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啥意思?”林教授問。
“狗頭軍師——沒啥用唄!”馬飛飛嘿嘿一笑,打開了紅櫻花封皮的筆記本。
二、櫻花在行動
筆記本扉頁用日文寫著個人名——南瓜子,字體娟秀,不知是照片裡哪個女孩兒的。馬飛飛繼續翻看,裡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日文。他大致掃了一遍,內容如下:
南造雲子。上海霞飛路
代號:南瓜子nanguazi)
身份:日本關東軍特高課王牌女諜
特長:易容、開鎖、毒針、腹語
口頭禪:“一粒南瓜子,種進你心裡,生根發芽,最後長出的,一定是我的刀子。”
看完這些,馬飛飛心頭一震,看來這南瓜子絕非等閒之輩。後續發生的事,也恰如馬飛飛所料:
三、上海灘軍統在行動
1937年10月,上海南市,秋雨下得如針紮般密集,密密麻麻砸在弄堂的青石板上,那聲響聽著就讓人揪心。軍統上海站行動組長沈夢醉,人送外號“沈無常”,正貓在一隻鐵皮油桶後麵,雙眼瞪得像炭火,直勾勾盯著對麵的“福記南貨鋪”。招牌上的“南”字被雨水衝得發白,瞧著就像一塊剝落的皮膚,透著股瘮人勁兒。
南瓜子落地
南貨鋪裡,南瓜子正忙著。她將最後一枚黃銅子彈壓進一支袖珍勃朗寧,動作乾淨利落。這姑娘打扮得挺特彆,穿件陰丹士林旗袍,外麵套了件男式風衣,領口還彆著枚南瓜子形狀的翡翠胸針,看著彆有一番範兒。
她低聲用日語嘟囔:“今晚11點,閘北軍火庫的路線圖在鴿籠裡,鴿腳環用紅蠟封。”說完,把一張字條塞進鹽津橄欖罐。鴿籠在屋頂,雨點砸得瓦片劈裡啪啦響。南瓜子剛推開窗,對麵屋頂就探出一支消音毛瑟,沈夢醉動手了。
“砰——”子彈穿透雨幕,擊碎了瓦片,鴿子們撲棱棱飛散。南瓜子反應極快,一仰身像隻貓似的翻回屋內,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薄如柳葉的開鎖刀。她舔掉唇邊的雨水,露出一粒虎牙,笑嘻嘻地說:“沈無常,終於見麵了。”
雨夜追逐
沈夢醉一腳踢開南貨鋪的木門,屋裡隻剩一盞煤油燈,燈罩上還貼著粒剝了殼的南瓜子,濕漉漉的,像一隻眼睛。沈夢醉蹲下身,用指尖撚起那粒南瓜子,一聞,嘿,有股淡淡的杏仁味——這可不是好東西,是氰化鉀!他大吼一聲:“撤!”話音剛落,“轟”的一聲,櫃台下藏的炸藥把整條街都掀翻了。沈夢醉被氣浪掀進對麵的綢緞莊,碎布片像紙錢般漫天飛舞。
火光中,南瓜子撐著把黑傘站在街心,還朝沈夢醉飛了個吻。沈夢醉抹了把臉上的血,把那顆毒南瓜子塞進自己上衣口袋,心裡暗想:這分明是收下了一封戰書。
鴿籠裡的暗號
軍火庫失竊的前一晚,沈夢醉在法租界蘭心大戲院的後台堵住了南瓜子。戲台上正唱著《霸王彆姬》,鑼鼓點急得像雨點。南瓜子扮成虞姬,水鑽頭麵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美得如同畫中走出。
沈夢醉一把掀開幕布,槍口直抵南瓜子後心,低吼道:“鴿子腳環是空的,路線圖你吞了?”南瓜子不慌不忙,用戲腔回答:“漢兵已略地,四麵楚歌聲。”說著,她手腕一翻,一支毒針從袖口滑出,直奔沈夢醉的虎口。沈夢醉反應也不慢,側身躲過,毒針擦破戲服,在錦緞上留下一點黑漬。
兩人從後台一路打到天橋,南瓜子翻身躍下,戲服被旗杆扯成兩半,露出裡麵的黑色夜行衣。沈夢醉一路追到南京路,南瓜子已鑽進人群,隻留下一句話,像唱詞裡的回聲:“南瓜子要發芽了,沈組長,你心裡的土夠肥嗎?”
最後一粒種子
11月3日,龍華機場。
南瓜子要搭乘日軍運輸機離開上海,她身上帶著上海全部軍統地下交通站的名單,這要是讓她跑了,後果不堪設想。沈夢醉在跑道儘頭的蘆葦叢裡等了整整七個小時,霜把他的睫毛都凍成了冰碴。飛機螺旋槳轟鳴,南瓜子一身飛行夾克,拎著皮箱,沿著舷梯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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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沈夢醉的子彈打斷了舷梯扶手。南瓜子回頭,隔著雨絲朝他一笑。第二槍,子彈擊中她左胸,她向後仰去,像被風折斷的蘆葦。沈夢醉衝上去,把她拖進蘆葦蕩。
南瓜子嘴角湧血,卻還在笑:“沈組長,你贏了,但種子已經撒完了。”沈夢醉掏出那顆毒南瓜子,塞進她手心:“還你。我土薄,種不活。”南瓜子攥緊南瓜子,眼睛裡的光一點點暗下去,像最後一盞燈油燒儘。她用日語輕聲說:“南瓜子,苦い……”頭一歪,昏死過去。
沈夢醉一刻沒耽誤,把她送到蘆葦深處,抱她坐進救生艇,登上專機,連夜送往重慶交給戴老板。戴老板將她送進軍統安全屋,叫軍統醫生何荷前來急救。何荷醫生精心救治,南瓜子終於脫離生命危險,被關押在戒備森嚴的戴公館女牢中。
第二年春天,沈夢醉在上海軍統站收到一隻木匣。匣子裡是一枚剝了殼的南瓜子,殼上刻著極細的漢字:“沈組長,我發芽了。”沈夢醉把南瓜子丟進茶杯,滾水衝下去,瓜子浮起,像一粒睜開的黑眼睛。沈夢醉端起杯子,一飲而儘。窗外,春雨沙沙,仿佛無數細小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沈夢醉立刻給上峰戴老板發去密電:“這個女日諜南瓜子留不得,她掌握著上海灘軍統全部的機密,必須除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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