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潛艇密語
戴笠身為軍統局局長,公務繁冗,對馬飛飛略加勉勵後,便即刻乘飛機返回重慶。
晨光中,美軍潛艇的艙門緩緩開啟,裹挾著海水腥氣的冷風瞬間灌入。馬飛飛將染血的布防圖遞向迎上來的美軍軍官時,肋骨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
“‘櫻花彈’部署在東碼頭三號倉庫。”他指著圖上紅筆圈出的位置,“日軍用偽裝網遮掩著,單聽聲音判斷,至少有五枚。”
軍官突然按住他的手,藍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凝重:“我們的電台截獲了新情報——日軍計劃後天清晨,用‘櫻花彈’襲擊盟軍運輸船隊。”
馬飛飛猛地抬頭,餘光瞥見真子已攥緊拳頭。“運輸船隊的航線是?”
“從所羅門群島出發,代號‘星塵’。”軍官遞過一杯咖啡,“戴老板從重慶發來電報,軍統會派一支突擊隊配合你們,目標是在襲擊前摧毀所有‘櫻花彈’。”
艙內陷入短暫沉默。枝子突然指向布防圖上的水道:“這裡的閘門每天漲潮時會打開檢修,僅有兩名衛兵。”她指尖劃過一串複雜的機械符號,“我能讓閘門在關閉時卡住,阻斷日軍退路。”
“芳子,你還記得你們師傅的作息規律嗎?”馬飛飛轉向她。
芳子低頭攪動著咖啡,聲音輕柔:“她習慣淩晨五點去倉庫檢查,隨身帶著倉庫鑰匙。”
真子忽然從靴筒抽出一把短刀,在掌心轉了一圈,刀光映在她眼中,似結了層薄冰:“我去拿鑰匙,順便算算舊賬。”
二、偽裝潛入
兩天後的黃昏,一艘懸掛日本國旗的漁船搖搖晃晃駛入留王環島的水道。馬飛飛身著日軍少尉製服,立在船頭佯裝眺望,實則緊盯碼頭上巡邏的衛兵——他們領口都彆著枚櫻花徽章,那是“櫻花彈”護衛隊的標誌。
“記住,開墾團的人每天這個時候會去食堂領飯團。”芳子整理著頭上的方巾,將馬飛飛的手臂往自己身邊拽了拽,用日語低聲道,“要像對妻子那般自然。”
馬飛飛剛想說“我可以嗎?”,就見一名日軍軍官朝這邊走來。他下意識摟住芳子的腰,鼻尖縈繞起她發間熟悉的皂角香——那是她從荒島叢林中帶出來的,她總說比日軍的香料好聞。
“證件。”軍官的目光如刀,在芳子臉上停留許久。
芳子笑著遞過偽造的家屬證,手指卻悄悄按在馬飛飛腰間的槍套上:“我丈夫是新來的技術員,負責檢修通訊設備。”她的日語帶著大阪口音,甜得像蜜,“長官要不要嘗嘗我做的梅子乾?”
軍官接過梅子乾的瞬間,馬飛飛瞥見真子和枝子已混進開墾團的隊伍,正低著頭往倉庫方向走去。
三、倉庫夜鬥
淩晨四點的倉庫區寂靜得可怕,唯有巡邏兵的皮鞋聲在石板路上敲出單調的回響。真子像片葉子般貼在牆根,望著芳子的師傅——那個穿和服的女人,用鑰匙打開了三號倉庫的門。
“行動。”馬飛飛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
真子突然甩出飛刀,精準擊中倉庫門口的探照燈。黑暗中,枝子已撬開配電室的鎖,拉下電閘的刹那,整個碼頭陷入一片漆黑。
“有刺客!”女人的尖叫刺破黑暗。馬飛飛撞開倉庫門時,正見她舉著發簪刺向芳子。
“小心!”馬飛飛撲過去將芳子推開,發簪卻擦過他的胳膊,帶起一道血痕。芳子反手抽出馬飛飛腰間的槍,對準女人的腿扣動扳機——她終究沒忍心打要害。
槍聲驚醒了衛兵。枝子突然大喊:“快炸閘門!我已經卡住機關了!”馬飛飛摸出塑膠炸藥,剛要往承重柱上貼,就見女人從地上爬起,咬牙按下牆上的警報器。
刺耳的警報聲中,真子的飛刀再次出手,直取女人的手腕。鑰匙串“當啷”落地的瞬間,馬飛飛點燃了炸藥引線。
“撤!”
四人衝出倉庫時,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火光裡,馬飛飛望見“櫻花彈”的殘骸碎片飛向天空,像極了凋謝的櫻花。
四、黎明約定
漁船駛出水道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芳子靠在船舷上,望著留王環島越來越遠的輪廓,突然笑出聲:“我終於贏了師傅她一次。”
馬飛飛遞給她一塊乾淨的布條:“不是贏,是放下了。”
真子將短刀插回鞘中,刀鞘上的彈孔在晨光中格外顯眼:“戴老板的電報說,盟軍下周會登陸。”她看向枝子,“你想去美國,還是留在這裡?”
枝子望著遠處的海平麵,眼裡閃著光:“我想跟著美軍學機械,以後造不會傷人的機器。”
漁船突然顛簸了一下,遲聖莉從船艙裡探出頭,舉著個貝殼:“馬大哥,我爸爸峀奇,讓我給你這個,說能帶來好運。”
馬飛飛接過貝殼,貼在耳邊聽著海浪的聲音。他知道,這場戰爭尚未結束,但至少此刻,太平洋的風裡,已透出不同的氣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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