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哈兒少爺跟土著媳婦
木耳島的邊邊角角,杵著個老掉牙的部落。這兒的人日子過得灑脫,規矩卻老得掉渣。部落裡有個說法,少酋長長大成人,就得辦大婚,媳婦還得是小時候指腹為婚定好的。
咱這哈爾少爺,大名叫麥阿木,正是部落的少酋長。十七歲的小夥子,長得高高大大,就是臉皮薄,一說話就臉紅。阿木雖說有點懵懵懂懂,但心眼兒實誠,待人沒得話說。他的媳婦,叫峀冰,是部落裡出了名的俏姑娘。才十六歲,就長得水靈靈的,前凸後翹,胸挺屁股圓,部落裡的小夥子,哪個不偷偷瞄她,心裡都揣著念想。
馬飛飛是駐島抗日旅部的頭兒,也是阿木的守護神。阿木的事兒,他就操碎了心。這次辦婚禮,他更是忙得腳不沾地,跑前跑後安排。按土著島民的老規矩,婚禮得在部落廣場辦。到時候部落的人全得來,熱鬨得跟過年似的。
媽祖神使三奶也從後山的媽祖廟過來了,還把剛養好傷的老麥酋長給送了來。老麥酋長是部落的老長輩,他一到,這婚禮的排麵立馬就不一樣了。三奶可是個神秘人物,穿一身紅袍,臉上戴個金麵具,看著就讓人不敢隨便搭話。
婚禮一開場,峀冰穿著部落的傳統衣裳,美得晃眼。她眼神裡帶點害羞,又有點期待,直勾勾地看著阿木。阿木呢,一臉茫然,盯著峀冰,心裡又緊張又興奮,手腳都不曉得往哪兒放。
這婚禮的規矩多到數不清,但阿木覺得新鮮得很。他瞅著峀冰,總覺得跟做夢似的,美得不真實。峀冰也時不時偷偷瞄他,眼神軟乎乎的,滿是溫柔。
終於到了最讓人緊張的環節。按規矩,媳婦要給新郎解衣裳,意思是倆人要成一家人,不分你我。峀冰的臉漲得跟熟透的蘋果似的,小心翼翼地去解阿木的衣裳。阿木緊張得手心冒汗,但也覺得這儀式挺特彆的。
可峀冰的手剛碰到阿木的皮膚,阿木突然覺得不對勁。他感覺峀冰的手像是在點他的脈,心裡一下子就慌了。他本能地想跑,趁峀冰沒注意,偷偷溜出了婚禮現場。
阿木一個人跑回了馬飛飛的旅部。馬飛飛見他回來了,眼睛都瞪圓了,驚訝得不行。他問阿木:“今兒是你這輩子的大日子,新婚之夜,你跑這兒來乾啥子?”
阿木嚇得聲音都有點抖,說:“馬旅長,結婚一點都不好。剛才新婚那環節,她動手動腳的,解我的衣裳,還不停摸來摸去,像是要捏我的脈。我看情況不對,趕緊跑了。”
馬飛飛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他知道阿木心眼好,但對這些男女之事,完全是個小白。沒辦法,他隻能趕緊把阿木送回婚禮現場。
倆人一回到廣場,就看見峀冰哭成了淚人兒。媽祖廟的神婆和老酋長正圍著她,勸她彆哭了。峀冰一看見阿木回來,眼淚掉得更凶了。她還以為阿木不想要她了,心裡委屈得不行。
馬飛飛見這陣仗,急得不行。他趕緊拉著阿木,讓他給峀冰解釋清楚。阿木站在那兒,腦子一片空白,看著峀冰,還是一臉懵。
峀冰看著阿木這模樣,心裡更難受了。她哭著說:“阿木,你為啥子要走?難道我長得不好看,你不喜歡我嗎?”
阿木急得直跺腳,說:“峀冰,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點害怕,不曉得該咋辦,才跑了的。”
峀冰聽了,眼淚還是止不住。她覺得阿木是在敷衍她,心裡更委屈了。媽祖神使三奶見了,心也軟了。她走過去,對峀冰說:“峀冰啊,阿木是個好娃兒。他就是年紀小,不懂這些事,你彆怪他。”
峀冰聽了這話,心裡稍微鬆動了點。她看著阿木,不曉得該咋辦。阿木看著峀冰哭紅的眼睛,心裡滿是愧疚。他走過去,輕輕握住峀冰的手,說:“峀冰,我錯了。我不該丟下你跑了。以後我慢慢學,再也不讓你傷心了。”
峀冰聽了,眼淚慢慢停了。她看著阿木,心裡有點感動。她知道阿木雖然懵,但心眼實,對自己是真心的。她相信阿木會慢慢長大,變成一個好丈夫。
婚禮接著往下辦,阿木和峀冰在大夥兒的祝福聲裡,完成了儀式。雖說阿木這會兒還懵懵懂懂,但有峀冰陪著,他慢慢學著怎麼當丈夫。而峀冰在阿木的疼惜下,也越來越漂亮,越來越開朗。
馬飛飛看著這一切,心裡暖洋洋的,滿是欣慰。他知道阿木和峀冰肯定能過得幸福,因為倆人的心是連在一塊兒的。媽祖神使三奶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部落又多了一對能好好過日子的夫妻。
打那以後,阿木和峀冰在木耳島上過著安安穩穩的幸福日子。他倆的愛情故事,成了部落裡人人都愛說的佳話,也讓大夥兒都相信,隻要心裡有愛,就沒有啥子坎兒過不去。
二、潮水的眼睛
圖騰柱碎片安置儀式過了三天,月牙島下起了毛毛雨。雨點兒打在臨時搭的茅草屋頂上,沙沙沙的,聽得人心裡發靜。哈爾少爺坐在醫療帳篷的角落,看著盟軍小隊的林醫生給一個老婆婆清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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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遭感染了,”戴眼鏡的年輕軍官輕聲解釋,手裡的鑷子捏得穩穩的,小心翼翼的,“必須把這些膿水清乾淨,再撒上磺胺粉才行。”
老婆婆咬著牙,額頭上冒出一層細汗。哈爾少爺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挪,眼睛死死盯著林醫生的每一個動作。當林醫生拿起那小小的藥瓶,往傷口上撒白色粉末時,哈兒少爺的鼻子輕輕抽了抽。
“有鐵鏽味兒。”他突然低聲說。
林醫生轉過頭看他:“啥子?你說啥?”
“這藥粉裡有鐵鏽味兒。”哈爾少爺又說了一遍,眼神特彆專注。
林醫生驚訝地推了推眼鏡:“磺胺粉確實有股怪味兒,但我從來沒想過能用‘鐵鏽’來形容……你這鼻子還真靈。”
帳篷簾子被掀開,周身窿渾身帶著濕氣走了進來:“哈兒少爺,馬旅長找你,說是有新消息。”
馬飛飛的指揮部裡,氣氛嚴肅得很。油燈在桌子上投下晃來晃去的影子,一張被雨水打濕了點的地圖攤在那兒。
“我們的人從主島帶回來消息,”馬飛飛指著地圖上一個標記,“小鬼子在鷹嘴崖新修了個觀察站,把整個北部海域都盯到了。我們的船隻要一露麵,立馬就會被發現。”
周身窿皺著眉:“那咱們就沒法從北邊靠近主島了?”
“而且小鬼子還在加強無線電通訊,”馬飛飛又補充道,“前幾天你們搞壞的線路,他們已經修好了,還加了防護。”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哈兒少爺。他正站在帳篷門口,望著外麵的雨簾,好像在想彆的事兒,心不在焉的。
“少爺?”馬飛飛喊了他一聲。
少爺轉過身,眼睛裡閃著奇怪的光:“潮水在說話。”
會議室裡一下子就靜了。幾個新來的軍官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疑惑,但老兵們都沒說話,等著少爺接著說。
“三天後,是月圓夜,”哈兒少爺走到地圖跟前,手指點在一處窄窄的海道上,“到時候潮水會比平時漲得高,從這兒走,能繞開鷹嘴崖的視線。”
一個戴眼鏡的通訊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潮汐預測確實說那天會有大潮,但你咋知道從這兒走能繞開觀察站?”
哈爾少爺的眼睛還盯著地圖:“海鳥在那兒搭窩了。”
“海鳥搭窩跟觀察站有啥子關係?”通訊官不明白,接著問。
周身窿突然反應過來:“要是海鳥敢在那兒安心搭窩,說明那地方很少有人去!少爺,是不是這意思?”
哈爾少爺點了點頭:“觀察站修得太高了,看不到崖下麵的情況。而且小鬼子懶得爬陡坡。”
馬飛飛一拳輕輕砸在桌子上:“好!就定在三天後的月圓夜!組織一個小隊,從這條海道繞過去,把那個觀察站端了!”
行動計劃很快就定好了。大夥兒準備走的時候,哈兒少爺卻站在原地沒動。
“還有啥事兒嗎,少爺?”馬飛飛問。
哈爾少爺的手指還按在地圖上鷹嘴崖的位置:“不隻是觀察站,那兒還有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