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飛摟住孩子,眼睛卻盯著潘寶寶。姑娘把額前的碎發彆到耳後,露出三道淺淺的疤——那是去年伏擊日軍運輸隊時,彈片擦過留下的。她咧嘴一笑,白牙看著有點瘮人:“馬哥,上海這天氣,可比咱呼蘭河熱多了。”馬飛飛瞧見潘寶寶,心裡“咯噔”一下——當年雪窩裡那個背他回山、拿鬆針水灌他喉嚨的野丫頭,如今長成了帶刺的玫瑰。
三、日占區上海灘頭
上海的酒樓上,鄧超章做東,水晶肘子、鬆鼠鱖魚擺了一桌子。潘小虎埋頭啃著排骨,油順著下巴滴到衣襟上。潘寶寶卻不動筷子,一個勁兒地拆駁殼槍、擦槍、再裝起來,撞針哢噠哢噠響個不停。
“馬哥,”她突然開口,“聽說你升官了,管著上海站的軍資錢糧?”
馬飛飛苦笑:“我是副站長,正的姓沈。軍統局總部在國統區重慶,老板是戴笠。”
“那正好。”姑娘把槍往桌上一拍,“俺們遊擊隊缺槍缺藥,你幫不幫?”
鄧超章手裡的筷子抖了一下。他原以為這姐弟是來投靠找靠山的,沒想到是來“進貨”的。更沒想到的是……馬飛飛居然點頭了:“要多少?”
“三八大蓋二十條,歪把子兩挺,手雷五十箱。”潘寶寶獅子大開口,“再來點盤尼西林,能救弟兄們的命。”
馬飛飛還沒答話,雅間門被推開,一個穿陰丹士林旗袍的女人走進來,鬢角彆著朵白山茶。她朝潘寶寶伸出手,聲音軟軟糯糯的:“潘姑娘?久仰。我是徐碧城,軍統上海站電訊組組長,是馬副站長的手下。”
潘寶寶沒握手。她盯著女人袖口露出的一點槍繭,冷笑一聲:“軍統的女人,都像你這麼秀氣?”
徐碧城也不生氣,從手袋裡摸出張照片——是日軍憲兵司令部的布防圖。“這是馬副站長托我搞來的,換你們的盤尼西林。”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潘小虎,“再送個情報:十三太保的‘笑麵佛’今晚在百樂門做壽,門口會掛紅燈籠,燈籠裡藏著給憲兵隊的禮物。”
潘寶寶眼睛一下子亮了。
四、百樂門·血燈籠
百樂門舞廳今晚格外熱鬨。舞女們扭著水蛇腰,香檳塔堆得快到天花板了。二樓雅座裡,笑麵佛摟著新納的姨太太,金牙在霓虹燈下閃著光。
“姐,燈籠在第三根羅馬柱上。”潘小虎扮成小堂倌,托盤底下壓著馬飛飛給的勃朗寧,“徐姐姐說,裡頭是鴉片,夠槍斃笑麵佛十回的!”
潘寶寶穿著高開叉旗袍,大腿上綁著匕首。她端著酒杯在人群裡穿梭,突然一個轉身,匕首飛了出去——“噗!”燈籠炸開,白麵跟雨似的落下來。舞廳裡瞬間亂成一鍋粥,人群尖叫著往外跑。
笑麵佛剛跳起來,潘寶寶已經踩著舞女的肩膀躥上二樓,一腳踹翻桌子,揪住他的後衣領往欄杆外一按:“認識呼蘭河的潘老蔫不?三年前你賣給他鴉片,他閨女被鬼子糟蹋,跳了井!”
笑麵佛的金牙開始打顫。潘小虎在下麵起哄:“姐!彆廢話!按規矩,剁手還是割舌?”
槍聲突然響了。不是潘寶寶開的,是馬飛飛。他從暗處走出來,一槍打在笑麵佛的膝蓋上:“讓我來跟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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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黃浦江·夜航
後半夜,一艘烏篷船劃破江麵。船艙裡堆著不少木箱,掀開稻草,露出三八大蓋油亮的槍身。潘寶寶坐在船頭,把最後一個手雷綁在腰上。
“馬哥,”她突然說,“俺爹去年沒了,遊擊隊就剩三十七個人。哈爾濱的雪,埋不住鬼子了。”
馬飛飛把風衣披到她肩上:“那就讓上海灘的雨,替你們埋。”
潘小虎在船尾學著船夫搖櫓,稚氣的聲音混著汽笛聲傳來:“姐!徐姐姐說,下次帶我們去炸虹口的軍火庫!”
潘寶寶笑了。月光下,她臉上的疤痕像道小小的閃電。她伸手揉亂弟弟的頭發:“先吃鍋包肉。剩下的,慢慢來。”
遠處,外灘的燈火一盞盞熄滅。而東北的風,正掠過黃浦江,吹向更遠的戰場。
諸位,故事講到這兒,正好留三分回味,七分念想。下一章,虹口軍火庫,咱們不見不散。
作者聲明:本長篇連載抗日諜戰奇幻小說,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我深知創作者不容易,模仿跟風是常態。比如我在動手前,查閱了七年番茄小說平台上的資料,全天無間斷聽了八年番茄小說,查實沒有青銅羅盤碎片這件法器,才動手將其定位為抗日奇俠馬飛飛的抗日神器。早幾天,我聽平台上一部抗日諜戰新小說,竟發現一位老作者也用了羅盤。當然我能理解,小說平台上大都這樣。雖說我用羅盤在先,但我絕不會去糾纏彆人,更不會去模仿彆人。但願彆人也不要打擾我正常創作。同是平台碼字人,雷同內容屬巧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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