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三個日軍已經衝到了跟前。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戰士們就撲了上去——一個捂嘴,一個按腿,三兩下就把人按在了地上。日軍還想掙紮,嘴裡“嗚嗚”地喊著,眼神凶得像狼。
馬飛飛蹲下身,用日語冷聲道:“部隊番號、指揮官、主力在哪——說一個,留你一條命。”
可三個日軍要麼扭著頭不吭聲,要麼就罵“八嘎”。馬飛飛沒耐心跟他們耗,衝遠處吹了聲口哨——麥木帶著兩個武士快步走了過來,手裡還提著兩顆日軍的頭顱,鮮血順著下巴往下滴。
那三個日軍一看頭顱,瞬間就癱了。他們是日軍裡的“死硬派”,不怕死,卻怕“死無全屍”——日軍信神道教,認為被砍頭的人靈魂回不了故鄉,連神社的祭祀都沾不上邊。麥木蹲下來,用骨刀拍了拍其中一個日軍的臉,嘴裡說著土著語,眼神裡的狠勁嚇得那日軍直哆嗦。
沒等馬飛飛再問,最年輕的那個日軍先扛不住了,哆哆嗦嗦地開口:“我們……我們是第17師團殘部,總共二百多人……原本要撤回日本,船被盟軍潛艇炸沉了,逃到了東邊的放雞島……”
馬飛飛眼睛一眯:“找土著要船,是想接著逃?”
“是……中隊長說,找條大船,繞開盟軍封鎖……”日軍咽了口唾沫,“我們分了兩路,一路去放雞島逼族長交船,一路來這兒……找您……”
就在這時,天空傳來“嗡嗡”的引擎聲——是瑪麗的水上飛機!馬飛飛抬頭,看見飛機的探照燈掃過海麵,很快就降落在了附近的海灣。他趕緊讓人把日軍綁起來,交給麥木看管,自己往海灣跑。
瑪麗從駕駛艙跳下來,手裡拎著個醫療箱:“魏光榮怎麼樣?我帶了麻醉劑和手術鉗,能做手術!我會做手術。”
馬飛飛趕緊領著她往岩洞跑。魏光榮躺在草席上,臉色蒼白,卻還咬著牙說“彆管我,先審戰俘”。馬飛飛按住她的手:“聽話,先把彈片取出來——你要是垮了,你是軍醫。隊裡的傷員怎麼辦?”
瑪麗打開醫療箱,給魏光榮打了麻醉劑。沒等彆人上手,魏光榮自己拿起手術鉗,咬著毛巾說“我自己來,熟”——她以前在野戰醫院當護士,見過不少取彈片的手術,自己動手反而穩。馬飛飛蹲在旁邊,幫她遞紗布,看著她額頭上的汗珠子往下滾,心裡疼得慌——這少婦才二十九歲,跟著隊伍南征北戰,從來沒喊過一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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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鐘頭後,彈片取了出來。瑪麗給傷口消了毒、縫好針,說:“得靜養,至少一個月不能動。”馬飛飛當即決定,第二天一早就用水上飛機把魏光榮送到火烈島的媽祖廟——那裡有當地村民照應,比在叢林裡安全。
等馬飛飛回到埋伏點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麥木正領著武士清點戰果:夜裡的戰鬥,遠征軍打死打傷七十個日軍,土著武士在叢林裡搜出十五個落單的,全解決了;那兩個幫日軍帶路的土著叛徒,也被抓了——他們是麥木的遠房族弟,當初被抓後沒扛住拷打,就當了漢奸。
“按族規辦。”麥木少爺對馬飛飛說,語氣沒有絲毫猶豫。
馬飛飛沒攔著——他知道土著的規矩,叛徒比敵人更可恨。很快,兩個叛徒被綁在木架上,族人用木棍從下身穿進、嘴裡穿出,架在炭火上。那三個日軍戰俘看得渾身發抖,連哭帶喊地求馬飛飛救命,可馬飛飛隻是轉過身——這是土著的事,他不能插手,更何況,這是叛徒應得的下場。
天亮後,麥木帶著武士把島上的日軍殘屍清理乾淨,馬飛飛則讓人看著戰俘,自己跟瑪麗去檢查水上飛機。瑪麗拍了拍機翼:“還能飛,——以後我就跟著你,開飛機偵查、送物資,都行!”
馬飛飛笑了——瑪麗是個潑辣的俄羅斯姑娘,上次飛機迫降後,硬是跟著隊伍走了半個月,一點沒喊累,這次戰鬥裡還幫著打了兩槍,確實是個可靠的幫手。
上午十點,水上飛機起飛了。馬飛飛和麥木站在海邊,看著飛機變成天邊的一個小點,才轉身往村裡走。村裡的土著已經開始清理戰場,女人們在茅屋前燒著開水,孩子們圍著戰士們,好奇地摸他們的槍。
“馬旅長。”麥木突然開口,用漢語說,“以後,我的族,就是你的兵——打日本鬼子,我跟你一起。”
馬飛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眼前的椰林、大海,還有忙碌的族人,心裡踏實了不少。木瓜達爾島的烽火暫時熄了,但他知道,這隻是戰爭裡的一小段——日軍的主力還在放雞島,盟軍的反攻還沒到,他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好。”馬飛飛點頭,語氣堅定,“一起打,直到把鬼子全趕出這片海。”
兩人站在海邊,海風卷著鹹味吹過來,帶著點硝煙的味道,卻也透著股希望。遠處的海麵上,幾隻海鷗掠過,翅膀剪開藍色的波浪——等戰爭結束,這裡一定會變回那個寧靜的世外桃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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