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恐慌的漣漪
兩名患病士兵被嚴密封鎖隔離,可恐慌仍像瘟疫般在盟軍士兵中瘋長。詭異的藍色斑紋與突發病症,讓所有人對南邊石穀及那些夜中泛著幽光的晶體生出本能恐懼。謠言愈演愈烈:有人說那是地獄挖出的礦石,觸之靈魂皆焦;也有人稱是遠古詛咒,驚擾者必遭報應。
漢森想用軍紀壓下流言,卻如螳臂當車。士兵們執行搬運任務時拖遝抗拒,眼裡滿是懷疑與恐懼,看向那些防護周全、指揮若定的“商會”人員,更是敵意昭然。
“執事”對此毫不在意,隻緊盯開采進度與晶體封裝的穩定。這份冷漠,愈發點燃了盟軍士兵的不滿。
二、馬飛飛的密信
馬飛飛將小石穀見聞與士兵病倒的消息,通過秘密渠道加急發了出去。他對漢森已全然不信,連總部部分指令的真實性也打了問號。這封密信直送他信賴的老上級,詳述了那些身份不明的“技術小組”、漢森的反常舉動、晶體的危險特性,以及可能存在的私下交易。
他不知信能否及時引起重視,卻知這是為自己和手下爭取生機的一步。發信後,他令嫡係部隊加強戒備——既要防土著,也開始暗中提防漢森的人。
三、淩雲的建議
“士兵病倒與恐慌,反倒是我們的機會。”秘密會議上,淩雲分析道,“漢森如今焦頭爛額:要應付‘商會’,要壓下內部不滿,還得防馬旅長向總部告狀。他的控製力在降。”
“咱們能再加把勁離間他們。”真子提議,“讓士兵們覺得,漢森為搶功勞,根本不管他們死活。”
峀杜鵑思索片刻補充:“藥圃裡有些草藥,混在一起能致輕微眩暈、皮膚過敏……或許讓幾個姑娘‘不小心’沾到,再傳謠說是石穀那邊吹來的‘毒風’鬨的。”
瑪麗亞眼睛一亮:“讓恐慌不止限於接觸晶體的人!擴大範圍,讓所有盟軍士兵都覺得自身難保!”
淩雲點頭:“這主意好。另外,真子,你得冒次險。”
四、真子的冒險
真子的目標是“商會”的臨時通訊點。他們有套獨立於盟軍的通訊係統,設在快艇旁一個臨時搭建的屏蔽帳篷裡。淩雲推測,“商會”肯定也在往外傳消息,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他們的真實目的與背景。
借著夜色與突降的海霧,真子像壁虎般悄聲靠近帳篷。她趁極短的電波乾擾間隙這是淩雲按盟軍通訊規律算出來的),把一枚微型錄音裝置貼在了帳篷外殼的褶皺處。
整個過程僅十幾秒,真子卻覺像過了一世紀。“商會”守衛的巡邏規律刁鑽,幾乎無漏洞。她剛隱入霧中,一隊黑衣守衛就擦著她剛才的位置走過。
五、離間的種子
次日,謠言升級了。
不光接觸晶體的人會病倒,連在南邊石穀附近巡邏的士兵,也開始犯輕微頭暈、起皮疹峀杜鵑的草藥起效了)。流言變成:“那藍石頭會放毒氣,風一吹,誰都躲不過!”
同時,幾個土著少女給盟軍送淡水時,“天真”地聊:
“漢森長官好像從沒去過石穀底下呢……”
“那些黑衣服的人離得遠遠的,穿得那麼嚴實,肯定知道咋防毒。”
“唉,當兵的真可憐,被蒙在鼓裡……”
這些話像毒刺紮進盟軍士兵心裡。恐懼與憤怒不斷發酵。當天下午,一隊士兵公然拒絕進入礦洞深處的命令,和漢森的直屬軍官激烈爭吵,差點嘩變。漢森用高壓手段才暫時壓下,可裂痕已沒法彌補。
六、“鯛魚二號”
深夜,真子取回錄音裝置。破譯後的信息片段令人震驚。
“執事”不光向外界報開采進度,還反複提“樣本純度”“符合‘搖籃’標準”。他們還說“運輸船‘鯛魚二號’將按計劃在月相轉變之夜抵達,接收首批高純度樣本,運往‘淨化之所’”。
“鯛魚二號”!又是個以魚為代號的運輸船!而且時間這麼緊。
“搖籃”?“淨化之所”?這些代號透著不祥。
“他們不在乎大量開采,是在挑高純度樣本!”淩雲立刻反應過來,“這些晶體對他們來說,好像是……實驗材料?或是得精煉的能源?”
七、風暴前的抉擇
情報帶來了更大壓力。敵人不止一方,目的可能比單純掠奪更可怕。
“必須在‘鯛魚二號’來之前,破壞他們的開采,至少毀掉那些高純度樣本!”瑪麗亞態度堅決。
“硬碰硬咱們肯定贏不了。”峀杜鵑搖頭,“但能借他們的計劃動手。”
“月相轉變之夜……海霧會更濃。”真子望著窗外,“說不定就是咱們行動的機會。”
淩雲沉思許久,緩緩開口:“或許,能讓馬旅長‘意外’得知‘鯛魚二號’的消息。盟軍的船,卻被‘商會’用?這夠坐實漢森通敵的嫌疑了,逼得馬飛飛不得不動手清理門戶。”
“同時,”他目光銳利掃過眾人,“得給‘鯛魚二號’準備場盛大的‘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