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幽靈船?不,是“老鬼團建”
書接上文。
——咱還得說句實在的,這檔子事兒是筆者五三亞蹲碼頭聽老漁民嘮的,您彆當聊齋看,就當是夏夜乘涼時扯的閒篇兒。但有一說一,那天要是沒那仨日本丫頭,馬飛飛這主角估摸早成太平洋裡的漂流瓶了。
那天傍晚,盟軍的“灰鯨號”剛把潛望鏡捅出水麵透透氣,馬飛飛手一抖,差點把操縱杆掰折了——海麵上橫排著五艘破船,船幫子上掛的海帶能當晾衣繩,桅杆上那麵白旗繡著黑菊花,讓夕陽一照,活像後廚擦過灶台的抹布。上尉老周湊過來,煙卷兒叼得歪歪扭扭:“昭和十九年就該喂鯊魚的菊水艦隊,這是集體詐屍團建來了?”
馬飛飛摸出真子給的夜視儀戴上,胃裡立馬翻江倒海——甲板上那些“水兵”,全是光溜溜的骷髏架子,眼窩子裡飄著藍火苗,跟酒吧裡蹦迪的激光燈一個德性。最前頭那艘船的艦橋上,戳著個穿大將製服的骨頭架子,舉著望遠鏡的倆眼窟窿裡直冒黑漩渦,活像馬飛飛家馬桶堵了那天的下水口。
突然,通訊器自己滋啦滋啦響起來,帶著水泡音的日語往外蹦:“大本營發表……神風……轉進……”馬飛飛腦瓜子“嗡”的一聲,想起三天前真子窩在救生筏裡鼓搗那破次聲波發射器的樣子,小姑娘凍得鼻尖通紅,還咧嘴樂:“這玩意兒能給鬼貼封條,信我準沒錯。”
二、銀簪子、骨笛子,還有仨女閨蜜
潛艇“咣當”撞上暗礁那下,馬飛飛的肋骨差點讓芳子給的銀簪子戳個窟窿。那簪子是芳子從馬尼拉跑路前硬塞給他的,用彈殼磨的“命”字都快磨平了。枝子更絕,把字條縫在馬飛飛救生衣裡,海水一泡,藍黑墨水暈得跟二維碼似的,也就看清一句:“玉簪沾血,吹骨笛。”
這時候馬飛飛才摸出兜裡那半截貝殼——還是枝子說能共鳴的那個,空襲那天她塞給馬飛飛時,還念叨“關鍵時刻能救命”。血珠子剛滴上去,通風管道裡突然飄出尺八聲,跑調跑得跟ktv裡五音不全的《涼涼》似的。扒著舷窗一瞅,仨白影正圍著潛艇轉圈:芳子頭發上纏的海帶跟流蘇似的,枝子舉著珊瑚火把忽明忽暗,真子手裡的發射器亮得跟電焊槍似的。幽靈水兵們齊刷刷轉頭,真子拎著發射器就衝旗艦去了,身後拖的銀線老長,活像耍流星錘的。
三、黃泉路口的麻辣燙攤子
爆炸聲把馬飛飛震到沙灘上時,芳子正蹲在礁石邊,拿碎瓷片蘸著掌心血畫符,那姿勢跟夜市裡給人紋花臂的大姐一個模子:“我爺爺是神社宮司,他說現世跟黃泉的夾縫,就藏在鳥居底下——喏,跟地鐵換乘口似的。”
浪花“嘩啦”一下掀起個水幕,枝子拽著半截錨鏈從裡麵鑽出來,腳踝上纏的海草跟腳鏈似的:“在馬尼拉圖書館翻到的航海日誌,菊水艦隊沉之前在這兒打過卡。”她把錨鏈往海裡一甩,濺起的水珠在晨光裡變成小彩虹,跟灑水車路過時噴的似的。
真子站在鳥居底下,海水淹到腰腹,正踮腳把發射器往橫梁上卡,機器都快冒白煙了:“趕緊的!我這充電寶就撐三分鐘!”艦隊開始往一邊歪時,那骷髏大將突然從艦橋上蹦下來,磷火攢的軍刀直劈芳子。馬飛飛眼瞅著銀簪子從芳子袖管裡飛出來,“嗖”地釘穿骷髏腦殼——要知道芳子在靶場練飛刀時,十米外的啤酒瓶都能紮個對穿。
四、潮退了,人散了,照片糊了
再睜眼時,馬飛飛正躺在潛艇殘骸裡咳海水,太陽把浮在水麵的油花照得跟孔雀開屏似的。盟軍的老周已經涼透了,艙壁上粘著半張燒糊的照片,馬飛飛用匕首摳了半天總算弄下來——上麵是芳子、真子、枝子仨丫頭,穿著劍道服站在太平洋海岸邊,笑得見牙不見眼。背麵讓海水泡發的字跡還能認:“馬飛飛,我們仨人都稀罕你。”
馬飛飛把貝殼貼在耳朵上,除了浪濤聲,還聽見仨人在合唱真子總跑調的那支小曲兒,枝子說那是能劇《船弁慶》裡的詞兒,芳子晚禱時老跟著哼。就想起昨晚芳子畫完最後一道符,突然轉身按住他肩膀,掌心血在襯衫上印了個小符號:“彆怕,我們不走。”枝子和真子在旁邊點頭,海風吹得她們衣角飛起來,活像三隻白鸛要起飛。
登陸艇的馬達突突響著靠過來,馬飛飛趕緊把手揣進懷裡護住照片。沙灘上,仨丫頭的身影正彎腰撿貝殼,太陽給她們鍍了層金邊,海霧在腳邊打轉轉,好像下一秒就要飄起來。馬飛飛身上的傷突然疼得鑽心,眼前一黑,“撲通”掉進海裡……
後來?後來盟軍的海軍陸戰隊把馬飛飛撈上了救生艇,美國大兵瞅著他直樂,問他咋活下來的。馬飛飛抹了把臉,說盟軍哥們兒夠義氣,日本那仨姑娘更夠意思。
那幫大兵當時都笑,說這小子準是讓爆炸震壞了腦子,淨說胡話。可馬飛飛心裡門兒清,那仨丫頭根本沒走——後來每次路過海邊的貝殼攤,總聽見有人脆生生喊他:“馬飛飛,欠我們仨的集體婚禮,啥時候辦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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