進去,耗著也不是辦法。”

“五天……”姬延指尖在案上畫了個圈,“夠了。”他突然起身,帆布簾被帶起的風掀開條縫,灌進的冷氣讓燭火又矮了半截,“趙二,帶十個人,換上秦軍的黑甲,混進函穀關。記住,彆碰守軍,直奔糧倉——上次咱們埋的硫磺還夠用嗎?”

趙二眼睛一亮:“夠!還剩三大桶,保證把糧倉燒得連灰都剩不下!”

“不。”姬延搖頭,從案角拿起個巴掌大的陶罐,裡麵裝著灰白色的粉末,“這次用這個。”他打開罐口,一股刺鼻的酸味漫開來,“硝石混了草木灰,遇水就冒白煙,嗆人,卻燒不起來。”

親衛們都愣了,趙二撓頭:“不燒糧?那乾啥用?”

“讓他們自己燒。”姬延把陶罐塞給趙二,眼底閃著算計時的亮,“秦軍糧倉的梁柱都是鬆木的,去年雨季發過黴,你把這粉末撒在通風口,再故意弄點火星子——他們怕火勢蔓延,保準自己把糧囤拆了搬出去,亂中出錯才好下手。”他頓了頓,又補充,“彆貪多,混進兩個人就行,其他人在外圍接應,聽到關內敲鑼就撤。”

趙二接陶罐的手穩得很,重重點頭:“明白!”

等趙二帶人行遠,姬延才轉向剩下的親衛,指著輿圖上函穀關東側的山坡:“李信帶五人,去那片鬆林裡埋絆馬索。秦武王要是派兵追,就讓他們嘗嘗滾坡的滋味。記住,用浸了桐油的麻繩,凍在雪裡看不出來,一拉就斷,還滑得很。”

李信領命時,帳外突然傳來馬蹄聲,斥候撞簾而入,臉上帶著急色:“陛下!秦武王親率鐵騎出了函穀關,就在三裡外紮營,還……還把咱們派去的使者綁在營前的旗杆上!”

親衛們頓時炸了,紛紛拔刀:“欺人太甚!”

姬延卻沒動怒,隻是指尖在輿圖上敲得更快了:“他這是逼咱們出戰。”他忽然問,“使者帶回來的信,你們都看了?”

“看了!說要咱們交出所有糧草,還要陛下您親去秦營謝罪!”

“謝罪?”姬延笑出聲,笑聲裡帶著冷意,“他是怕咱們熬到開春,義渠那邊有了動靜。”他突然提高聲音,“備甲!”

親衛們齊齊應和,甲胄碰撞聲震得燭火直晃。姬延自己卻沒穿重甲,隻在常服外罩了件玄色披風,披風下擺繡著暗紋的“周”字,在燭火下若隱若現。他拿起案上的長弓,試了試弓弦的張力,忽然問:“秦武王的坐騎,是那匹叫‘踏雪’的黑馬吧?”

斥候點頭:“是!那馬神駿得很,據說能日行千裡,上次您還說想……”

“想見識見識。”姬延接過話頭,把弓背在身後,“走吧,去會會他。”

出帳時,雪粒子打在臉上生疼,姬延卻沒縮脖子,反而迎著風走得更穩。親衛們護著他往秦營方向去,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響,遠處秦營的火把連成一片,像條扭動的火龍,旗杆上綁著的人影在火光裡晃悠,看著格外刺眼。

秦武王果然在營前等著,他披了件白狐裘,站在踏雪馬旁,見姬延過來,故意把韁繩往地上一摔:“姬延,彆耍花樣!今日要麼降,要麼……”他指了指旗杆上的使者,“他就是你的榜樣。”

姬延沒看那使者,反而盯著踏雪馬,那馬通身漆黑,隻有四蹄雪白,此刻正刨著蹄子,噴著白氣,眼裡滿是桀驁。“秦武王倒是好眼光。”姬延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穿透了風雪,“這馬,值三千石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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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武王一愣,隨即怒道:“你死到臨頭還說這個?”

“不如賭一局。”姬延抬手按住要上前的親衛,直視著秦武王,“我和你,各帶十人,比三場。你贏了,糧草給你,我去謝罪;我贏了,放了我的人,秦軍退到函穀關裡,三月內不準出關。”他頓了頓,補充道,“就用你的踏雪馬當賭注——輸了,馬歸我。”

秦武王打量著姬延,見他連甲都沒穿,隻揣著張弓,突然覺得這賭局穩賺不賠,大笑道:“好!就依你!怕了你不成?”

第一局比射術。秦營前立了十個草人,秦武王先射,箭矢如流星,連中七靶,引得秦軍陣陣喝彩。輪到姬延時,親衛們都捏了把汗,卻見他不急不忙地從箭囊裡抽箭,不是對著草人,反而瞄準了旁邊的旗杆繩——“嗖”的一聲,繩索斷成兩截,被綁的使者“噗通”落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衝上去的周軍親衛扶到了後麵。

“你!”秦武王怒目圓睜。

姬延卻吹了吹弓弦:“我這箭,射的是‘人質’,算不算中?”他語氣平淡,眼神卻帶著鋒芒,“畢竟,比起草人,救人更有用,不是嗎?”秦軍將士一時語塞,連喝彩聲都僵在了喉嚨裡。

第二局比近戰。秦武王選了個身高八尺的力士,提著青銅斧就衝了過來。姬延卻揮退了想上場的親衛,自己拔出短刀迎上去。那力士的斧頭帶著風聲劈下來,姬延不硬接,腳步像踩著碎步,總在間不容發時躲開,手裡的短刀卻專挑對方的關節下手。不過三回合,力士的手腕被劃了道口子,斧頭“哐當”落地,疼得直咧嘴。

秦武王的臉黑得像鍋底,第三局非要親自上場比騎術。他翻上踏雪馬,揚鞭就想衝,卻見姬延吹了聲口哨,親衛牽來一匹瘦馬——正是上次從秦營繳獲的駑馬,腿還微瘸,看著就沒精神。

“就憑這馬?”秦武王嗤笑。

姬延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得很:“馬好不好,看騎的人。”他沒揚鞭,隻是輕輕夾了夾馬腹,那駑馬竟也穩穩地跑了起來。兩馬並驅時,秦武王想故意撞歪姬延,卻沒想到姬延猛地勒馬,身體往側麵一傾,看似要墜馬,手裡卻多了根繩套,精準地套住了踏雪馬的脖頸!

踏雪馬受驚,猛地人立而起,秦武王沒防備,竟被掀下了馬背,摔在雪地裡,濺起一片雪霧。等他狼狽地爬起來,就見姬延騎在駑馬上,手裡牽著踏雪馬的韁繩,衝他揚了揚下巴:“三局兩勝,承讓。”

秦軍將士看得目瞪口呆,風雪裡靜得隻剩下馬蹄踏雪的聲音。秦武王盯著姬延手裡的韁繩,又看了看遠處被救回來的使者,突然一甩袖子,吼道:“撤!”

親衛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趙二跑過來,拍著姬延的肩膀:“陛下!您這繩套玩得絕了!那可是踏雪馬啊!”

姬延勒轉駑馬,回頭望了眼函穀關的方向,雪粒子落在他臉上,他卻像沒察覺,隻低聲道:“馬是好馬,就是主人太急了。”他頓了頓,對親衛們道,“把秦軍退走的痕跡都清了,彆讓他們看出咱們的兵力虛實。”

親衛們轟然應諾,聲音在雪地裡傳得老遠。姬延牽著踏雪馬往回走,那馬起初還掙紮,被他輕輕拍了拍脖頸,竟漸漸乖順下來,四蹄踏在雪地上,沒再亂刨。他忽然想起穿越前在部隊裡,老班長說的那句話:“真正的厲害,不是硬碰硬,是讓對方的鋒芒,落不到你身上。”

風雪還在下,卻仿佛沒那麼冷了。遠處周營的火把在暮色裡明明滅滅,像一顆顆不肯被風雪壓滅的星,映得姬延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長,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踏實勁兒——這亂世棋局,他又落對了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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