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報複。”史厭把急報拍在案上,“肯定是因為咱們賣強弩給秦國,沒給他麵子!”
姬延卻搖頭:“他是衝著鹽池來的。”他鋪開地圖,手指點在河西鹽池和邯鄲之間,“鹽池到邯鄲的商路,被秦軍掐斷了。白起想逼趙國買秦國的鹽,斷咱們的財路。”
“那怎麼辦?”史厭急了,“趙國要是向秦國買鹽,咱們的鹽池不就白拿了?”
“好辦。”姬延拿起筆,在地圖上畫了條線,“讓趙二帶二十張強弩去邯鄲,告訴趙王,用鐵礦換鹽——一噸鐵礦換十石鹽,比秦國便宜三成。”
趙二領命出發,臨走時姬延塞給他個錦囊:“遇到秦軍攔截,就放信號箭,我帶親衛去接應。”
趙二走後,史厭還是不放心:“白起會不會直接截殺趙二?五萬兵呢!”
“他不敢。”姬延調試著通訊用的銅哨,“秦國工匠還在咱們手裡,他要是動趙二,我就把那些工匠扒了衣服扔去喂狼。”
果然,趙二走到半路,秦軍真的設了埋伏。趙二不慌不忙,讓親衛放了支煙花箭,不到半個時辰,姬延帶著五十名親衛就從側翼殺了出來——他們騎著快馬,手裡的強弩專射秦軍的馬腿,沒半個時辰就把埋伏打散了。
“陛下,您怎麼來得這麼快?”趙二擦著汗問。
“白起的人一動,咱們的斥候就報信了。”姬延勒住馬,“他這點把戲,還不夠看。”
四、鹽鐵交易的暗戰
趙二順利抵達邯鄲,趙王見了強弩,當即拍板:“就用鐵礦換!我趙國有的是鐵礦,還怕換不到鹽?”
消息傳到白起大營,他氣得把酒杯捏碎了:“姬延!你敢斷我的財路!”副將勸他:“將軍,要不咱們強攻邯鄲?”
“強攻?”白起冷笑,“那三十張強弩還在秦營呢,萬一姬延讓趙國用了……”他突然起身,“傳令下去,把鹽價降兩成,跟周室搶生意!”
秦國鹽價一降,趙國果然有人動搖。趙王急了,來找姬延的使者:“天子能不能再降點?秦國的鹽更便宜了!”
使者回報時,姬延正在給鹽工們示範新的曬鹽法——在鹽池邊搭玻璃棚,利用日光折射升溫,出鹽速度快了一倍。“告訴趙王,鹽價不降,但每換一百石鹽,送一張弩箭圖紙——不是強弩,是普通弩的改良版,比秦國的射程遠五步。”
這招果然管用,趙國的貴族們聽說有圖紙,瘋了似的用鐵礦換鹽。秦國的鹽在邯鄲根本賣不動,白起的副將急得直跳腳:“將軍,再這麼下去,咱們的鹽都要堆成山了!”
白起盯著帳外的周室旗幟,眼裡閃過狠厲:“堆成山?那就用鹽把邯鄲淹了!”
他不知道,姬延早就料到他會發瘋,已經讓趙二在邯鄲城外挖了泄鹽溝,還派了親衛帶著強弩守在溝邊——隻要秦軍敢運鹽來,就把鹽溝炸了,讓鹽水全流回秦國營地。
夜裡,姬延站在鹽池邊,看著白花花的鹽粒在月光下泛著銀光。史厭遞來一杯酒:“陛下,您說白起會不會真瘋到用鹽淹城?”
“他敢。”姬延飲儘酒,將酒杯往鹽堆上一摔,“我就敢讓他的五萬兵,連帶著那些鹽,全沉進漳河。”
遠處,秦國營地的燈火忽明忽暗,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而姬延的指尖,正輕輕撫過強弩的扳機——這場鹽鐵暗戰,才剛剛開始。
五、意外的盟友
就在雙方僵持時,楚國使者突然到訪,帶來了楚王的親筆信。信上說,楚國願意用二十座銅礦換十張強弩,還說要跟周室結盟,一起對付秦國。
“楚國?”史厭有點懵,“他們不是一直跟秦國眉來眼去嗎?”
姬延看完信,笑了:“白起用鹽壓趙國,楚國怕秦國獨占中原,自然要找盟友。”他提筆回信,“銅礦可以要,但結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楚國的冶鐵工匠,得來周室學習半年。”
楚國使者一口答應。消息傳到秦國,白起氣得把案幾都掀了:“一群牆頭草!”
副將小心翼翼地問:“將軍,要不……咱們也跟周室結盟?”
“結盟?”白起冷笑,“等我把邯鄲拿下來,再跟他算總賬!”他不知道,姬延已經讓墨離的徒弟偷偷傳話——隻要白起肯帶著秦軍投靠周室,河西鹽池分他三成。
墨離的徒弟回來時,帶了塊白起的玉佩:“白將軍說,讓陛下等著,他會給一個‘驚喜’。”
姬延摩挲著玉佩,上麵刻著個“起”字,眼神深邃。史厭湊過來:“這是……答應了?”
“不知道。”姬延把玉佩收好,“但這‘驚喜’,我等著。”
夜色漸深,鹽池的風吹起姬延的衣袍,遠處的秦營和楚營燈火交錯,像一盤亂棋。而他手裡的強弩,正泛著冷光,等著下一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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