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誤入東瀛海困魔堡
東瀛海的風,是淬了冰的刀。迎麵刮來,能割得臉頰生疼,更將海麵撕成碎銀般的浪,拍在礁石上“轟隆”作響,像遠古戰場未歇的戰鼓,震得人心尖發顫。遠處霧靄沉沉,誰也沒察覺,命運的齒輪已在暗潮裡,悄然轉動。
暮色漫過海岸線時,馬飛飛正騎著神牛緩行。軍統製服的衣角被鹹風掀得翻飛,卻壓不住他眼底的躁動——他本是現代雇傭兵,陰差陽錯穿越墜入抗戰年代,總在夢裡摸向頭頂的星,不甘心隻做個軍統特工,困在這亂世棋局裡。
退潮後的礁石堆裡,一艘朽木船嵌在石縫中,像具漂浮的骸骨。藤壺爬滿船身,船艙裡爛漁網裹著鏽鐵錨,透著股陰森的死寂。馬飛飛來了勁,趕牛將船拖上岸,扒開破爛時,一張泛黃羊皮地圖“啪嗒”墜地。墨線畫就的航線,直直指向東瀛海深處,那片連漁民都不敢靠近的漩渦禁地。
“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他攥緊地圖,熱血衝上頭頂,簡單收拾行李便駕船入海。
漂了三日,荒島古堡突兀地出現在海平麵。石牆爬滿枯藤,風穿藤葉時“嗚嗚”作響,像有冤魂在哭。馬飛飛牽著牛踏進回廊,腳步聲在空寂裡撞出回聲,唯有穿堂風“呼呼”掠過,卷起滿地塵埃。
“有人嗎?”他喊了一聲,聲音在死寂中竟有些發顫。
“水……給點水……”微弱的哀求從古堡深處飄來。馬飛飛循聲找到中庭,枯井旁立著棵焦黑的怪樹,葉子落儘,枝乾乾裂如死骨。他心一軟,提桶海水澆了上去。
水剛觸到樹乾,地麵突然“轟隆隆”震顫!石壁裂出蛛網般的縫,頭頂灰塵“簌簌”墜落。不等馬飛飛反應,地麵“砰”地炸開深溝,一道裹著黑霧的影子衝天而起,瘋狂的笑聲撕裂天際。
“徐福那老東西,用術封了我千年,今日總算重見天日!”黑袍人飄在斷牆上,麵容猙獰如惡鬼。他身後,幾十名紅眼忍者“唰”地從土裡鑽出,刀光映著暮色,寒氣刺骨。
馬飛飛踉蹌後退,腿肚子發緊:“你是誰?”
“東瀛海魔王。”魔影垂眸看他,像看隻螻蟻,“待日本聖戰功成,天下大亂時,便留你一條活路。”話音落,黑霧翻湧,群魔轉眼隱入海天相接處,沒了蹤跡。
冷汗浸透衣裳,馬飛飛翻身上神牛,瘋了般逃回軍統駐日秘密站點。陳智站長夫人曼玉聽完,眉頭擰成結:“千年封印破了……這可不是吉兆。”可天命一旦啟動,誰也攔不住,唯有一聲歎息,隨晚風散在暮色裡。
二、成長:櫻花與暗影
日子流水般過,昔日上海灘地下軍統站副站長馬飛飛,因潛入東京,竟成了日本皇室駙馬。他與芳川公主生了個女兒馬櫻花,櫻花有雙墨玉般的眼,笑起來比春日櫻花還明媚,且聰慧過人,總纏著馬飛飛講華夏龍脈、長城烽火。
平靜下藏著暗湧。魔王之子涅繭鄲漸長,渾身邪氣,卻對馬櫻花心生執念。他三次潛入芳川公主的八卦九門會館,皆被識破。衛兵火槍“砰砰”作響,將他逼退,芳川公主怒喝:“小魔頭,敢近我女兒半步,定不饒你!”
馬櫻花漸漸十一歲了。一日她追浪嬉戲時,遇商人之子山本一號。對方衣著光鮮,眼底卻藏著算計,笑著邀她:“櫻花妹妹,你父親是大英雄,我最崇拜他。東京可熱鬨了,跟我去逛逛?”
馬櫻花後退半步,眼神清冷:“我爹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你回吧。”海風揚起她的裙擺,像道無形的屏障。山本一號臉上的笑僵住,指節暗暗攥緊——求而不得的種子,已在心底生根。
三、馬飛飛遭襲:女兒櫻花生日的祭禮
馬櫻花十一歲生日這天,父女倆去了座祈福漁夫島。漁民們熱情相迎,端來鮮魚、清酒,用海螺擺成祈福紋樣。馬飛飛拉著女兒爬上土坡,指向遠方海平麵:“孩子,那是東瀛海。等你長大,爹帶你回華夏老家。”
“爹,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馬櫻花眼裡閃著淚,緊緊攥住他的手,滿是信任。
驟然間,烏雲“唰”地吞噬太陽!怪笑從天際壓下:“馬飛飛,咱們又見麵了!”東瀛海魔王率群魔飛來,黑袍翻飛如死神幡旗。忍者們列隊衝鋒,刀光織成密網,罩向父女倆。
“護好我女兒!”馬飛飛拔劍大喝,劍光如電,劈向敵人。可魔頭們聲東擊西——魔王突然探爪,“嗖”地擄走馬櫻花,舉到半空。
“爹——!”哭聲撕心裂肺,卻被海風卷得無影無蹤。
馬飛飛的衣裳被血染紅,他“望著黑霧逃竄的方向,僵成石雕。浪頭“嘩嘩”拍岸,像是在為這場分離嗚咽。
四、日本千年女九尾狐玉藻前:魂魄的契約
回到軍統秘密聯絡站,馬飛飛直奔青銅羅盤碎片儲物間。室中,一座泛著幽藍微光的水晶宮靜靜矗立,內封一隻九尾白狐,金瞳裡似藏著千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