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續。
一、鐵匠與舊爐
川之長皮鎮,群山環抱,馬蹄難至。鎮東頭“馬記鐵匠鋪”,爐火終年不熄。掌鋪的“馬鐵”,臉有淡淡的舊傷疤,手如鐵鑄,沉默寡言,隻知打鋤頭、修犁耙。
沒人知道,他是當年的“劍十二先生”馬飛飛。
十二年前,馬飛飛接任山城八卦九門閣主之位。他以天工秘術,熔雷母石,鑄十二神劍:——望、聞、問、切、陰、陽、表、裡、寒、熱、虛、實等劍。分贈天下十二抗日義士:《劍十二·群英譜》。
1.李望山,持望劍男)
滇軍偵察隊長,左眼失明,右眼能於千裡外辨敵旗動。性格沉穩如山,寡言卻極重情義。曾為護戰友遺孤,獨守孤峰七日,粒米未進。望劍如鏡,映照人心,正合其“觀而不語,察而不動”之性。
2.陳瑤妹,持聞劍女)
原為北平廣播電台女播音員,聲如清泉,能一字傳情。北平淪陷後,她以廣播暗藏摩斯密碼,向後方傳遞軍情。日軍稱她“夜鶯第二”。後電台被毀,她雙耳險遭炮震失聰,幸得馬飛飛以雷母石護脈。聞劍薄如蟬翼,聲動無形,正合她“以聲為刃,靜中殺敵”之風。
3.張天問,持問劍男)
上海律師,辯才無雙,擅心理攻防。性格冷靜如鐵,一問三逼,直擊人心破綻。問劍靈動如舌,專破虛偽,與他“以理為劍”之道相契。
4.趙三小姐,持切劍女)
原為東北女刀客,曾為戲班武生,刀法如舞,快如驚鴻。日軍屠村時,她以一刀斷十槍,背負幼弟逃出生天。後弟病亡,她立誓“凡見暴行,必以一刀斬之”。切劍無鋒而重刃,如鍘如舞,正合她“以美行殺,以舞止暴”之奇。
5.吳坤道,持陰劍女)
湘西女趕屍人,通辰州秘術,能夜行百裡,引亡魂歸鄉。她從不懼鬼,隻恨活人無義。抗戰以來,她為陣亡將士收骨三千具,夜夜焚香誦經。陰劍漆黑如夜,引陰氣纏敵,正合她“行於幽冥,心向光明”之境。
6.章漢烈,持陽劍男)
山西煤窯把頭,力大無窮,性如烈火。曾為救礦工,徒手推塌方煤壁,雙手儘毀,後以鐵掌代之。陽劍赤紅滾燙,揮如火龍,正合他“以火焚邪,以命護人”之烈。
7.周霞光,持表劍女)
蘇州照相館女主人,原為留洋女學生,精通光學與機械。她以多鏡反射之術,拍下日軍布防圖,藏於底片夾層。後丈夫被殺,她獨守照相館三年,終將情報送出。表劍嵌鏡片,能折射光影,破一切偽裝,正合她“以光為眼,照見真相”之智。
8.林繡花,持裡劍女)
原為蘇州繡娘,十指纖纖,能以細針穿發。蘇州淪陷後,她於旗袍夾層中繡出日軍布防圖,一針一線皆是血淚。丈夫被殺後,她以繡花針刺死特務頭目,逃亡江湖。裡劍細如繡針,專破內甲與心防,正合她“以柔克剛,以細行大義”之道。
共赴國難,名動山城。
功成之後,馬飛飛繼續抗日。直到與前妻【女特工】青鳥重逢,他原以為青鳥已經是犧牲了,失而複得的堅覺。令馬飛飛卻悄然隱退。隻因為一人——青鳥。
青鳥,軍統王牌,代號“夜鶯”,曾於血火中與他並肩,生死相托。一彆十幾載,生死兩茫茫。重逢於亂世縫隙。青鳥未言過往,馬飛飛不問歸期。兩人在川的一個長皮鎮落腳,一間鐵鋪,半院斜陽,便是家。
青鳥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眉目間仍有冷光,卻也會在爐火旁為他添茶,笑說:“如今我隻煮水,不破米。”
鐵匠鋪的爐,是陣,也是鎖。鎖住他體內奔湧的天工血脈,鎖住那十二把散落江湖的劍魂。
劍歸,人至
半年後,青鳥被軍統局緊急召回。她掌握“神代科技”核心,是敵我必爭之鑰。
她走時,隻回頭一望,未語。