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潛艇裡那點破事兒
——原文再續。咱這回說大白話，說咱們蹲馬路邊擼串時吹的那種牛：
先說灰鯨號，美軍那潛水艇長得跟根剛從泥裡刨出來的大黑茄子似的，渾身裹著海草和鐵鏽，在太平洋底咕嚕咕嚕往前拱。艙裡頭一股子柴油混著汗臭味，跟夏天沒刷的垃圾桶似的。最紮眼的是仨人：上海軍統副站長馬飛飛，身材挺撥，容貌英俊，瞅著就像胡同口戲台上唱文武生的，臉上總掛著"我是抗日"的堅強表情；還有仨日本娘們，芳子、枝子、真子，前兩年還是日本軍部派去上海灘，執行刺殺馬飛飛的日本女殺手。被馬飛飛擒獲，成了戰俘、階下囚，不知被馬飛飛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跟打了雞血似的，死心塌地跟著馬飛飛乾抗日的勾當。
那天夜裡邪乎得很，潛艇被小日本的深水魚雷攆得跟喪家犬似的，咣當咣當亂晃，艙裡的罐頭盒子滾得滿地都是，叮鈴哐啷跟過年放鞭炮似的。馬飛飛扒著搖晃的海圖桌，紅筆畫的那圈兒跟誰拿圓規硬戳的，一看就不是啥好地方——留王群島，海圖上標著密密麻麻的紅三角，全是日軍的炮位。通訊兵剛說日軍增援艦隊正往這兒撲，聲呐就傳來"咚咚"的悶響，三艘驅逐艦跟餓狼似的排成個"丫"字形，明擺著要把灰鯨號包成餃子。
通訊兵跟頭栽蔥似的撲過來，遞上張濕噠噠的紙條，海水泡得字跡跟小孩流鼻涕似的糊成一團："戴老板密電……防止日本鬼子敢死隊……"芳子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去，糙得跟砂紙似的手指頭蹭了蹭，突然罵了句臟話："啥敢死隊啊？看清楚了，是"櫻花特攻隊"！當年武士道師父說過，就是拿活人綁著炸彈往港口衝的缺德玩意兒，連條狗都不如！"
警報器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嗷嗷叫，潛艇猛地歪了三十度，盟軍上尉沒抓穩，腦門"咚"一聲磕在潛望鏡上，血珠子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往下淌。馬飛飛顧不上擦臉上的汗，撲到聲呐屏前，綠幽幽的屏幕上十幾個光點跟狗攆兔子似的圍上來。真子突然一咬牙，從脖子上拽下塊裂了縫的和田玉墜，哢嚓一口咬開，裡頭滾出個指甲蓋大的小鐵球："次聲波發射器，能攪亂鬼子聲呐三分鐘，夠咱們喘口氣的。"
枝子更虎，擼起袖子就往魚雷發射管爬，胳膊上的舊傷在昏暗的燈光下跟蜈蚣似的盤著："給我氧氣瓶，我出去給驅逐艦"紮一針"。"說完跟條滑溜溜的帶魚似的鑽進發射管，臨關門前還衝馬飛飛拋了個媚眼，聲音隔著金屬管壁嗡嗡的："記得給我燒紙啊，多燒點畫著帥哥的，彆跟上次似的淨畫些歪瓜裂棗。"
二、海麵上那點糟心事
枝子跟泥鰍似的滑出潛艇，浮上海麵時，天黑得跟潑了墨的鍋底似的，連星星都躲得沒影了。她剛探出腦袋，一艘日本驅逐艦跟瞎了眼的大象似的擦著鼻子過去，船幫子上掛著的深水炸彈還冒著白煙，嚇得她趕緊往下縮了縮，嗆了口又鹹又澀的海水。
她摸出嘴裡叼著的小鐵球，啪嘰一聲粘在驅逐艦船底，正想鬆口氣，耳朵裡突然鑽進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那京都腔軟塌塌的，不是她師兄姿三千多是誰？枝子扒著船底的鉚釘偷偷往上瞅，果然看見個穿白製服的身影，手裡舉著軍刀跟唱戲似的比劃："確認美軍潛艇沉了，就放"櫻七號"！小崽子們，天皇萬歲！"
枝子心裡狠狠罵了句"萬你大爺"，猛地下潛十米，就見船肚子"嘩啦"開了個方洞，五艘跟澡盆似的微型潛艇跟下餃子似的往外蹦。每艘裡頭都塞著個半大小子，腦袋上綁著白布條，胸口鼓鼓囊囊的全是炸彈，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敢情這就是傳說中的"櫻花彈"，連個正經座位都沒有，純粹就是人肉炸藥包。
突然，真子那小鐵球"嗡"地炸開了，高頻噪音跟電鑽似的刺得枝子耳膜生疼。她知道這是信號，鬼子的聲呐肯定跟電視機沒信號似的滿屏雪花。借著這股勁兒，她跟條鰻魚似的遊到領頭的微型潛艇後頭，手裡的匕首"噗嗤"一聲捅進推進器，那小潛艇立馬跟喝多了的醉漢似的原地轉圈，"咣當"一聲撞在母艦上，火球"騰"地竄起十層樓高，把海麵照得跟開了美顏濾鏡似的，連浪花上的泡沫都看得一清二楚。
三、玉碎？碎個屁！
馬飛飛在潛望鏡裡瞅得直咋舌，剩下四艘日本微型潛艇跟受驚的魚群似的扇形散開，直奔留王環島的盟軍港口。芳子突然一把搶過通訊器，手指頭因為用力都發白了："讓我跟咱們那糊塗師兄嘮嘮，他聽得出我的聲音。"
電波裡滋啦滋啦響得跟靜電似的，突然冒出個男人哆嗦的聲音："芳子？你……你還喘氣呢？"接著就是"哐當"一聲，像是軍刀掉在了甲板上。芳子咳了口血，嗓子啞得跟破風箱似的："師兄，你丫是被門夾了腦袋？當年武士道主教咱們劍道時說啥？刀是砍惡人的！你看看那幫孩子，最大的才十九，毛都沒長齊，你讓他們綁炸彈？缺德帶冒煙，死後都得下十八層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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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邊突然沒聲了，這十秒鐘跟十年似的熬人。突然，潛望鏡裡傳來"轟隆"一聲——最後一艘微型潛艇猛地掉頭，跟瘋狗似的撞向自家驅逐艦。水柱"唰"地竄起老高，連灰鯨號裡都能聽見玻璃震裂的脆響。通訊器裡最後傳來段哼哼唧唧的小曲兒，枝子一聽"噗通"跪在艙底——那是師門祭奠亡人的《卒都婆小町》，說白了就是送葬時唱的"一路走好"，當年師父去世時，還是她教師兄唱的。
四、回家？回個錘子！
天亮時，留王環島在霧裡跟幅水墨畫似的，就是顏色太嗆人，到處飄著硝煙味。馬飛飛瞅見土著姑娘遲聖莉送來的貝殼容器裂了條縫，裡頭的淡水混著沙子嘩嘩漏，跟個漏錢的破口袋似的。盟軍上尉捂著流血的額頭遞來封加急密電，紙都被血浸透了，字歪歪扭扭的："戴老板讓咱們撤，說再不走就團滅了。"
芳子一把搶過電報塞嘴裡，嚼得跟吃煎餅似的咯吱響，血沫子順著嘴角往下淌。她猛地解開和服，腰上橫七豎八的傷疤在晨光裡跟幅皺巴巴的世界地圖似的："馬飛飛，你丫不是總吹《孫子兵法》裡的"九變之利"嗎？今兒個變一個給大家看看，彆跟個娘們似的慫著！"
真子和枝子已經換上了繳獲的鬼子製服，正往身上纏炸藥，一圈圈跟包粽子似的。仨姑娘最後湊到一塊兒，額頭碰碰，動作整齊得跟軍訓似的，倒讓馬飛飛想起胡同裡跳皮筋的丫頭片子。芳子把碎了半塊的玉簪重新插回頭上，和服下擺一甩，裡頭襯著的血紅櫻花突然翻出來，跟潑了血似的："告訴太平洋抗日行動組長峀奇，咱東瀛海的姑娘，比京都的櫻花耐開，今兒個就開給你們看看啥叫血性！"
潛艇下潛的警報跟催命符似的響起來。馬飛飛扒著舷窗最後瞅了一眼，海麵上"砰砰砰"炸開三團火，跟三朵大紅花似的在浪裡晃。更遠處，盟軍艦隊正衝破霧團，星條旗飄得跟理發店門口的轉燈似的紮眼。他抹了把臉，嘟囔一句："娘的，這仗打的，比胡同口大爺侃的電視劇還狗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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